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江姝柠晕倒

“她进来没多久就走了,奴婢也没在意,现在想想,那日她装糕点的提盒分明有问题!”

那么大,一定是藏了药锅!

红袖懊恼不已。

她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

“大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奴婢听您的。”

“装不知道就好”,江姝柠重新打量了几眼药锅,“现在事情败露,薛兰一定会找机会毁灭证据,我院子里有个差不多模样的药锅,你拿回来把它们两个换一下。”

“是。”

红绣把有毒的药锅藏好,跟着她回了菡萏院。

“告诉祖母,把身体养好才是头等大事,其余的事我会处理好。”

江姝柠把药锅翻出来给她,顺便嘱咐了两句。

“奴婢记住了”,红绣看她脸色不太好,想来是伤口的原因,“大小姐也是,要多多保重身体,您快回去休息吧,奴婢也要回去照顾老夫人了。”

江姝柠目送她离开,关上了院门。

唉,伺候的下人少,主子都得亲自关门。

对了,梨儿昨天被送回来后也不知怎么样了。

江姝柠纵然已经累到了极点,腿沉的像灌铅似的,但还是打算先去看看梨儿。

离门口还有段距离时,门开了

“小姐,您回来了!”

看见她,梨儿眼睛发亮,欣喜若狂。

“伤怎么样了?”

“红绣姑姑偷偷给奴婢请了大夫,吃了药好多了。”

梨儿脸色虽然不比之前红润,但精神头十足。

江姝柠提着的一口气松了,她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小姐!”

梨儿想把江姝柠扶起来,但她一动就牵扯到了腹部的伤,疼的她根本没办法用力,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梨儿跪在地上,急的眼泪直流。

正当她准备起身跑外面叫人时,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哭什么,你家小姐死了吗?”

梨儿哭声止住了,懵了一下,跑到院子里抬头往上看。

瓦砾上先是露出了一个头,然后是伸平的双臂。

周珩低头看着脚下,一步一步走的格外小心,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屋顶正脊上。

站稳后,他松了口气,把手里拿着的草叼在嘴里,脸上是一惯的没心没肺。

鲁国公府的小公爷怎么会在这儿?

但此刻梨儿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出声求救,“小公爷,您快帮帮我家小姐!”

周珩皱了皱眉,伸长脖子往下看了两眼。

江姝柠倒在了屋檐下,他这个

位置连片衣角都看不到。

“江姝柠怎么了?”

“小姐晕倒了,身上还很烫。”

梨儿说完,又开始哭。

周珩变了神情,唰唰跑了好几步,快到檐边才意识到这不是平地,紧急刹住了车。

他往下看了一眼。

挺高的,他不会轻功,跳下去估计得把院地砸个坑。

“别哭了!”周珩不耐烦地开口,“想救你家小姐就去给小爷搬个梯子!”

小公爷说什么?

梨儿以为耳朵进了眼里,出现幻听了。

摄政王和定王都是飞来飞去的,小公爷怎么就不走寻常路?

周珩见她傻站着不动,心烦意乱地催促:“快点,你家小姐本来就是个草包,要是再烧下去,一准儿成个傻子!”

“我家小姐才不是草包!”

梨儿气势汹汹地说完,跑去搬梯子。

江姝柠受伤失血,脸上没什么血色,但又因为高热,全身滚烫发红,看起来很是吓人。

周珩把她抱起,脸色不大好看。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鬼样子?

“大夫请了吗?”

梨儿支支吾吾。

小姐受伤的事不能外传,之前那个大夫还是摄政王府请的。

周珩暴躁的不能行,刚要骂

人,江姝柠就醒了。

她肩膀的伤口烧灼的厉害,身上又疼又难受。

不用想就知道是伤口裂开发炎了。

“梨儿,帮我把药箱拿来。”

“小姐,您要吃什么药,奴婢帮您拿。”

药箱里备了一些常用药,拆了包装放在瓷瓶里,外面贴了药名。

江姝柠哑声道:“一粒退烧药,两粒消炎药。”

梨儿把药倒在她掌心,端了杯温水喂她。

就这点儿药能管什么用!

周珩豁然起身:“我去给你请大夫!”

江姝柠喊住了他,“不用找大夫,我睡一觉就好了。”

周珩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你这几天是不是去挖人家祖坟了?”

“……”

江姝柠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身体难受的要死,嘴上依旧不饶人。

“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缺德。”

“那你总不会是在院子里养病吧?”

周珩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问,但他视线却紧紧地盯着江姝柠。

江姝柠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她一点也不想和永安镇的事扯上关系。

周珩舌尖舔了下唇角,恨不得把床上的女人揪起来揍一顿。

骗子!

她这几天根本不在侯府。

那日暗卫把他送进来,他差点撞上她祖母!

……

暮色四合,薛兰站在文信侯府门口,明明是在等人,但眼里却没有一丝期盼,看着一处出神。

丫鬟巧儿张望着巷子口,嘀咕道:“往常这个时候,侯爷都用上膳了,今儿个怎么还不回来?”

薛兰看了眼她手里掂着的食盒,目光阴狠毒辣。

“只有这一次机会,你要是给我办砸了,小心……”

后面的话不用说,巧儿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垂着眼卑恭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薛兰唇角划开一抹弧度,注视着由远而近的马车。

马车停下,薛兰藏去眼底的异色,带着笑容迎了上去。

“侯爷,您终于回——”

话说到一半,她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江远安。

满身泥污,脏水顺着衣摆滴到地上,发冠也不知掉哪去了,头发一绺一绺地黏在脸上,脖子上,比讨饭的乞丐还要狼狈。

薛兰想关心一两句,但飘散的臭味让她怎么都迈不出脚。

江远安心情不好,看了她一眼后快步往府里走。

等他走远了,薛兰伸手拦住了一个随从。

“侯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