“小叶啊!快过来!”
叶管家听到老鸨的声音青筋直突突,但还是耐着性子端着盘子走了过去。
“有什么吩咐。”叶管家低眉顺眼的样子,老鸨看的高兴,故意吊着他。
“给我捶捶腿。”她随意的抬起手,示意叶管家过来。
叶管家眼观鼻观心,单膝跪地,低头给老鸨捶腿,他这会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姐姐,你瞧。”身旁的姐妹拉着她,指着叶管家看。
“妈妈又在折腾人他了。”说着,掩嘴偷笑,恐怕不是一次两次了。
丽娘跟着笑了起来,在一旁驻足了许久,看他的表情不耐烦了,这才走上前去。
“妈妈。”
“欸丽娘来了,坐坐坐。”一旁的侍女赶忙搬椅子过来,示意丽娘坐下。
“妈妈,我就不坐了,我领着小叶子回去。”丽娘笑着说道,摆了摆手。
“去吧。”老鸨摇了摇手绢,她还是很给丽娘面子的。
“你也是,若是不愿做,拒绝就是了。”丽娘领着叶管家,在前头说道。
“答应了做事,就要好好做。”叶管家回答道。
丽娘被他逗笑了,停下脚步。
“这可是你说的。”她笑的开心,叶管家一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叶管家手里端着水桶,咕噜咕噜的朝盆里倒水,他脸上有红晕,却不知是被热水熏的,还是羞得。
“放这么多热水,是想烫死我吗?”
叶管家听到这话,手一哆嗦,水洒了一身,木桶跌落在地,他赶忙去捡。
等他一抬头,却看到一张艳媚的脸正凝视着他,她面庞的水缓缓的朝下滴落着,没入那他不敢再看。
“我去换身衣服。”说罢,叶管家拿着桶匆匆出门去。
待他走后,这房里又多了几个人,正蹲在浴盆旁。
“来报信的都被处理殆尽。”
“做的好。”她淡淡的说着。
“吾主,岸对面有不少事传来。”
“大祭司他”
“吾知道了,退吧。”
“吾主”
“吾说知道了,难不成你耳朵聋了吗?既然耳朵聋了不要也罢。”她抬手就将下属的耳朵削了去,但那人只捂着耳朵不敢叫喊,任由鲜血溢出。
房内人退去,半点痕迹都没留,她瞌上眼眸。
“冥火灼伤之处,外物难留。”宁辰星拽着容年的手臂,伸手触碰到伤口上,将容年痛的皱了皱眉。
“寄生易除,魔气难除。”赵无垠收起冥火。
“这倒是王年,你感觉怎么样?”宁辰星看着他自顾自的包扎伤口,问道。
“还行,魔气没有侵扰到经脉深处。”
“若是扛不住了,你可一定要说。”宁辰星说着,拉着容年朝前游。
他们如今是进退两难,只得朝着海域深处游去。
越往深处去,却越来越光亮,直到眼前一片清明。
“真是古怪,这地方没被那玩意侵染?”宁辰星看着眼前的残骸,有些讶异。
眼前是沉底的八明阁残骸,零零碎碎剩些石块木块,上面爬满了海藻,想来是埋在这很久了。
“碎成这样,想找什么线索恐怕就难了。”容年叹息一声说道。
“没想到盛极一时的八明阁会变成这样。”容年随口感慨了一句,却被宁辰星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你见过?”
“我自然”容年差点说漏嘴,笑着打哈哈。
“没见过,但是听说过。”容年忘了,宁辰星是个疑心重的,啥事都能猜上一猜。
宁辰星听罢,也不再追问了,跟着赵无垠朝前探查去了。
容年松了口气,这装傻也没那么容易,看着眼前的残骸,想起刚到八明岛的那天看向地上的累累白骨,实在心惊。
见心他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谁能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呢无论是八明岛,还是建行洲,容年总觉得这里头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他能想的通的。
见两人走远,容年赶忙跟了上前,这八明岛实在大,恐怕需要搜寻一番功夫。
“你天天在这吃吃喝喝的,到底还去不去找你师傅了?!”666着急的直跳脚。
眼前的芝朝吃吃喝喝,好像没听见666所说的话。
“芝朝!!”666大喊道。
“啊!小球球,怎么了?”芝朝眨巴眨巴眼,好奇的看向666。
666无奈的摇摇头,咬着芝朝的衣服,就要把她拖着往外走。
“汪汪汪!!汪汪!”
“包子来了。”
666一听到狗叫声,赶忙躲到芝朝头上。
“包子包子,好包子。”芝朝揉了揉它的狗头,它高兴的蹭了蹭芝朝的手。
“汪汪。”算是回应了。
“包子,横冲直撞的,别撞翻了东西。”那曲锦的声响传来,包子兴奋的到门外将她迎了进来。
“芝朝在这里住的怎么样?”那曲锦逗小孩似的问道。
“多谢那姐姐,我住在这里很开心。”
“那就好。”那曲锦摸了摸芝朝的脑袋,小姑娘年纪小,活泼可爱,倒是很得那曲锦喜欢。
“不过,芝朝不能在这呆了。”芝朝戳了戳666,缓缓说道。
“为什么?”那曲锦好奇的问道。
“我得去找我的师傅。”
“你的师傅你的师傅是谁?”那曲锦疑惑的问道。
“我的师傅是王年。”芝朝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王年?你确定是王年?”那曲锦有些惊讶了,那个筑基的小子,能做芝朝的师傅??这不合规矩吧。
“是啊是啊。”芝朝点点头。
想来芝朝是不会说谎的,肯定是王年没错了,但这其中事由,恐怕就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了那曲锦沉思着。
“这事好办,姐姐马上要成亲了,请他来喝喜酒,你们不就能见面了嘛。”那曲锦还是喜欢芝朝的总觉得看着她就像看见了故人,总归有些舍不得。
“好啊好啊。”芝朝高兴的应允道。
“小球球,你听见了嘛。”虽她总抱着一团空气说话,但那曲锦也没觉得奇怪,人各有机缘,说不定是什么妖兽之类的,她倒是不觉得稀奇。
一艘船在岸边飘荡着,今日阳光甚好,洒在船上,好似要烧个洞出来。
一抹白色从空中袭来,不似寻常的飞鸟,身型庞大,小巧玲珑,看着不像海上的东西。
它摇摇摆摆的落在船上,似乎没了气,瘫倒在甲板上。
近处一瞧,竟然是一只纸鹤,耸动着脑袋,似乎在喘息,实在新奇。
它累极了,似乎不愿意动,就这么仰躺在船上,似乎在等什么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