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养病

东沙出门抽烟,回来时候听到几个手下聚在一起说闲话。

“....庚爷竟然把那女人玩得要请医生过来,真猛!”

“你们没听说过?从前那蓬玩得更凶,吃了药上阵,两三个都不在话下,非死即伤!”

“...不过女人啊,还是烤过的鹰爪兰更有劲...我上次找了个赌鬼的老婆...”

众人嘿嘿笑的,猛地一脚被青年踢在地上,另外两个没反应过来,又被高尔夫球杆砸在身上,疼得倒下。

东沙挥动球杆,“蠢货们,再让我听到一个字,我把你们的牙齿全部敲下来串手链!”

“...是...是是...”

几个人互相搀扶,鼻青脸肿地爬起来。

不远处听到动静的花臂青年大步飞快走过来,“东沙,我的人,你也动手?”

“难怪,我说怎么带来的人有蠢货,水牛只会和水牛在一起!”

安达语里,水牛是黄泥里面的畜生,最下贱的东西。

两人都是安达人,普明脸色难看,一下子手按在腰间的枪上,“你想见西天?”

两人针锋相对。

屋内。

周庚言脸色铁青,指着面不改色的长发男人道:“你说什么?”

亚恒摘了听诊器,乜他一眼,“你也聋了?”

“她怎么会聋了?”

“我怎么知道?你给她用什么药了?早就跟你说过,像那蓬那样玩迟早有一天会玩死人。”

男人被气笑了,一把拽起来床上几乎没动的少女,“白初禾,你跟我玩这套?苦肉计?”

少女微微皱眉,没讲话,只眼神盯着周庚言的唇看,似乎在努力读他的话。

聋的是她,没事人似的也是她。

男人强压怒火,坐下来解开衬衫领口喘息,肩一松,坐在床边看着白初禾,“....我是长见识了。”

亚恒哈哈大笑:“我来之前还以为你真这么勇猛过人呢....”

谁知道一到现场,少女衣服被穿得整齐,就脖子上有几个红印子,还没解胸带!

他难得有机会取笑周庚言,“就算不聋你也睡不了,这女人身体弱得要命,发个烧都能聋,看来你和她是有缘无分。”

周庚言闻言,反倒想到什么,“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女人。”

周庚言的头痛是顽疾,失眠也是顽疾,不药自愈,作为他的私人医生,亚恒清楚记得,是因为一个女人。

没想到也就是这个女人。

亚恒一凛,倒认认真真上下打量着白初禾一番,最后干脆道:“你还是叫人去看看,别是被下降头了。”

“她?”男人指了指,“她是蒋南州的女人,你觉得她会知道什么是下降头吗?还找人给我下?”

亚恒只道:“那蓬从不提防女人,结果他是被女人骑在身上割了喉。”

周庚言厌恶的皱眉,“那蓬已经死了,以后少提!”

死了的鬼,自然不能攀现世活着的神佛。

亚恒明白这个道理,他想周庚言比他更明白,他们这些人的命来得不容易,生意来得更不容易,本来洗干净手就是难事...

走错一条路,大家都会结束。

他叹一口气,收拾自己带来的医药箱要走,又被少女一下子拽住了衣角,亚恒抬头,白初禾做了个要手机的动作。

青年看向一旁的周庚言,示意他行不行?

周庚言冷笑,“觉得他好说话?我不好说话?”

白初禾很谨慎地摇头,男人便俯身过去捏住她的脸,狐疑眯起那双凤眼,“听得见?”

白初禾指了指自己的一边耳朵,“...刚刚...就一点...”

她说的话,很显然周庚言不信。

男人站起来,丢了手机给她,白初禾打开,不知是在找什么,最后找到一段聊天记录,举起来要给亚恒看。

周庚言从她手里径直拿走了,“...医生说你会得突发性耳聋?”

上头是白初禾和心理师的沟通记录,对方的确提到过,以这种心理水平下去,她可能患上的心理疾病高达一百二十多种。

突发性耳聋只是其中的一种。

白初禾瞧见男人忽而又凑过来,还是那张狐狸脸,邪气四溢地咧唇笑:“也好,你可以在我这养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