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不是沈飞宇沈大少吗?”
“他怎么给人跪下了?”
“我没有看错吧!”
“他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什么时候也会给人下跪了?”
沈飞宇也是上流圈子中的一员,认识他的人很多。
围观的人在惊讶沈飞宇行为的同时,也诧异地看着林江。
林江从未在上流圈子中出现过,看起来陌生的很。
无数猜测瞬间如潮水般袭来。
感受到周围无数滚烫的目光,沈飞宇的脸火辣辣地疼,心中对林江的记恨又多了几分。
何超群左右看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上流圈子的少爷小姐们心气都很高,虽然平时少不了明争暗斗,但当他们看到同圈子的人被羞辱,还是会同仇敌忾!
林江就算能从容对待沈飞宇,可他有本事对付整个洛城的上流圈子吗?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快步来到林江身后:“林先生,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沈大少的道歉也还算有诚意,还是放过他吧!”
原本林江也没想过沈飞宇会跪下,而且,作为医生,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起来吧,下次说话之前长点脑子!”
沈飞宇如蒙大赦,呲溜一声站了起来,带着虚伪地笑容问道:“既然林先生原谅我了,请问能和我去看看爷爷吗?”
“不能……”
林江拒绝的话刚出口,后方忽然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兔崽子们,热闹看够了,是不是该散了?”
围观的人纷纷看向声音来源。
发现沈长山正不怒自威地走向这边,一个个低下头,脚底抹油。
来到林江面前,沈长山上下打量一番,露出稀有的笑容:“听说是林先生救了我,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多谢林先生了!”
“沈总客气了!”林江淡然摆手,随后严肃道,“你身上还有一些隐疾没有去除,过几天我会再来,今日还有事,不打搅了!”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沈长山赶忙追了上去:“林先生先别着急,我就耽误你两分钟!”
林江琢磨了一下,停住脚步。
尽管他也想快些回去给母亲看病,不过,沈总面子也不能一点不给。
沈长山长出了一口气,回眸看了眼长山大酒店,眼底泛起些许缅怀。
再转过身,脸上已经被笑容取代:“林先生救了我的命,为表感谢,我将这家酒店赠与林先生,希望林先生能够笑纳!”
林江有些意外。
长山大酒店的吸金能力毋庸置疑。
沈长山真的愿意拱手相赠?
沈飞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连忙阻止:“爷爷,你给的好处是不是有些过了……”
沈长山笑容收敛,转头怒斥:“难道我这条老命还比不上一个酒店?”
沈飞宇哑口无言,悻悻地缩了缩脖子。
沈嫣然也皱着眉,一脸不解。
长山大酒店时沈家的起点,对爷爷来说,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
爷爷能够拿此等好礼相赠,足以证明爷爷有多重视林江!
不由得,她看林江的目光也有了少许变化。
“沈总都这样说了,我便却之不恭了!”林江平和地笑了笑。
“好!哈哈哈!”沈长山豪放地捋着胡须。
随后,他又靠近了两步,贴在林江耳边:“我还有件事想单独询问林先生!”
林江点点头,心中已经猜出一二。
为了保险起见,沈长山又拉着他走远了几步:“林先生,你既然能治好我,就说明你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你看我现在的情况,还有没有希望突破?”
林江无奈地轻叹一声。
沈长山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而后就听林江娓娓道来。
“你太心急,当下首要的任务,是要调理好身体。”
“而且你修炼的功法似乎也有些问题,下次来的时候,我再给你看看。”
“至于能不能突破,目前还不能下定论!”
“另外,我今天确实有事,不便久留!”
沈长山的眼中焕发出些许神采,对着林江拱手作揖:“期待林先生再次光临。”
他看了一眼沈嫣然:“嫣然,找个时间和林先生走一下合同,把酒店无偿赠送给林先生!”
沈嫣然严肃颔首:“知道了,爷爷。”
回去的路上,何超群的嘴一直没停过,往日高冷院长的形象完全被他抛到脑后。
林江有些无奈,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接了母亲,又在医院拿了几套银针。
林江载着母亲向着城中村驶去。
为了给林江买房结婚,唐宛如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迫于生计,她只能在城中村租了个小房子。
一路上,唐宛如心事重重。
终于在进门的一刻,她开口问道:“江儿,你的医术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去那么多年我怎么都不知道!”
林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信口胡诌道:“你儿子是天才,这些都是在梦里学的!”
唐宛如嘴角一挑:“你小子,我问你的是正事,别跟我瞎扯!”
“我真没有啊!”林江一副冤屈的样子,快步来到唐宛如身后,推着她进了客厅,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
“我的亲妈,这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反正就是突然会了,你儿子又不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你就放心吧!”
看他认真的样子,唐宛如也不再追究:“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我有言在先,你要是利用医术走了歪路,别怪我不认你!”
“知道了!”林江应了一声,面容也严肃了几分,“妈,刚才在医院我没有银针,无法达到最佳治疗效果,现在需要给你针灸!”
唐宛如点点头,心中暖洋洋的。
帮着母亲脱下上衣,看到她背上的几块伤疤,林江心中一痛。
在他记忆里,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是母亲一个人独自抚养他长大。
这些年,母亲风里来雨里去,干了很多寻常妇女都不会干的工作。
看着母亲老去的面容,他的心绪难以名状。
母亲年轻时也是一个漂亮的大美人,却硬生生被生活摧残成这幅模样。
他一边梳理着银针,一边漫不经心道:“妈,其实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反对你再找个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