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位赫那郡主在西夜皇帝面前展露了她绝妙的吸金能力。
西夜皇帝对她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平时甭管要什么,都通通答应。
如今,看见从南国千里迢迢飞回来的信鸽,他虽然心里疑惑,却还是暗自记下,专心坐等南国的来使。
四天后,南国来使到访。
西夜皇帝乐呵呵的迎上去,就看到了来使带来的一封叶赫那的亲笔书信。
老皇帝的脸是越看越黑,甚至当看到那头那明晃晃的一亿两金时更是险些没控制住把信撕了。
“欺人太甚!”
一亿两就算了,一亿两金!
那是把西夜整个卖了都卖不出这点钱啊!
老皇帝怒极,“来人,把他给朕绑了,南国如此欺压西夜,没得谈了!”
来使面部红心不跳,就在那些侍卫即将碰到他的时候,从外面急头白脸的冲进来了两个人。
“报!南国五十万大军已逼近边境!”
老皇帝的手抖了抖,“领军的将军是谁?”
那人面色有些难看:“未曾见主将。”
“但,但……”
“但什么但,说!”
“但那头竖了大旗,说是主将要等参加完家中小孩的周岁宴再来……”
“欺人太甚!”
老皇帝气的好悬没吐血。
大军压境就算了,领军的居然还在家里参加小娃娃的周岁宴?
伤害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扭头看向另一人:“你又有何时?”
那人面上愈发的惶恐,头都要埋到地里去了:
“禀陛下,天山中存储的天雷……全都,全都……”
“全都什么!”
“全都无法引爆,眼下全是废纸一堆……”
南国大军压境,天雷全都报废。
老皇帝气的气血翻涌,两眼发黑,指着那抱手而立的来使就咬着牙道:
“欺……人,太……”
“噗!”
只见一口红的发黑的淤血自喉间喷出。
老皇帝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瞪的贼大。
旁边的太监赶忙上前来扶,结果一摸,竟是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陛下,陛下殡天了!”
堂堂西夜国皇帝,如今方才五十岁,竟然硬生生的在自家皇宫里被气的吐血而亡!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个连周岁都未满的小娃娃!
南初小郡主门没出就把远在大漠之中的西夜皇帝给气死了!
这事儿传回来时,小郡主本人正被娘亲抓着打扮。
“今天就是你的周岁宴了,可不能贪玩了。”
“呜呜,娘亲,还想碎觉……”
云初初一大早就被从床上薅了起来,又是沐浴又是焚香,被洗刷干净之后又被抱了出来,旁边的丫鬟们手捧着服饰首饰,硬是站了一屋。
林月蓉就跟装扮娃娃似的,喜庆的大红衣服一件件往上套,就连她那才长出来的猫三两根的稀疏“秀发”,也被用香膏抓了抓,扎成了一个冲天小揪揪。
云初初本就瞌睡,结果一看铜镜里的自己,哇的一声就哭了。
哭的震天响。
“太丑了!太丑了!”
根本不能见人。
于是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林月蓉最终还是把她那少的可怜的头发分成了两捋,扎了个羊角辫,这才让小娃娃止住了哭声。
这还差不多。
云初初满意的点了点头,小脑袋一歪,再次在娘亲的怀中睡了过去。
看着小丫头睡的实在太香,林月蓉没忍心把她喊起来。
琢磨来琢磨去,最终还是带着这个睡着了的小娃娃进了宫,按着位份高低从景贵妃拜访到了吴嫔。
收到的礼更是多到直接用一个小推车推着。
除了中途被叫起来吃了个饭,云初初几乎大半天的时间都是在窝着打盹。
原因无他,只因她在这几天的夜里,夜夜都来一手魂魄出窍,去到地府查找一个叫矮人国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虽说地府不管阳间事,可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地府都会有所记录。
毕竟人总得会死吧?
死了魂魄不就下去了,一下去,地府的相关部门不就知道了?
因此,想要快速找到一个地方,还得是靠地下的情报网。
可这都查了快一个星期了,竟是半点线索也无。
云初初都纳闷了,难不成这矮人国的魂魄不归地府管?
不可能啊!
只一瞬间,云初初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诅咒。
对,就是诅咒。
世间万物都有其自己的运行法则,惟有一种情况可以使其例外。
那就是诅咒。
有人不想让外人得知矮人国所在,不仅施加禁制让外人无法进入矮人国,甚至还施以诅咒,让矮人国里的魂魄无法出去。
这样一来,不管是地上地下,都没人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矮人国。
好歹毒的居心。
云初初暗叹摇头,悄悄把那柄藏在身上的红宝石小刀拿了出来,细细端详。
巴鲁说,这把小刀可以帮助她找到矮人国所在。
究竟会怎么找呢?
“咦,南初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呀?”
就当云初初陷入沉思时,旁边突然响起了一声软糯糯的声音。
她扭头去看,就见是青悠小公主正趴在床边,好奇的看着她,以及她手中的小刀。
“小公主怎么来啦?”
云初初说着就要把小刀收起来,谁知却听到青悠又咦了一声,指着这把小刀说:
“南初妹妹,这个好像一把钥匙哦。”
一把钥匙……
这话一出,云初初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她重新拿出小刀放在床上,细细观察着。
刀鞘本身自上而下的变细,虽说不是那么明显,却也能看的出来。
而上头还有一些细微的凸起。
一开始云初初以为这是上面的装饰,可现在一看,这些凸起没有丝毫的分布规律,可却都集中在刀鞘的一侧。
而刀柄上的那颗红宝石,却又像是钥匙上面的装饰。
这样一看,不是钥匙又是什么?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那么不管再怎么看,这都像是一把设计的极为巧妙的大钥匙。
云初初越看越心惊,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这把刀。
忽的,就听到青悠又十分苦恼的喃喃道:
“好奇怪,这个钥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