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这样就显得太假了。”容年扒拉着太子。
太子一脸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
容年一脸你看我表演的姿势,抬手就给太子的衣裳划两个大口子。
“你这是做什么?”太子抓住他的手,质问道。
“咱们这样子不像是逃亡的,倒像是来游玩的。”容年笑道,收回手,给自己的衣裳上也划了两刀。
“也是。”便默许了容年的行为,容年手在地上蹭了蹭,又抹到太子衣服上,太子看的青筋直突突,怀疑他是故意的。
“你们小心,周边有人过来了。”
容年脑内传来赵无垠的传音,太子一愣神,想必也听到了。
两人边走边观察局势,以防被暗伤。
“师兄,前方好像有人,鬼鬼祟祟的。”那弟子指着前方说道。
“上树。”身后几人听到指令,立马藏到了树上,等待那两人经过。
“容年,你们脑袋上有人。”666立马发出警告。
容年被吓得冷汗都落了几滴,强装镇定,希望赵无垠是个靠得住的。
“哼,这两人看来是走散了,那个就是太子了吧。”
“正是,师兄,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如将他们杀了。”
“慢着,师叔被那人毁去了修为,想来就是为了保护太子”
“将他们抓住,再放出消息,那人就会自投罗网了。”
“师兄正是好盘算。”
容年跟太子在林中走着,容年只知树上有人,但他究竟是肉眼凡胎,怎么能窥见修真之人的藏身之处。
耳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容年一把拉住太子。
“抓住他们。”为首的人发号施令。
“你们是什么人?!”容年故意喊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容年跟太子稍微挣扎了两下,还是老老实实被绑住了。
“放了我们,你知道我爹是谁嘛?!我爹可是王五!”容年大喊道。
那为首的人一愣,一旁的弟子凑上前窃窃私语道,“那王五可是有修为的”
“不妨事,不伤他就行。”
“带走。”
容年跟太子被蒙上了面,强行被这群人带走了。
卫连看着这一幕十分着急,如今太子都被带入敌营了,恐怕凶多吉少。
“赵道友,你”
“急什么,咱们跟上去。”鲤鱼安抚他道。
这次行动赵无垠只带上了鲤鱼,不过这卫连实在不放心,非要跟上,这才让他跟上,由于白烁伤势严重,便由那曲锦跟落九青护送他先找地方休憩了,待他们拿到解药再回来。
鲤鱼拽着卫连,跟上赵无垠的速度,三人紧跟着前面那群人。
“里面的人听着,京都已经被包围了,快开城门。”
那城门上站着守城的统领,他紧握兵器,大声喊道,“誓与京都共存亡。”
“誓与京都共存亡!”
“真是顽固不化。”那喊门的将士说道。
只见那主将捞起弓箭就是一箭,将那统领当场射死在城门上,身后的军队庆贺着。
“撞门!”
一行人扛着箭矢的伤害,拿着大木桩子对着城门冲撞着,里面的士兵拼死抵住门,但回天乏术。
“陛下!陛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张张的。”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朝前方看去。
“陛下,叛军已攻上京都了,他们控制了军官家属,恐怕是不好了”
纪庆文紧握龙椅,父皇离世前曾说过,那消失的太子是他们的心腹大患,恐怕会卷土重来没想到他真的活着
“陛下,快逃吧。”这太监总管跟了他多年,最为忠心,苦口婆心的说道。
“逃,能逃到哪里去。”他叹息一声,如今四面楚歌,恐怕是难逃一死,只不过
“你来。”陛下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两人耳语了几句,大太监大惊失色,当场一拜。
“陛下,使不得啊陛下。”太监眼中含泪。
“若是孤去了,你要好好辅佐未来的皇帝。”
纪庆文拢共三个儿子,夺嫡之争他一路披荆斩棘,谋划万千,亲手斩杀了多少兄弟,他不愿自己的儿子再经历一次,便早早立了太子,将另两位儿子立王发配远去了。
却不想他这番谋划,却也留了一丝喘息。
“去吧。”他将怀里的东西交给大太监说道。
“陛下,奴婢定不辱使命。”他咬咬牙,忍住眼中的泪水,朝外走去。
如今宫里被控制住了,难逃出去,只有南面宫墙年久失修,还有些长草狗洞可钻出去。
他护着怀里的东西,朝着南面小心的摸索去。
“道友,不如将人交予我们,我们也好跟殿下交差啊。”
容年跟太子蒙着面,被控制着,走着走着,他们似乎来到一处营地。
“哼,哪里的话,你们那位殿下恐怕早攻上京都了,还要这两人有何用?”
“这”那人一时语塞。
身旁的人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大人,殿下只说让他们拖延着,就卖个人情给他们吧。”
“好,那就有劳道友了。”
“算你们识相。”
他们这才带着两人离开此地,准备回驻扎的地方。
“大人,你看林里的人是否可撤走了。”
“既然人已经抓到了,我们也不便在此处久留,叫他们回来,前往京都汇合。”
“是。”
“杀!”京都的大门被冲撞开来,守城的士兵无一幸免。
城中的百姓早就得知消息,藏在家里不出来,一时繁华的大街上,只剩下大队人马在疾驰着。
“王掌柜的,这可如何是好呀。”
几位大臣找到王五,说清了如今的形势,希望王五能出手相救。
“我本是蓬莱洲之人,不便插手此事。”王五摇摇头。
“王掌柜,若是你不出手,恐怕陛下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五叹了口气,陛下对他有恩,此时也不能见死不救。
“好吧,我只保下陛下,其余我一干不管。”
“只顾陛下便是。”
“老爷,老爷,叛军进城了。”那小厮匆匆忙忙的赶到内厅里来。
“快掩好门楣,叫人拿着重物将门挡住,派人守着,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要放歹人进来了。”
“是!”小厮得了令,立马下去操办。
“几位大人也莫要回去了,在此安歇,我去去就回。”
王五毕竟是金丹期,有些身法,他带上佩剑,便朝着宫中飞去了。
王五飞到宫墙前,却看见宫门大开,心道不好,赶紧朝着殿内飞去。
他常进宫中来,倒是对这地方熟悉,很快便找到了陛下。
“陛下!快跟我走。”王五拽着陛下就要他走。
纪庆文却迟迟不动,“王五,我在此便好。”
“陛下!那叛军已打上门来了,你在此只有死路一条啊。”
“若是孤走了,她们该如何是好。”纪庆文指着身后的侍女们,她们哭的梨花带雨,缩在一堆。
“你贵为天子,怎么能和她们相提并论。”
“若是孤一人的死,能换全京都的人活,也不愧对着天子名号了。”纪庆文很想得开。
王五知道他是个好皇帝,但此刻不是他逞能的时候,他着急上火,那纪庆文却不动声色。
“你啊你,真是个死脑筋。”王五被他气急了。
“皇帝老儿,你这皇位就坐到今天了。”不过一刻,那群人便已打到殿前了。
士兵将宫殿团团围住,王五见状,将陛下护在身后。
“将军,他就在那。”那副使嚣张的笑道。
被喊将军的那位并未多言,而是侧身让路,紧接着李吉从中走出。
“殿下。”他恭敬的喊道。
“纪庆文,你还认得我吗?”敢直呼天子名讳的估计就他一个了。
“你是丰子祺。”纪庆文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起来了。
“没错,或许你可以叫我李吉。”
纪庆文恍然大悟,找了这么久的李吉就藏在眼前,还如此年轻,难怪他从未被怀疑过这人。
“哈哈哈哈哈,成王败寇罢了,何必说这么多。”
“玉玺呢?”
李吉眼光如炬,直视着纪庆文,纪庆文也不遑多让的回看着。
“被孤藏起来了,不如你自己找找。”
“你当我真不敢杀你!”李吉要挟道。
“要杀他,得过了我这关。”王五站在纪庆文身前,掏出佩剑。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
殿中突然出现一位金丹高手,王五看向他,他蒙着面,手里动作不停,朝着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