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拗不过他,席南琳还是应下了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傅砚舟也确实不适合出面,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做吧!
席南琳分别给几位舅舅打了电话,把所有人都约到了傅砚舟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那几位做贼心虚,还以为席南琳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因而过来的时候脸色还不怎么好看。
傅砚舟的大舅舅看着席南琳,语气有几分不善:“席小姐,不知你今天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席南琳笑着道:“舅舅们放心,我今天只是找你们过来聊聊工程进度的问题,并没有别的意思,砚舟这段时间太忙了,所以暂时把工程上的事情交给我来负责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还需要各位舅舅多多帮忙。”
她态度还算柔和,那几人这才态度好了几分,老二点点头,将信将疑的道:“席小姐,你是不知道,现在工地上的经费出了问题,导致这材料一直紧缺,所以导致工地上进度很慢。”
“哦,是吗?这么重要的事情傅砚舟也没告诉我,我还不清楚这个情况。”
席南琳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那几个人还以为傅砚舟真的没有出卖他们,顿时便在席南琳的面前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老三叫苦不迭:“席小姐,你是不知道,这工地有多难做,现在正是艰难时期,又需要各处打点关系,那点经费哪里够啊!”
“是吗?”席南琳瞪大了一双乌黑水亮的大眼睛,一副丝毫不懂的样子,假装道,“之前我跟傅砚舟一起去考察工地的时候倒是没听到过这种事情,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贪没了经费啊?”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倒像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那几人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最后还是大舅舅面色有几分不悦的开口道:“席小姐,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吗?我们都是砚舟的亲舅舅,难道还能害他吗?”
“是是是,”席南琳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舅舅,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跟砚舟血浓于水,就是我会害他您也不会啊,我怎么敢怀疑您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亲戚之间不用在意那么多,分的这么清干嘛,钱用了就用了,是砚舟考虑不周,我这回回去就叫他让财务再拨点款,让工地先正常开工,其他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讨论。”
她这一番话,犹如蜻蜓点水,不仅解决了工地上暂时的燃眉之急,更重要的是经费短缺的事情被一笔带过,虽然话说的含糊不清,但是他们几个毕竟也确实心虚,所以也没有谁会去跟她较这个真。
一向油嘴滑舌花花肠子最多的老二甚至还对席南琳赞不绝口:“席小姐,还是你懂事,你都不知道,砚舟那混小子,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而且还是他的长辈,他竟然还对我们蹬鼻子上脸的,那为人处世跟你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恭维的漂亮话谁都会说,席南琳也不是傻子,她笑嘻嘻的附和着道:“呵呵,哪里哪里,我还年轻,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如果舅舅不嫌弃,往后还请多多指点。”
一番话说得几人心服口服,大家都对席南琳赞不绝口,而且有了席南琳那句“亲戚之间不用在乎那么多”,他们贪污起来便是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不到半个月,新拨过去的经费再次被贪污完,但是这次他们没让工地停工,而是把原先的建筑材料私自改成了价格低廉的,导致工地上频繁检查出问题。
傅砚舟疑惑不已:“琳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之前贪污的事情都还没解决,你怎么又给他们拨了款,而且现在工地上出现的问题,可比之前更严重了哦!”
席南琳勾了勾唇:“这样不是最好吗?若是罪名太小,难以斩草除根,只有把这件事情闹大了,阿姨才会顾全大局而大义灭亲。”
“高,这招实在是太高了!”这一点傅砚舟都未曾想到,他忍不住对席南琳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你真的太聪明了,若是个男人,只怕没人能比得过你。”
“嘿嘿,”席南琳调皮的笑笑,随即认真的分析道,“现下可不只是贪污经费数额巨大这么简单,还因为他们让工地上出现了许多问题,更重要的是听说他们几人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在这个时候我只需要先去阿姨的面前哭诉一通,再分别的找他们几人谈话,到时候大家为了自保,都会把吃进去的那份钱退出来。”
所以这才是她一开始纵容他们的原因,一网打尽才是席南琳一贯的做事风格,若是只简单的给他们一点教训,席南琳觉得远远不够。
傅砚舟除了惊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他从后面拦住席南琳的腰肢,把下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琳琳,你真的太优秀了,还好是我们傅家的,否则的话说不定是我们傅家最强的商业劲敌。”
“呵呵,哪有那么夸张,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敢跟雷厉风行的傅总相提并论。”
席南琳被他逗笑了,阴阳怪气的打趣了几句,傅砚舟勾了勾唇并未多说什么,而是默默的收紧了手,把她嵌进自己怀里。
夕阳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在两人的身上,一对天作之合彼此相视一笑,眉间满是幸福的味道。
关于自家几位兄弟贪污赃款的事情傅母早已略有耳闻,只是想着无关痛痒的小数目,只是简单的敲打了他们几句,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变本加厉,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
听完席南琳的话,傅母感觉自己怒火中烧,一瞬间高血压都要犯了,气得开始剧烈的咳嗽,把席南琳吓了一大跳。
“阿姨,您先别生气,小心自己的身体,为他们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