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许晴本来是善心发作,后面认出了蔡母,跑也跑不了。
此时此刻,被她全身绑在破屋里的椅子上,根本逃不掉。
她辛苦了两天,今晚睡得早些,临睡前,让两名混混看着林许晴。
“就是放了她,都跑不掉,别说还绑着了,不如,我们也睡一会儿吧。”
因为给林许晴下了药,醒来的时候估计她想动都没有力气动。
凌晨一点的时候,其中一个看守林许晴的男子跟另一个人说,后者打开门,看了眼被绑在椅子上,不知有没有睡着的林许晴,点点头:“好,不过,我们不能回房间睡,就进屋睡去吧,反正那张床,她也用不着。”
“走。”
两人一商量,推门进了屋。
林许晴闭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屋子里的节能灯,不仅不明亮,还有些昏暗,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两人打量了几眼林许晴,看看她旁边的床,最开始提议休息的男人起了色心,
他色眯眯地盯着林许晴的身子,“既然都进来这屋里睡了,不如,让她跟我们一起睡,这妞长得这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处。”
“你不会是想把她给……”另一个男人吓了一跳,看了眼林许晴,又看向门口方向,压低了声音说:“这个不行,上面交代了,她只是暂时抓来的,目的,是为了交换另一个人,好像叫席南琳,你听说过吗?”
“当然知道,傅砚舟的老婆嘛,我在电视上见过,不仅长得很漂亮,身材还好。”那人盯着林许晴的目光并没有收回,似乎在比较,林许晴和席南琳,哪一个更漂亮。
“对啊,等抓到席南琳,随便我们兄弟玩,这个不行。你要是坏了大事,她可饶不了你。”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至于那样吧,就算我们玩了这个,也可以用来换席南琳的啊。”
那人说着,伸手就要朝林许晴摸去。
只是,手伸到一半,被另一个同伴抓住:“你再忍忍,就算想玩这个,也等把席南琳换来再说,大不了,到时我们说一声,让她不要放走这个,给我们兄弟玩了再说。”
那人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同伴。
眼前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能看不能摸,他在这屋子里,哪里睡得着。
“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等抓到席南琳,你想怎么玩都行,要是表现好,你还可以当男主角,让傅砚舟看看你是怎么蹂躏他老婆的呢。”
那人怕见生气,又连忙哄劝,这个林许晴,现在可真是动不得。
“好吧,那我们就再等等,等明天席南琳送上门来,明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地玩个够。”
僵持了半晌,那个男人终于妥协,不甘心地看了眼林许晴,走到旁边的床前,把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另一个男人看了看林许晴,也跟着走过去,在他同伴身旁躺下。
几分钟后,两人的呼噜声响起,林许晴闭着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她眉头紧紧地皱着,被严实堵着的嘴,很痛,她额头,肿了一个包。
从昨天下午,被他们劫走之后,她就一直被堵着嘴,绑着身子,手脚,一开始,她是很怕的,整个人被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直到后来见到蔡家,她心里反而不怕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蔡家说了抓她来的目的,她的害怕,全被恼怒和担心给替代了。
蔡家居然想利用她来找席南琳的事。
蔡家那个老女人甚至对她说了,抓到席南琳,要如何对付她。
林许晴一想到席南琳落在蔡家手里,会面临怎样的遭遇,她就恨不能杀了蔡家,而她额头上的那个包,就是当时她撞的。
蔡家用她来逼席南琳自投落网,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席南琳来换她。
可惜的是,她被拉住,力气缓冲之下,只是额头撞了一个包。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那个男的劝说另一个,不要打她主意的原因,因为她性子刚烈,他害怕她真的死了。
她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两人,又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此时此刻,身在何处,她全然不知,只知道,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刚才在路上,似乎经过了一段颠簸的路,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就算在北城的范围之内,也应该是在偏僻的乡村。
身子,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双手反绑在身后,也无法解开绳子,她眸光落在床上熟睡的那个男人腰间,他那里,有一把水果刀。
盯着那把水果刀,林许晴的心跳急剧加速。
她紧紧地抿着唇,心下衡量着,用他那把水果刀,有没有可能割断绳子,又会不会吵醒那两人。
脑海里浮现出蔡家那张狰狞的脸,以及刚才这两人说的话,她决定试一下,若是能够幸运的逃走,就不用连累席南琳。
如果不能,再想其他办法,总之,不能坐以待毙,等着琳琳送上门来。
她坐的椅子,距离床,不近,也不远。
她目测了一下,心一横,身子前倾,整个人朝床前扑了去。
一声轻响,她身子抵在了床与椅子之间,阻止了两个硬物的触碰,只是,心口处,传来一股尖锐的疼意。
她咬牙忍着胸口处传来的疼痛,眉心,紧紧拧在一起。
床上的两人,并没有被她吵醒,他们熬到了凌晨这个时候,一睡,就睡得沉,轻微的动静,吵不醒。
可是,要怎样取下他的钥匙,是个难题。
林许晴艰难地转了身子,连带身下的椅子,也一起转动,反过去,用被绑着的手指,缓缓地伸向那个男人腰间。
她双手被绑着,能动的,也只有几根手指而已。
好不容易,解下了那个人腰间的水果刀,她已经累得,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顾不得累和疼痛的身子,林许晴一刻不敢耽误地用水果刀割着绳子。
寂静的室内,除去床上两人的鼾声,刀子割着绳子的声音,便成了唯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许晴心里的紧张,越来越浓,她看不到绳子被割了多少,只要绳子不断,就不敢停。
当强子断裂之时,手背上,一股疼意传来。
刀子,割到了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