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环上的那块广告牌。
回去路上，白初禾指给蒋南州看，男人还在处理工作，闻言只抽出些目光，又收回去。
他按了静音，“你想要，蒋氏旗下也有很多项目。”
白初禾收声，偏头低下去，好一会才抬头道：“也不一定合适。”
在摄影棚，蒋南州在，也许会看出她聋了。而白初禾不想被蒋南州知道这件事，显得她矫情。
又没用。
她否定的用力，蒋南州也只是一说而已，并不强求。
他工作忙，最近春节，还要抢先在投标的时候拿下来那块地，蒋家最赚钱的就是地产，香江许多住宅区离不开蒋家的努力。
等将人送到家门口，蒋南州并不下车，只讲：“我今晚要和材料商应酬，你先睡。”
他只是专程来接送白初禾的。
似乎为了上次宗添良的事情，蒋南州便对白初禾多上心一点。
白初禾佯作察觉不到这一点。
她从别墅的门进去，上了三楼，打开窗户，蒋南州的车还停在楼下，天色发昏，车灯亮起。
她招手，车子才缓慢地调转开头，开了出去。
......
没两天，白初禾收到了梁浦明的广告图，同时也收到对方提出再见面的消息。
还没出正月十五，这两天太平山别墅来的客人不少，想送礼的更多，总将车停泊在屋外，一旦有人出来就追上去。
白初禾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每每都是躲出去，按照相亲名单来约人见面，无论是咖啡馆还是餐厅。
蒋南州也总陪着。
他似乎也不嫌烦。
但白初禾的相亲总是不顺利，梁浦明发消息来的时候，对面的公子哥坦言，彼此没缘分。
他还算客气，整个相亲过程也没说过任何冒犯的话。
只临走的时候，蹙眉忍了忍，开口道：“白小姐其实不用在香江下工夫了。”
“沾你的男人没好下场，头一个宗二，后面一个谭大少，有风闻这些事的男人不会娶你。”
他其实也不刻薄。
但白初禾听了这番话还是心里不舒服，又清楚还不到生气的地步。
她出门去，给梁浦明回电话：“你想好了？”
梁浦明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呢，“不太算，不如我们见面聊？”
白初禾叹气，“刚才那个拒绝我的，说沾我的男人没好下场。”
梁浦明沉默一瞬，才道：“他们胡说。”
少女笑了。
上车后，蒋南州在她身边问：“刚才在笑什么？”
“和梁浦明电话，他说了个笑话，”白初禾并不搪塞，又补充道，“他约我去吃饭。”
蒋南州听出话里有话，偏头看向白初禾，后者平静地任由蒋南州目光扫视，很规矩。
很久没听到白初禾讲那些要求爱的话了，也很久没听到她忤逆自己了。
蒋南州昨夜忽而梦醒，以为还在一年前，白初禾又做了噩梦，不管不顾钻进他被子里面。
但这次醒来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个钻进被窝，柔软的手搭在他腰上的白初禾。
倒是男人上楼，停在白初禾房门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梦。
蒋南州明白这不对，却忍不住冷笑：“梁浦明有女友，你也不在意？要给人做三？”
白初禾面色平静，“只是去谈话。”
她也不牙尖嘴利了。
蒋南州抿唇，一口气压在胸膛上，又忍住了，最后只道：“好，你去。”
他低下头看文件，“我工作忙，送你过去就走了，你让浦明送你回来。”
“好。”
白初禾偏过头，自己看起来手机里面的广告照片，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很好看。
嗡的一声，手机接到短信提示，白初禾打开来看，是赵佳怡。
“大概要多久回加州？我拿了奖金，请你吃饭！”
白初禾抿起唇笑，“不知道，要看我们过年的情况，我的课还没开始呢。”
赵佳怡又问：“你们过年都忙什么？”
“相亲。”
白初禾讲得很坦然：“我相亲呢。”
赵佳怡诧异问她：“你不是有男友？”
白初禾没回，手机旁边看屏幕的罗德金诧异得几乎要兜不住眼珠子了，“周庚言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