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
蒋南州心情稍舒缓，白初禾又面色平静地补充：“你的名声很重要。”
她似乎察觉不到身边人的不快来，只耐心的一二条分析，从蒋南州的生意说到他的体面，他在报纸上的好名声。说来说去，都是劝他体面。
“说够了没有？”
是男人先发难，他站在门前，白初禾松开他，垂下头不看人，“说完了。”
蒋南州喉头一滚，像吃了闷棍，“你变乖了不少。”
白初禾抬头，微微笑了，“小叔叔教得好。”
将她的骨头敲断，一点点又接上来，不然她怎么会成长如此？不然又怎么会懂了这么多道理？
她折身要走，又被男人强硬的臂膀拉住了，“送人要送到位。”
“这房间...”她似乎要压抑情绪，没控制住，回头来，咬牙切齿的，“我嫌脏。”
蒋南州在这里睡过多少个女人，他或许记不得，白初禾记得。
她记得那时候骗自己，那些人都不算什么，逢场作戏，不能当真。总有一天，白初禾会成为蒋太太，那所有事情都可以翻篇。
可是啊。
少女试图抽回手，又被蒋南州拿捏住了胳膊，很是刻薄地问：“你不嫌周庚言脏？”
他没忍住。
白初禾皱眉，用诧异目光看他。
像是问他，这两个人为什么要做比较。
蒋南州松开她，两人之间气氛再次凝固，白初禾想哭，眼睛却哭不出来，想笑，却缺乏力气。
对蒋南州，她有十分力气，能用出来的只有一两分。或许是不舍得，但更多是不敢。
她只对蒋南州道：“小叔叔，你喝多了。”
说完，她转身上楼。
蒋南州抬头，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
雪茄抽完了。
周庚言烟瘾大，取出皮的雪茄盒，想找，没发现。身边的女人递了新雪茄过来，他拧着眉，总觉得不对劲。
亚恒给他打了特效药，头痛早就不痛了。
台上跳脱衣舞的女人朝男人抛媚眼，转身将贴身衣服丢在他身上。
周庚言嗤笑一声，身边的女人便立马将那东西抖下去，肉软得意的身体贴近，“庚爷，您要喜欢什么，我穿给您看...”
她说了些不入流的话，无非是遮不住的，或者朦朦胧胧的纱。
周庚言闭上眼，想到的却是一只小兔子，瑟瑟发抖，穿上衣服要从头红到脚，说不定要瞪他两眼。
她胸长得好看，穿起来也漂亮。
一想，身边的女人以为是自己勾起来的，忙伸出手去抚，又咬耳朵：“...庚爷...您这个真大...”
周庚言挑眉，将人捞在自己身上。
过了一个小时，屋内的人喝也喝倒了，玩也玩尽兴了。
男人起身出门去透气，屋外查拉眉眼臊着，尴尬地直搓手，“庚爷，出了点意外，白和丰跑了。”
周庚言想了会才想到这人是谁。
“跑了就跑了。”他没当回事，咬着烟往外头走，堂口因为要过节了，各处都开始收拾起来了。
这边的门口，还像模样地贴春联。
周庚言找到理由似的，给白初禾发消息，“雪茄没了，要过节，我接你去玩？”
那头白初禾视频一下子打过来。
周庚言想，什么样的女人都一样，只要哄好了，就能得到，到最后还要步步紧逼，生怕男人抛弃她。
白初禾又乖又顺，周庚言就算吃不到，也愿意供着这尊小观音。
但视频还是挂了。
周庚言回她，“有事说，有点忙。”
要教好规矩，不能随时给他打视频。
“我和小叔叔回国了。”白初禾的消息一条接着另外一条，“你的领带丢在酒店，我已经收好，下次见面给你。”
男人没听出来言外之意，将手机收起来，不准备认真回。
与此同时，白初禾收起手机。
她仔细浏览了自己的户头金额，确定是一个可消费的数字，也是一个可以和周庚言商议的金额。
如果周庚言今晚愿意接电话，就会立马知道白初禾的想法。
她要分手。
吃过一次亏的人，绝对不允许自己还要在同样的地方吃亏，受委屈。
周庚言不懂，白初禾的眼里一粒沙子也容不下的，尤其是在她生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