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昂诊金

“欸?那不是沈飞宇沈大少吗?”

“他怎么给人跪下了?”

“我没有看错吧!”

“他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什么时候也会给人下跪了?”

沈飞宇也是上流圈子中的一员,认识他的人很多。

围观的人在惊讶沈飞宇行为的同时,也诧异地看着林江。

林江从未在上流圈子中出现过,看起来陌生的很。

无数猜测瞬间如潮水般袭来。

感受到周围无数滚烫的目光,沈飞宇的脸火辣辣地疼,心中对林江的记恨又多了几分。

何超群左右看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上流圈子的少爷小姐们心气都很高,虽然平时少不了明争暗斗,但当他们看到同圈子的人被羞辱,还是会同仇敌忾!

林江就算能从容对待沈飞宇,可他有本事对付整个洛城的上流圈子吗?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快步来到林江身后:“林先生,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沈大少的道歉也还算有诚意,还是放过他吧!”

原本林江也没想过沈飞宇会跪下,而且,作为医生,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起来吧,下次说话之前长点脑子!”

沈飞宇如蒙大赦,呲溜一声站了起来,带着虚伪地笑容问道:“既然林先生原谅我了,请问能和我去看看爷爷吗?”

“不能……”

林江拒绝的话刚出口,后方忽然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兔崽子们,热闹看够了,是不是该散了?”

围观的人纷纷看向声音来源。

发现沈长山正不怒自威地走向这边,一个个低下头,脚底抹油。

来到林江面前,沈长山上下打量一番,露出稀有的笑容:“听说是林先生救了我,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多谢林先生了!”

“沈总客气了!”林江淡然摆手,随后严肃道,“你身上还有一些隐疾没有去除,过几天我会再来,今日还有事,不打搅了!”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沈长山赶忙追了上去:“林先生先别着急,我就耽误你两分钟!”

林江琢磨了一下,停住脚步。

尽管他也想快些回去给母亲看病,不过,沈总面子也不能一点不给。

沈长山长出了一口气,回眸看了眼长山大酒店,眼底泛起些许缅怀。

再转过身,脸上已经被笑容取代:“林先生救了我的命,为表感谢,我将这家酒店赠与林先生,希望林先生能够笑纳!”

林江有些意外。

长山大酒店的吸金能力毋庸置疑。

沈长山真的愿意拱手相赠?

沈飞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连忙阻止:“爷爷,你给的好处是不是有些过了……”

沈长山笑容收敛,转头怒斥:“难道我这条老命还比不上一个酒店?”

沈飞宇哑口无言,悻悻地缩了缩脖子。

沈嫣然也皱着眉,一脸不解。

长山大酒店时沈家的起点,对爷爷来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

爷爷能够拿此等好礼相赠,足以证明爷爷有多重视林江!

不由得,她看林江的目光也有了少许变化。

“沈总都这样说了,我便却之不恭了!”林江平和地笑了笑。

“好!哈哈哈!”沈长山豪放地捋着胡须。

随后,他又靠近了两步,贴在林江耳边:“我还有件事想单独询问林先生!”

林江点点头,心中已经猜出一二。

为了保险起见,沈长山又拉着他走远了几步:“林先生,你既然能治好我,就说明你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你看我现在的情况,还有没有希望突破?”

林江无奈地轻叹一声。

沈长山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而后就听林江娓娓道来。

“你太心急,当下首要的任务,是要调理好身体。”

“而且你修炼的功法似乎也有些问题,下次来的时候,我再给你看看。”

“至于能不能突破,目前还不能下定论!”

“另外,我今天确实有事,不便久留!”

沈长山的眼中焕发出些许神采,对着林江拱手作揖:“期待林先生再次光临。”

他看了一眼沈嫣然:“嫣然,找个时间和林先生走一下合同,把酒店无偿赠送给林先生!”

沈嫣然严肃颔首:“知道了,爷爷。”

回去的路上,何超群的嘴一直没停过,往日高冷院长的形象完全被他抛到脑后。

林江有些无奈,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接了母亲,又在医院拿了几套银针。

林江载着母亲向着城中村驶去。

为了给林江买房结婚,唐宛如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迫于生计,她只能在城中村租了个小房子。

一路上,唐宛如心事重重。

终于在进门的一刻,她开口问道:“江儿,你的医术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去那么多年我怎么都不知道!”

林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信口胡诌道:“你儿子是天才,这些都是在梦里学的!”

唐宛如嘴角一挑:“你小子,我问你的是正事,别跟我瞎扯!”

“我真没有啊!”林江一副冤屈的样子,快步来到唐宛如身后,推着她进了客厅,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

“我的亲妈,这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反正就是突然会了,你儿子又不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你就放心吧!”

看他认真的样子,唐宛如也不再追究:“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我有言在先,你要是利用医术走了歪路,别怪我不认你!”

“知道了!”林江应了一声,面容也严肃了几分,“妈,刚才在医院我没有银针,无法达到最佳治疗效果,现在需要给你针灸!”

唐宛如点点头,心中暖洋洋的。

帮着母亲脱下上衣,看到她背上的几块伤疤,林江心中一痛。

在他记忆里,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是母亲一个人独自抚养他长大。

这些年,母亲风里来雨里去,干了很多寻常妇女都不会干的工作。

看着母亲老去的面容,他的心绪难以名状。

母亲年轻时也是一个漂亮的大美人,却硬生生被生活摧残成这幅模样。

他一边梳理着银针,一边漫不经心道:“妈,其实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反对你再找个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