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群来来回回,搬进来一箱又一箱东西,将整个房间都堆满了。
“这个摆那边!那个珊瑚摆件怎么能摆那呢?赶紧挪走”
耳边熙熙攘攘的声响,让那曲锦感到厌烦。
爹爹同她说要早日完婚,居然将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那曲锦站起身来,这地方太过热闹,让她心烦意乱。
“小姐!小姐!你去哪啊?”侍女眼尖,追上前去,生怕那曲锦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我出去透透气,你别跟着。”说罢,那曲锦消失在侍女眼前,侍女修为不如那曲锦哪里跟得上她,只得作罢,匆匆的朝宗主院里赶去。
“站住,宗主在里头会客,闲杂人等不得打扰。”门口的侍卫将其拦住。
“劳烦通报一声,小姐跑出去了。”
侍卫听到是跟那曲锦有关,点了点头,朝内院走去,侍女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侧身在一旁安静的等候着。
“许久不见,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啊。”
“在荻花洲得了些机缘,算不了什么。”
“你啊你,夸你两句都不行啊,哈哈哈哈。”宗主笑的开怀,显然很满意眼前这位女婿。
“来上座。”宗主示意道,齐郅鸢也没客气,坐下端起茶杯。
“嗯我同你父亲商议过了”
“宗主。”侍卫前来打断了宗主的话头。
“何事?”宗主显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止住了脾气。
侍卫凑到耳边跟宗主耳语了两句,他眉头微皱,叹息了两声。
齐郅鸢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放下茶杯,朝宗主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宗主尴尬一笑,“是小女你还没同她见过面吧。”
“荻花洲上有幸见过几面。”
“还有这等缘分?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趁着这个时候,不如去见一见小女,也好互相了解一番。”
齐郅鸢点点头,宗主说的也是,虽然那曲锦不大喜欢他的样子,但这门婚事究竟是定了下来的,往后总要相互扶持的。
阳炎宗坐落范围广,少说也有十四五个峰头,十分气派。
但那曲锦却拐进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鲜少有人过路,却打理的井井有条。
那曲锦将手中的花枝放在地下,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细心的擦拭着墓碑。
“娘亲,女儿不日便要成婚了。”
说着,那曲锦的手顿了顿,垂下了眼眸。
“那小姐,好久不见。”突然出现的人让那曲锦提高警惕,瞬间摸上天金圈。
“你怎么会在这?”
“是令尊告诉我的。”齐郅鸢缓步走向前,朝着墓碑拜了拜。
那曲锦白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蹲下身来继续擦拭着墓碑。
“在下有一件事想问那小姐。”齐郅鸢见状问道。
那曲锦没回话,齐郅鸢只好走到她身旁,蹲下身来。
“那小姐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似乎从未得罪过那小姐。”
“敌意?你真当你是万人迷,谁人都要追着你爱着你不成。”那曲锦讥笑道。
齐郅鸢被逗笑了,清了清嗓子,“万人迷不敢当,但也不至于是万人嫌吧。”
“这就未必了,说不定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呢?”那曲锦停下手里的动作,侧着身子质问道。
“如此看来,那小姐并不是讨厌我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可是很讨厌你啊。”那曲锦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边的泥土。
“非也非也,说不定是听了什么流言蜚语,对我有成见吧。”齐郅鸢追问道。
“成见?确实有成见”那曲锦沉声了一会儿。
瞬间,周身气势一变,朝着齐郅鸢袭来。
齐郅鸢抬手应对,但那曲锦修炼的是拳法,就身法而言,齐郅鸢不是那曲锦的对手。
“外边传言你是未来的中州第一剑修,不过如此”
那曲锦抬手反转,一拳打在齐郅鸢的喉头,齐郅鸢堪堪接住,鬓边的碎发,被真气震的飞散。
“那小姐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她收回手,拍了拍因为打斗而飞到身上的树叶,转身就准备离去。
“中州第一剑修的名号,我可不敢当。”
“那是当然,你怎么比得过算了。”那曲锦摆摆手,算是跟齐郅鸢道别。
“婚宴,天水宗的人也会来。”
那曲锦动作一愣,天水宗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听到了,从那个人死后吧
她并未停留许久,继续朝前走去。
齐郅鸢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曲锦,他不难猜到,那曲锦是因为天水宗第一剑修的名号才对他成见如此之大的。
只是可惜,他从未见过传说中的那个人
“阳炎宗有消息传来。”
“阳炎宗的大小姐要跟耀凛宗未来的掌门人结亲。”
“此事跟无间有何关联?”
赵无垠被叶明生拉来吃早餐,听他在这扯东扯西有一阵子了。
“这场婚宴宏大,蓬莱洲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
“恐怕邀请函上没有你的名字吧。”
“你不必讥讽,也没邀请你啊。”叶明生知道赵无垠可懒得理会这些事,不过他还是得说。
“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叶明生问道。
赵无垠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亦正亦邪,跟几方势力都有接触。
“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为世人做打算。”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嘴里都是大义赵无垠在心里补充道。
“去无间转移之阵。”
“那地方,不是早毁了吗?八明岛都炸成碎渣了。”
赵无垠懒得回他的话,端起茶默默的喝着。
“呜6啊几点了,啊哈”容年打了个哈欠,撑着躺椅站起身来。
这躺椅实在太硬,睡得他腰酸背痛的,实在难受,容年默默的捶了两下腰。
“你这是怎么了?”宁辰星的声响从前头传来。
“哦,腰疼。”容年下意识的回答道。
“哦”
容年瞬间回神,看见宁辰星坐在床边,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臭小子,刚醒就编排我!”
“跟你开个玩笑嘛。”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容年走到床前,捏起她的手腕探查了一番,如今情况是稳住了。
“可不能像昨天那样冲动了,不然你小命难保。”
“你觉得我的样子,会是贪生怕死之辈吗?”宁辰星毫不在意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瞧着容年的眼神,像是要审判她似的,她赶忙服软。
“你哥哥他?”容年似乎许久都没见宁才仁了。
“他啊还是那副窝囊的样子,躲起来了。”宁辰星说起宁才仁还有些嫌弃的意味。
“对了,赵无垠呢?”
“应当是出去了吧。”容年也不清楚,但瞧着昨晚的样子,赵无垠好像要跟他说些什么但他实在太累了,好像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