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今天也算是春风得意了,看着林启那张脸,他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林兄,咱俩年岁差不多,你也得抓紧时间了。”
林启平日和李牧并不熟,乍一听见这话,也没有什么过多寒暄的,只能笑着点点头。
“一定。”
看见他这样子,李牧仿佛打了胜仗似的,又勾了勾嘴角,扭头往轿子看了一眼,随后跨上马儿。
敲锣打鼓的队伍缓缓朝着李府走去,花轿上的裴宝珠掀起了轿子帘子的一角,目光朝着轿子外搜寻。
当看见一身淡青色长袍的林启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林启上辈子得不到她,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她。
哼,她嫁给了李牧,等林启反应过来的时候,后悔死他!
这样想着,裴宝珠心中好过了些许,默默放下了轿子的帘子,端正着姿态前往李府。
而此时的林启看着走远的队伍,默默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裴玄珠。
今日阳光好,斑驳的阳光时不时照射在裴玄珠洁白的额头上,她满脸带着笑意,那眼睛像是嵌满了整条星河似的,亮晶晶的,看起来娇俏可爱极了。
很是惹人心动。
林启想,要不了几年,他也会像李牧一样,风风光光的迎娶这个小丫头为妻的吧。
—
裴宝珠一路通畅无阻的嫁给了李牧,也算满足了李牧一晚。
第二天到了敬茶环节。
裴宝珠打扮的精致华贵,想给公婆一个良好的印象。
只是当看见高堂上坐着的那两个陌生人时,她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李牧这个狗东西又骗了她!
高堂上坐着的那对陌生人,哪里是他的父母?
李牧一路牵着她的手来到客厅,当看见她停下脚步不走了,心情愉悦的还催了一句:
“宝珠,怎么不走了?我父母还等着你敬茶呢,这敬了茶才算礼成。”
裴宝珠现在已经是满腔的怒气了,她就说呢,上辈子李牧死活不愿意娶她为妻,一定要把正妻的位置留给他在京城的未婚妻。
这辈子却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她,原来是在哄她玩。
好,真是好的很!
要不是上辈子见过李牧的父母,看着高堂上面坐着衣冠楚楚的那两个人,裴宝珠还真被骗了。
看着还在催促她的李牧,裴宝珠那拳头都捏紧了,想翻脸就走。
可是昨日的婚事办的盛大,几乎所有亲近的人家都知道了她已经嫁人了。
如果过了一晚她走了,那不仅她的名声毁了,还会什么也捞不到。
如今就只能当做不知道,硬着头皮继续过下去。
等她生下孩子以后,第一个就嘎了李牧还有她的这对假父母!
等着吧。
裴宝珠怒气都写在脸上,脸色自然也不好。
冷着脸给高堂上的那对假夫妻敬了茶。
那对夫妻是李牧从隔壁州府找来的,看见如此冷着脸敬茶的新媳妇儿,非但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还乐呵呵的喝下了茶,给了丰厚的见面礼。
裴宝珠的冷脸李牧不是没有看见,但他也装作看不见。
父母虽然是假的,但他想娶裴宝珠是真的,只不过给不了正妻的身份,但是在沪县,她永远是他的正妻。
李牧也不怕事情败露之后,裴宝珠恼羞成怒。
反正在这一年内,他会让裴宝珠怀上孩子,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就算拴住了裴宝珠,那时候是妻是妾,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二人就各自心照不宣的打着坏主意,日子也这么和平的过着。
裴宝珠时不时穿金带银的回家炫耀一番,惹得杏花村人人都感慨她嫁的好。
而裴家人也没少从她这里拿好东西。
甚至裴宝珠的两个兄弟还因为李牧的帮扶,各自在县里都置办了属于自己的产业。
那日子可真是一飞冲天了,周围几个村巴结的想嫁进他们家的女孩多不胜数。
如此一家吸血鬼扒给自己吸血,李牧都整的有些不乐意了。
但好在又一年翻过春以后,裴宝珠成功怀上了孩子。
想着自己未来的主意,裴宝珠那心情别提有多美了。
李牧也打着自己的主意,看着裴宝珠怀孕期还越发丰润可人,他心中那点隔阂也没有了。
越发对裴宝珠疼爱有加,裴宝珠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如果沪县没有的,他还会写信回去,千里迢迢从京城带来。
也正因为这些书信往来,也让远在京城的李尚书和尚书夫人知道了李牧在这边纳了一个妾。
知道儿子纳了一个妾,还有了孩子,尚书夫人别提有多恼火了。
“压着不让他娶妻,是为了让他刻苦学习,考取功名的!”
“他倒好,竟然背着我们在那穷乡僻岭纳了妾。”
“一个乡下长大的姑娘,粗俗不堪,为妾我都觉得是她高攀了,牧儿竟然还让她诞下第一个孩子,真是糊涂啊!那乡下的女子怎么配!”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李牧先娶了定好的未婚妻,再去求学。
如今纳个乡下女子,尚书夫人只觉得面子上都没脸了。
看着夫人如此恼火,李尚书倒是看得开。
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这个年纪的男儿,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纳个妾也没什么。
生出的孩子也是庶出,无关紧要。
“夫人,只要牧儿没去逛那种烟花之地,不就那个妾嘛,就让他纳吧。”
一个妾室又翻不了天,以后生下的孩子顶多就一份嫁妆,一份产业就打发了。
他们李府家大业大,是要人丁兴旺一些才好。
尚书夫人被李尚书这话闹的一噎,她哪里是不同意儿子纳妾?只不过那身份也太低微了些!
哼,再有一年多儿子就回来了,到时候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狐媚子,能让儿子降低身份的要纳她为妾。
京城这边的想法裴宝珠不知道,但是怀胎的那几个月,是她人生中最舒坦的日子了。
出入有丫鬟伺候,吃的也都是山珍海味,情绪价值上还有李牧和裴家所有人来哄着,那日子过得谁人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