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梅大声道:“可他是你爷爷,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教你的嘛,对自己爷爷下狠手。你大哥从小到大那么浑,你爷爷打过他无数次,哪次他还手了,不都是抱着头等着被揍。”
“你大哥都知道尊老爱幼,你为什么不知道呢。我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整天担心你的教育,结果就把你教育成这样。你爷爷可是很在意你的,小时候常背着你出去,给你买糖,如果不是你长大和自己的大哥闹,我们仍然住在一起的。”
“怪我,怪我都怪我。你只会怪别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爷爷,我为什么要对他尊老爱幼。你们这一家也是没有一个真的,都特么的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一直说着不在意,可你们真的不在意嘛?你们就没把我当成亲生的,一直拿我和叶建军比较有意思?他现在把我伤害那老头子的事儿贴满医院的墙,就是不打算让我好好的过那我还要你们干什么。”
他说完是有点后悔的,这么多年他也知道,钟梅对他是真的非常好,至少是偏向他的。可是,这是怎么得来的?是他压抑了心性得来的。
所以,在后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痛快的。
尤其是看到她痛苦的眼神,就感觉到有种莫名的兴奋。
钟梅实在气不过,又打了他一耳光,然后道:“滚,给我滚,以后我叶家没有你这样的孩子。”
叶建设也道:“我就不应该回来。”然后转身就走了,同时离开的还有自己唯一一份亲情。
以后,无论做什么事儿,都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钟梅在家自己哭了很久,最后还得出去买菜装做没事儿一样的回老宅。
最近,大家都在照顾叶爷爷,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又是叶建设的妈,自然更得积极一些。
买了一堆补血的小号,她拎回去后倒也没有人给她什么坏脸色。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做错事儿的又不是她,她也只是个没教育成功的女人而已。
叶奶奶在屋看着叶爷爷,钟梅与叶平安在厨房里做饭。
“你哭过了,又没有人怪你。做错事儿的是叶建设,你把他养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家没有人会觉得这事儿和你有关。建军也没有说什么,他的嘴向来就是那种不给谁面子的样子,你也不用在意。”
叶平安就算再怎么生爱人的气,但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最近她确实人也好了不少。
就这样吧,还能怎么闹。
毕竟都过了大半辈子了,马上孙子都要出生了。
“就是觉得自己做了很多错事儿,以后等到他们把孩子生下来,我肯定要帮着照顾的。既然孩子是我算计来的,我就宁可不要工作,都会照顾他。”
“行了,别想太多了。你这一辈子就是太要强了,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好吧,我知道她们也不会同意让我帮着看的,看看总行吧。”
钟梅也没有想到自己要强了一辈子,到了现在竟然过得谁都不在意。
做好了饭,也就是能让大家都能吃下去的味道。
赵思甜回来之后还带了一只烧鸡,大家就都去了叶爷爷那屋吃饭了。
放了地桌,叶建军把叶爷爷扶起来坐在炕边儿上,然后拿了筷子放在他的和里。
四个菜,一个烫,叶爷爷只有一只手能动,所以只能用勺子。
叶奶奶将鸡肉夹在他的碗里,说:“你孙媳妇给你买的,多吃点儿。”
叶爷爷点了点头道:“你们也不用总是小心翼翼的,这点伤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以前受了这样的伤我还能该做什么做什么。”
赵思甜笑着道:“我们也没当回事儿啊,就是想在这屋吃饭,正屋里烧火了,热呼。”
“是嘛,那就来这屋吃。”
叶爷爷点了点头道。
赵思甜应了一声,对着叶建军使了个眼色,看看,她厉害吧。
叶建军踢了她了一下,意思是他知道了。
吃完饭了,钟梅还是找到了叶建军道:“建军,你是不是去建设那里贴什么大字报了?”
叶建军嘲讽道:“咋的了,又心疼你小儿子了,我没有去他单位找他已经算是最近忙没有时间。”平时爷爷在家里干的活还是很多的,所以他回来之后又要去买土豆,然后归在窖里,又要去晒白菜,最重要的是还得弄柴和。
他们家的柴房已经堆满了煤,还有一些普通的柴和也要堆一堆。
不能弄得太乱了,还不能太难拿。
要弄很多木头,还要弄好多的柴和叶子,可以做引柴。
为什么要弄这么多呢,因为赵思甜是孕妇了,不能让她冻病了。
以前冷一点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不行了,冷一点儿万一冻伤了那就可能感冒。孕妇感冒,很难治的。
除了这些,他还得把黄征的那个小车给修修,还自己做了个手推车。
毕竟到冬天的时候天气非常的冷,到时候路面很容易结冰。
到时候三轮的安全点,但要是太滑就用手推的四轮,实在不行就在后面弄个自行车,带着骑也可以的。
为了改装,他费了不少心,也就越来越忙了。
就算想去找叶建设麻烦,但又怕破坏二哥的事儿,不如就等一等。他现在已经不似以前那样了,凡事懂得了隐忍,也没有那么热血冲头了。
毕竟自己是要当爸爸的人了,不能实在太冲动。
再说了,赵思甜这几天特别忙。她一边要照顾家里,还要着急写小说。
毕竟很快就年底了,她又因为之前的事儿很久没有写了。
最重要还得去学习,从学校回来她就累的不乐意动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以后你别去理会他了,也不让他再来咱们家了。”钟梅看儿子误会,马上解释。
叶建军冷冷的道:“我没空,家里还不够忙吗,等我忙完的,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钟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她知道,如果再说下去,那么这个儿子也会被她逼得越来越远。即使是现在,平时在一个屋檐下都很少与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