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近的合作都是陆瑶谈成的,董事们看好她,说她表现很好,给她一次机会,毕竟陆瑶也是会法语。”
席南琳撇了撇嘴,虽然带着陆瑶,但是他们可以一起去法国,不用异地了,这样就满足了。
傅砚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握着她手的力度紧了一分,眸子里深情,如翻滚的潮水,汹涌澎湃,“琳琳,所以,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席南琳心尖蓦然一窒。
看着他的眼神,泛起疑惑,不解。
他的声音,深情里,似乎渗着隐隐的担忧和不安,她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她的眼神太过认真,认真到,她必须回答。
“除非你不要我。”
她扯动嘴角,想让气氛轻松一些。
“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席南琳点点头,伸手摸平他紧皱的眉目,“我会的。”
三天后,赶往法国的飞机上。
席南琳和傅砚舟两人买的头等舱,给陆瑶分配的确实经济舱。
本来陆瑶被通知和傅砚舟一起去出差很是欣喜,知道去地地方是法国,她就明白傅砚舟是想陪席南琳一起去。
抵达法国后,傅砚舟将酒店和席南琳订在了一起,就在艾尔大师附近,而给陆瑶订的却是很远的。
陆瑶知道后,即便是不愿意,也只能忍着。
席南琳将行李放好后,就去拜访艾尔大师,按了门铃,助理给他们开了门。
“老师!”席南琳亲切的上前叫着艾尔大师。
艾尔大师握着她的手,看到了她身后的男人,问:“这是你丈夫吗?”
“是的。”席南琳承认傅砚舟是自己丈夫的时候,他笑了。
傅砚舟绅士地向艾尔大师问好,艾尔大师弯着眼:“你们真的很般配。”
“谢谢。”傅砚舟绅士地道谢。
艾尔大师亲自下厨,招待了他们两个。
“三天后就是贵族举办的设计比赛,主要是给贵族的娜美小姐设计婚宴的婚纱。”
“娜美小姐马上和凯尔家族的大儿子结为夫妻,但是没有如意的婚纱,所以才召集了各国的设计师,来给她设计婚纱。”
席南琳点头,设计婚纱她还是有经验的,只是不知道前来参加的设计师都有谁。
用过饭后,艾尔大师准备带着席南琳到附近的景点去逛逛,法国是个浪漫的城市,随处都可以激发人的灵感。
傅砚舟用过饭后,有个远程会议要开,他就回了酒店。
席南琳和艾尔大师两人逛完后,去逛了下超市。
五点多一点,太阳就落山了,天地间渐渐蒙上一层灰暗之色,拂过耳畔的风,轻柔而凉。
从超市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昏暗。
席南琳提了两手袋子,艾尔大师提的比她少了一半。
艾尔大师很喜欢席南琳,感觉就像养了个闺女一样,“琳琳,你和你的丈夫结婚多久了?”
席南琳想了想,记忆有些模糊,毕竟一开始结婚两个人都没有喜欢上彼此。
“没有多久。”
两人交谈着话,往家走,耳畔不时响起讨厌的汽车喇叭声,过马路时,她们晚了一两秒,正好碰上了红灯。
“那你晚上住在我家吧?”艾尔大师常年一个人独居,好不容易看一个人顺眼,自然是想让人多陪陪自己。
席南琳笑着摇头,“老师,我的丈夫晚上会来接我,我答应了。”
艾尔大师笑了笑,“没关系.....小心!”
她话没说完,声音突然变了调。
席南琳后方,一辆黑色的车朝着她们重装过来,刺眼的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
她背对着冲过来的车子,听到了艾尔大师的话,才惊愕回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辆车不知是从远处驶来,还是原先就停在那个地方,
席南琳瞳眸倏然瞪圆了,第一反应就是让艾尔大师躲开。
她脱口喊了声:“老师!快躲......”
‘开’字还没说出口,她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推向了一旁,摔在冰冷坚硬的马路上,那辆黑色车朝着无法躲避的艾尔大师撞去。
席南琳抬头看见的,就是艾尔大师被撞飞,纤细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重重地摔下,她手中的袋子,四分五裂地摔在马路上。
“老师!”
席南琳喊出口的声音,都不像自己的。
看着艾尔大师身子从半空中落下时,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冲出口的声音,只是本能。
“出车祸了,出车祸了!”
不远处的人们围观过来,有好心人,立即打了急救电话。
席南琳扑到艾尔大师面前,视线模糊的看着她嘴角溢出的血,她头上,也有血流出。
铺天盖地的恐慌罩下,她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一边喊她:“老师,你醒醒,老师!”
“姑娘,你家人似乎伤的很重,需要立即送医院。”
“现在不能随便抬动,还是等救护车来吧!”
围过来的人群里,发出各种议论声,但是他们说的都是法语,席南琳只能听懂几个单词。
手机响了两声,电话那头,傅砚舟的声音传来,席南琳对着手机焦急地喊:“砚舟,老师出车祸了,你赶紧过来!”
“琳琳,你先别急,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在老师家不远处的超市门口的红绿灯这里!”
“琳琳,听我说,我马上赶过去,你不要害怕,艾尔大师不会有事的。”
“嗯!”
席南琳重重地点头,她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纸,给艾尔大师擦嘴边的血迹,又抬头问周围的人,谁有止血的物品,让她先用用,替老师止血。
她说的中文,围着的人听得一脸懵。
“姑娘,我去给你拿。”
说话的,估计是附近的居民,是个中国人,两分钟后,就拿着止血药和纱布等工具返回。
席南琳重重地吸着鼻子,看着艾尔大师不断流出的鲜血,她心中的恐怕就像一个不断扩大的黑洞,将她整个人给吞噬,她又抬头看向给自己止血药品的男子,哽咽地问:“大哥,你能不能帮帮忙,送我朋友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