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端上了两道菜。
一道是东坡肉,一道是松鼠鱼,两道菜的价格就已经是二两银子。
夜轻雾都快被气笑了。
这简简单单的两道菜要二两银子,这不是闹呢吗?
她夹起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东坡肉甜腻,除了卖相好看之外毫无优点。
松鼠鱼的味道是甜酸不平衡的口味,鱼肉明显老了,有些腥味儿。
好,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家店一个人也没有了。
夜轻雾直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说道:“这是什么菜啊,也是人吃的?”
“这位姑娘不要乱说话,我们酒楼的厨子都是顶尖的!”
夜轻雾直接说道:“顶尖的?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家厨子用脚做都比这个好吃!”
店小二嚣张地叉腰:“我看你这小姑娘是存心找茬!”
“叫你们老板过来,否则今天你们这个酒楼开不下去。”
夜轻雾一掌拍碎了桌子,在看到了夜轻雾用武力之后,店小二瞬间怂了。
本来以为是个软柿子,谁知道是个火爆的小辣椒!
店小二很快换了一副面孔,说道:“客官别急,我、我这就去叫!这就去叫!”
店小二退了下去。
秋菊在一旁忍不住地问:“小姐,您何必动武啊。”
本来只是损失了二两银子。
现在拍坏了桌子,怕不是又要讹上二两!
夜轻雾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老板出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年过五十的老板就跑了出来,说道:“客官,您不吃,您也别砸坏我的东西啊!”
“你是这里的老板?”
“鄙人姓金,正是这里的老板!”
夜轻雾问:“据说,你在出售这酒楼,是吗?”
“谁说我要出售酒楼?鄙人在这里开了三年!都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你这个小姑娘你……”
“三年,连个人都没有,没有人闹事很合理。”
夜轻雾话一出口,金老板顿时觉得面上无光。
夜轻雾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里是京城,租金应该很贵吧?三年都没有收入,净是亏本的买卖,金老板竟然也没有赔个精光,莫不是背后有人?”
刚才在外面,秋菊说这里营业了几年都没有倒闭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怀疑。
如今看到金老板脸上的神色,夜轻雾更加断定了这一点。
这家酒楼背后果然有人!
“你胡说八道!我们可都是行得端做得正的商人!怎么会勾结官府?”
商贩勾结官府,可是触犯法律的。
夜轻雾挑眉,说道:“京城这么大的一块地皮,若是你金老板的,那金老板怎么说也是一个巨贾,怎么我从没有听说过金老板的名声呢?”
“鄙人向来低调……”
“好了,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看上这块地了,回去和你家主人说,这块地我要了,让他开个价吧。”
说完,夜轻雾走到了柜台前,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下来,说道:“三天后我再过来,到时候麻烦金老板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夜轻雾将纸条留下,随后转身就走。
金老板看了一眼纸条,当看到纸条上的名字之后,金老板的脸色变了变。
夜轻雾?!
夜轻雾出了酒楼,秋菊在一旁询问道:“大小姐,您为什么要这块地啊?”
“当然是做生意。”
“做生意?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做生意了?”
“你猜。”
夜轻雾没有回答,而是徒步回到了丞相府。
刚刚走到丞相府,夜轻雾就听到了夜丞相的怒骂声。
“夜轻语!你是疯了吗?竟然去安王府大闹!”
夜丞相从前很少苛责夜轻语,更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夜轻语难堪过。
可这一次,夜丞相从府外下朝回来就听说了安王府的趣事,赶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夜轻语叫到大厅斥责。
大厅内,夜轻语哭诉着:“爹!安王他薄情寡义,当着众人的面要我难堪,我怎能忍耐?您应该帮我出气才是!怎么还帮着安王来说女儿?”
“你!”
夜丞相气急:“我当真是把你宠坏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安王是皇子!是将来继承皇位的储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当众和安王闹掰!”
“可是半年后,女儿只能入府做侍妾!女儿怎可受这样的屈辱!”
“你真是目光短浅!为父说你什么好!”夜丞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哪怕你半年后入府是侍妾,可为父乃是一品大员!当朝丞相,等到日后安王登基,你再不济也是个妃位!你怕什么?”
“我……”
夜轻语的脸色难看。
她从前的志向乃是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可如今她灵力被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光环!能够日后为妃已经是最好的出路。
可就在刚刚,她将自己最后的出路给堵死了!
“这大白天的,父亲怎么就在这里教训起轻语妹妹了?”
夜轻雾的声音传到了这父女两个人的耳中。
夜丞相的脸色大变,他方才说了夏侯安登基为帝的话,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
夜轻雾面色不改,像是没听见一样,夜丞相心虚,只想将今天的事情草草带过,他对着夜轻语挥了挥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走吧。”
“……是,爹爹。”
夜轻语咬唇,此刻她在夜轻雾的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夜丞相看了一眼夜轻雾,说道:“你不是去给安王过生辰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夜轻雾不咸不淡地说:“提前离席了。”
“提前离席?”夜丞相沉住了一口气,说道:“我看,安王对你还余情未了,趁着安王还喜欢你,还肯要你,你就应该向安王服个软!到时候,我向陛下求情,你还是安王妃。”
听到夜丞相的这番言论,夜轻雾笑了。
夜丞相皱眉,道:“你笑什么?”
夜轻雾笑着,说:“我笑父亲莫不是忘了,当初和离,可是女儿我亲口提出来的?”
“那又如何?一介弃妇!如何能和安王妃的名号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