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松年真的后退,似乎是要让那娇滴滴的女子一人出战,郁家弟子的眸中顿时闪过了一丝嘲讽。
“废物就是废物。竟然还会躲到女人背后去!”
“怎么,以为让一个女人来送死,我们就会怜香惜玉了?”
“小姑娘,我听你还喊他师兄,摊上这么一个废物,我都忍不住可怜你了,这样,你跪下喊几声饶命,我就让你快离开。”
郁松年叹了一口气,看向那几个郁家弟子的眼神,颇有些同情。
云锦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跪下喊饶命?”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真想跟我们打?”
仿佛是说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这几人同时笑了起来。
云锦也跟着他们一起笑。
她笑的太开心,那几个郁家弟子笑着笑着,不由停了下来,有些狐疑地看着云锦。
这女子,难道被吓疯了。
云锦眉眼弯弯,突然又把太阿剑收了起来,她微笑着:“你们似乎还不配让我出剑。”
几人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突然,云锦的眸中,光芒一闪。
和她目光交汇到的那几人,顿时眼神一阵呆滞。
云锦轻轻一挥手。
这几人仿佛接受到了什么指令,突然转身,朝着身边的人出剑。
“你们干什么?疯了吗?”剩下的几人弟子一阵惊怒。
可那几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顾着埋头出剑。
剩下那几人一开始还只是抵挡,到后来打出了真火,竟是实打实地还击了起来。
云锦则是从储物袋里拿出椅子和瓜子,慢悠悠地欣赏了起来。
琉璃师尊传的控魂术,云锦今日还是
“三师兄,来一点?”云锦递了一把瓜子给郁松年。
郁松年神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小师妹会赢,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小师妹赢的手段,那真的是越来越莫测了。
哪怕是身为云锦的师兄,对于云锦的真正实力,郁松年也是看不见一点底。
云锦看了一会。
这两批人实力相当,打起来还要一段时间,她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灵魂金丹疯狂运转,精神力凝聚成一股股细线,细线分成七股,一对一的刺进这些人的脑海里。
下一刻。
原本还斗的不可开交的几人,齐齐呆滞出来。
然后对着云锦的方向跪了下来,嘴巴麻木地张合着。
“求仙子饶命。”
“求仙子饶命。”
云锦拿出留影石,美滋滋地录了下来,然后把留影石放在这几人面前,循环播放。
跪地求饶是吗?
看看欣赏一下自己跪地求饶的英姿吧。
“三师兄,我们进城吧。”云锦说道。
郁松年点了点头。
两人不再看跪着的郁家弟子,直接走进了临城。
云锦离开一段距离后。
控魂术被解除,七名弟子清醒了过来。
他们正有些恍惚,突然,就看见了面前的留影石,正播放着他们几人跪地求饶的画面。
周围还有不少人一边围观,一边窃窃私语。
“看什么看!滚,快给我滚。”一个郁家弟子,不由愤怒地站了起来,蛮横地驱散了人群。
“混账!”其他人纷纷对着留影石出手,想要毁了这块石头。
可是,这留影石不知为何,格外坚硬,他们接连劈砍,竟是丝毫伤不到这石头。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把这块留影石拿了起来。
不然能怎么办?
放在这里循环播放吗?
他们拿着留影石,一路匆匆往郁家跑。
他们一路跑,留影石一路播放着画面。
“求仙子饶命。”
“求仙子饶命。”
临城的人看着这大屏播放的画面,一时想笑,却又不太敢笑。
“闭上眼睛,全部给我闭上眼睛!再看就挖了你们的眼睛。”郁家的弟子大声嘶喊着。
围观的人有些畏惧,当真就闭上了眼睛。
等这几人飞奔离开了。
众人才睁开了眼睛。
“这次是谁出手,让郁家人都吃瘪了?”
“谁知道呢?不管是谁,郁家怕是不会放过她啊。”
“哎。”
提起郁家,众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一句话都不敢说,神情十分复杂。
“请问,你们很害怕郁家吗?”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就看见一个面色清冷的男子和一个眉眼弯弯的小姑娘,正好奇地看着他们。
“不不不不,怎么会。郁家帮助我们建设临城,是所有临城人的恩人。”有人匆匆应了一声,其他人连声应和。
聚集的人群,很快就彻底散开。
云锦挑了挑眉:“这郁家,到底在临城做了什么,让普通人吓成这样?”
郁松年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说道:“小师妹,我想在城里逛逛。”
云锦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
两人变化了容貌,又换了一身衣裳,看起来穿着打扮,都和临城本地人一般无二后,他们找了一处酒楼,点了一些点心,一边吃着,一边捕捉着周围人的声音。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郁家的弟子在城门口被人羞辱了。”
“我听说了!是郁家那个废物,郁松年!他回来了。”
“他只是一个废物,如何有这种能力?他身边的女子,似乎会邪法!我亲眼所见,那女子一个眼神,那不可一世的郁家弟子就跪地给她求饶了。”
“邪法?那岂不是邪道中人?当真是可怕。”
“可不是!不过,哪怕是邪道中人,比起郁家来,恐怕都要好上一点。”
“嘶!陈兄,你疯了,这种话如何说得。”
那陈兄似乎也有些后悔,赶忙转移了话题,不敢再说。
没多久,这陈兄喝了些酒,就起身离开了酒楼。
云锦和郁松年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跟了上去。
临城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城市。大多数的城市,都是修仙者和凡人混居,而且,没有灵根的凡人,占据的是绝大多数。
这个陈兄,就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
他并未察觉到被人跟踪,一路摇摇晃晃回了自己的茅屋中。
他呆呆地坐了一会,突然之间,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外面。
他连哭都不敢,也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能稍微放纵一些了。
他哭着哭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块手帕。
“擦擦眼泪。”
“谢谢。”男子接了过来,下意识地道了声谢。
然后,他的身体整个僵硬住了。
他转身,就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好奇地看着他。
少女身边,还有一袭黑衣的冷漠男子,看起来十分恐怖。
少女和冷漠男子的组合……
男子的脊背顿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