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了什么?
他竟然质问的口气,问人家一个局长,为什么要打扰他的妻子!
旁边,席南琳眸子紧紧地盯着傅砚舟,心里,刹那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以为,傅砚舟就算对安信没有好态度,也不会直接质问。
他这话,代表着他对她的心。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及她来得重要。
她抿抿唇,另一只,也覆上他握着自己小手的手,傅砚舟前一秒还沉郁的五官,在她小手覆上来,包裹着他手背的那一刻,他蓦地低下头,眸底点点冰寒被暖意取代,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而宠溺。
安信被他质问得,好半晌,都沉默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砚舟也没打算听他解释,或者是他恼怒的威胁,他冷冷地丢下一句:“我现在很忙,晚些时候,再和杨副局联系。”
话落,直接挂了电话。
“砚舟,你这样,真的好吗?”
席南琳是女子,和安信耍点小心计,那没有什么,不接受他的提议,也没关系。
可傅砚舟,是傅氏总裁,他和安信撕破了脸,对傅家,没有半分好处。
傅砚舟冷冷一笑,不以为然地说:“对待安信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就是该如此,他的口碑一向不好,如果他做得太过份,不如,直接拉他下来,省得他以后再公报私仇。”
“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听听安信给的,是什么内容。”
内容大概,跟席南琳猜测的差不多,安信和季泽两人的谈话从录音笔里面传了出来。
“工地的事情,跟季泽脱不了干系。”席南琳说道。
原本工地的事情,都是小事。
工程持续到现在,从开工到现在,基本都是一些擦伤,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故,有一两个伤亡,其实也算是合理范围内。
按正常来讲,都是给死者家属一笔高额抚恤金,哪怕是有什么内容,也立即被遮掩过去了。
“砚舟,将录音笔交给警察吧。”
席南琳轻抿着唇瓣,一双眸子静静地望着傅砚舟。
傅砚舟垂眸,凝视着她似水的眼眸,轻嗯一声。
其余的事情,交给警察就足够了。
两人面面相觑,傅砚舟心下一紧,抬手扣住她脑袋,低声唤了一句:“琳琳。”
席南琳还没应他,就被吻封住了嘴。
多日来的思念,通过相交的齿唇传递到对方心里,席南琳没有抗拒,而是主动的回应着他,一时间,办公室里温度骤升。
空气,暧昧缱绻
彼此气息,紧紧交缠
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此时此刻,只剩下感官的刺激和生理的需求,从温柔到狂热,从轻缓到急迫。
“砚舟,去里面。”
当凝脂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一丝清凉夹着他手掌的滚烫沾身时,席南琳身子在他掌心的爱抚下,颤粟如大海中一片落叶,无处可依。
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她,办公室的门,还没有锁。
傅砚舟气息粗重,落在她肌肤上的吻,如细雨般密集,又如火一般滚烫,他强忍着想要立即要了她的冲动,耐心地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琳琳,冷吗?”
他掌心太烫,相对之下,她肌肤清凉,嫩滑,如上等的丝稠。
“门,没……”
席南琳的话没说完,就被袭上心头的强烈快感而冲散了理智,她本能的伸手抓着傅砚舟的大手,后者低低一笑,暂时地放开她,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片刻后,他返回,温柔地吻,落在她耳畔:“琳琳,门锁了,现在,公司里没人,不用担心。”
他的意思,是要在这办公室里和她做。
外面虽然天气寒冷,但室内恒温,做这种运动,不仅不会冷,还热得出汗。
“……”
席南琳想抗议,可抗议的话,被情不自禁地娇吟替代,下一秒,傅砚舟吻住了她的唇,不似最初的温柔缱绻,这个吻,狂野肆意,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渴望,“琳琳,琳琳,要吗?”
他不仅喜欢和她在不同地方做,还喜欢她对他主动,似乎那样,更能满足他的男性心理。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停息,席南琳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休息间的床上,傅砚舟餍足地搂着怀中女人,修长的指,把玩着她柔滑的发丝,凝着她的眸子溢满了似水深情,“琳琳,累吗?”
“累!”
灯光映着她绯红地小脸,眸子里,水色迷离。
她的声音,柔软中,带着令他心动的妩媚,这样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让他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男人。
眸底的深情,似乎要溢出来,他性感的唇角轻勾,低头,轻轻吻在她额头,嗓音低迷沙哑,“饿吗?”
“饿!”
席南琳无力地应着,眉梢眼角,染着浅浅温柔。
即便又累又饿,心里,却甜蜜而幸福,多日的思念,在刚才那场淋漓尽致的欢爱里得到了发泄,此刻,哪怕是又累又饿,她也不想动,只想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琳琳,想吃什么,一会儿,我们去吃。”
席南琳眸子眨了眨,纤纤素手抚上他精致完美的脸庞,微笑地问:“你不回公司吗?”
傅砚舟眸底闪过一抹情绪,很快,又被温柔掩盖了去:“今晚,我只想陪着你。”
其余的事,等过了今晚再说。
“谢谢你,砚舟。”
席南琳以前被保护的很好,没有经历过什么肮脏的人和事情,直到信错了人,发生了变故,她才开始经历社会上的毒打。
在工地上,看到死者家属哭的伤心欲绝,她代入感非常的强,非常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
......
郊区别墅。
季泽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知道这次自己完了,席南琳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安信那种蠢东西是怎么当的了局长的。
林晓婷进来时,他眼神里闪过一抹情绪,夹着烟的手指紧了紧。
林晓婷看到他抽烟,脸色立马变得不悦:“不是说了最近在备孕,要戒烟?”
季泽眉峰轻蹙,沉默不语,暗自将手里的烟掐了,灭在烟灰缸里。
“席南琳公司的事情你知道了?”林晓婷在他旁边坐下,“现在她正处于舆乐的风头上,我看过不了多久就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