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那娇小的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叶无敌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好，哥哥答应你。”
说起来，林玥晴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
师娘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
就连颜色深浅、形状大小都分毫不差。
想到师娘，想到昆仑山，叶无敌连眼神都变得稍显复杂起来，低头再看向林玥晴时，心头是从未有过的愧疚和坚定。
他一定要成为最强者！
强到足够保护所有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阿九在一旁静静看着叶无敌和林玥晴相拥，眨了眨眼睛，默默退到一边。
这就是她接下来要服侍的新主人吗？
感觉……
不像是普通人？
阿九拿着衣服，垂眸，细细感受着附近空间内的能量波动，胸腔内的心跳竟逐渐快了几分。
不会错的…
她自幼有感受灵气的天赋。
绝对不会错的！
只是这股灵气极弱，像是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看封印强度，若不加人为干预，至少能维持上百年。
林玥晴和叶无敌聊了好一会儿，亲昵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依依不舍，但又格外懂事：“无敌哥哥，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去上课？”
“你先忙吧，不用特地为了我留在这儿！”
“我都这么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叶无敌揉揉林玥晴的脑袋。
“好。”
他确实得加快行动速度。
三个月，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看着林玥晴那双眼睛，叶无敌张了张嘴，最终却又没说出什么来，给阿九使了个眼色让她照顾好，便大步离开了。
林玥晴没问他这八年里经历了什么。
他知道，她是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善良，永远温柔。
……
怀揣着复杂的情绪回到练功房，赵烨还在乖乖地运气调息。
和叶无敌离开时相比，此时的赵烨面色红润，呼吸也比之前顺畅了许多，明显进步不少。
“你回来了？”
停到练功房门口的响动，赵烨睁开眼睛看了眼叶无敌，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笑得很标准。
“无敌兄，你还真别说，昨天你给我吃的那玩意儿也太有用了！虽然吃的过程一言难尽，但我从没感觉身体状态这么好过！”
“嗯。”
叶无敌颔首，眼里出现几分赞美。
进度比他想象的快。
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他就能让赵烨天生灵骨带来的神力初露锋芒。
“按照这本书上说的做。”
伸手往怀里一掏，叶无敌随手给赵烨扔出一本秘籍。
那秘籍的书页已经有些卷了，封面也破破烂烂的，褪色到连秘籍名称都看不清楚。
赵烨正在那扎马步呢，忽然看到什么东西朝自己砸过来，吓得赶紧伸手去接：“这什么啊这？”
连名字都没有！
他狐疑地看向叶无敌，叶无敌脸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咕噜…
赵烨咽了口唾沫。
听说随随便便练来历不明的功夫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前些年江湖上还流传着传言，说是某大佬为了解决竞争对手、特地把邪法包装成武林秘籍丢到山里，诱惑各路高手去捡，害得许多人才都丧命于此……
叶无敌是个好人，总不会害他的！
练！
“将力量集中到右手，心神沉住。”
“平掌姿势不够标准！大拇指往后收。”
“调动灵力。”
叶无敌双手抱胸，斜靠在一旁的墙上，眉目慵懒，看着练功室中心一边皱眉读秘籍一边笨拙模仿的赵烨，指导。
语气冰冷，甚至有些凶。
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里，叶无敌清清楚楚地看见赵烨血脉中灵力澎湃，若是能全部转化成攻击力从掌心打出去，绝对并非常人所能承受。
可……
“你在心虚什么？”
叶无敌蹙眉，目光从赵烨紧咬的牙冠转移到他略微颤抖的手臂上：“模拟人靶就在面前，不打？”
“无敌兄，我，我之前看那些秘籍开头不都是些调息、姿势之类的基础知识吗？你这本怎么一来就是杀招？”
赵烨额头上留下一滴冷汗，看着面前的靶子迟迟不敢继续下一步动作，嘴角的笑十分僵硬。
他…怎么做得到？
眸子垂下来，赵烨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种种画面，心中隐隐发痛。
试问，放眼整个北荒，哪位少年的梦想不是做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
赵烨也不例外。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学习更难更高端的招数。
可他只上过最便宜的学院，老师都是些不负责任的半吊子，教材内容也早已过时好几年了。
他只能自己琢磨。
琢磨来琢磨去，每一次尝试都失败了。
有时是因为贪便宜买到了盗版秘籍，有时则是因为基础不够牢固迟迟无法凝聚灵力进入状态。
能误打误撞领悟到一招半式、误打误撞进入灵武境一重天已是不易，他怎么敢奢望……
“学武，不杀人，你是想在战场上和你的敌人讲大道理？”
叶无敌眼里划过一抹嗜血的颜色。
“想要保家卫国，想要赢得一方安稳，想要得到对手的尊重，只有一条路可走——拥有绝对强大的力量！一味退让，一味讨好赔笑，只能让对方觉得你是个唯唯诺诺的软柿子！”
“赵烨，你质疑自己没关系，但请你不要质疑圣灵学院挑选新生的眼光。”
“既然你能进入这里，就说明你足够优秀，或者……至少有变优秀的极高潜力，不是吗？”
“继续练！”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你在这个靶子上留下些像样的痕迹！”
！。
在看到赵烨表情的那一刻，叶无敌或多或少能猜到几分缘由。
心魔，最难攻破。
但一旦攻破，得到的进步也极其可观。
一切都得看赵烨的造化了。
“啊？你又要走哪儿去？”赵烨愣了下，只觉得叶无敌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石头般砸在心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叶无敌又已经消失了。
赵烨沉默了很久，才失笑。
他怎么感觉叶无敌忙得脚不沾地？
顾院长这是给叶无敌安排了多难的考核目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