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雾一脸无奈地说:“我的话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唐小姐一定要我说得再直白一些吗?”
唐芸的脸色难看。
夏侯安见状,皱着眉头对夜轻雾说道:“吃你的饭,少说话。”
唐芸看见夏侯安,顿时换了一副面孔:“安王怕是不知道吧,夜轻雾失踪的那段时间勾引了我家楚哥哥,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实在是不配做安王妃。”
夏侯安眉头一拧。
容楚冷声道:“唐芸!谁允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楚哥哥,你怎么还护着她?你都不知道从前京城中是怎么传这位夜家大小姐的,夜轻雾可是爱安王爱得死去活来,可转头却又去勾引你,这女人心术不正!我这是在帮你!”
说到这里,唐芸又冷笑着说道:“况且,这京城中谁不知道安王爷喜欢的是轻语,都是因为你用嫡小姐的身份抢来了这段姻缘!否则现在的安王妃,早就是轻语了!”
夜轻雾像是听到了某个笑话:“唐小姐,请问你是小脑萎缩还是大脑缺氧?我与安王的婚约是打娘胎里陛下定的,你从哪儿看出来是我用嫡小姐的身份抢了这段姻缘?”
“你!”
“还是你觉得陛下的这桩赐婚不太英明?要不我替你向陛下表达一下你的不满?”
话音刚落,唐芸的脸色又垮了下去。
她哪里来的胆子敢觉得皇帝的赐婚不英明?
“况且,这桩婚姻并非我所愿,你以为我想嫁?”
“夜轻雾!”
一旁的夏侯安听到这里,额间隐有青筋。
并非我所愿?不想嫁?
夏侯安只觉得心里有一块被堵住了。
这女人真说得出口!
也不知道是谁从前一直口口声声非他不嫁!现在倒是撇得干净!
夏侯安忍着怒意,道:“你给我老实吃饭!把嘴闭上!”
听此话,容楚眼中闪过杀意:“你这是在同谁说话?”
夏侯安冷冷地扫向容楚:“怎么?本王在同本王的王妃说话,容世子也要管吗?”
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刀而起。
见自家傻乖乖徒弟生气了,夜轻雾干咳了一声:“我饿了。”
顿时,容楚眼中的杀意全无,他将桌前的一叠桃花酥放在了夜轻雾的面前。
夏侯安瞥了一眼,总觉得这碟点心碍眼得很,他伸手将桌前的核桃酥摆在了夜轻雾的面前:“你吃这个!”
夜轻雾瞥了一眼夏侯安,又瞥了一眼容楚。
容楚她懂,乖乖徒弟心疼师父,她很爱!
夏侯安是什么情况?
往核桃酥里下毒了?
夜轻雾表示不敢吃,于是默默吃起了一旁的桃花酥。
见状,夏侯安更气了。
这女人是故意的是不是?
唐芸看了一眼夏侯安,又看了一眼容楚,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不敢在大殿上对夜轻雾怎么样。
四国宴第一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当天下午,京城里就开始传闻安王妃是怎么驭兽杀蛇,传闻越传越邪乎。
传闻夜轻雾是驭兽高手,前十六年一直都在扮猪吃虎。
传闻夜轻雾是受到了高人指点,连伤过的喉咙都被治好了。
总之传言不断,而对于夜轻语的传闻却没有一星半点。
“砰——!”
回到府中的夜轻语一把打碎了桌子。
一旁的二姨娘连忙劝道:“语儿,你这是做什么!”
“都是那个夜轻雾!竟然敢抢了我的风头!连安王都对她另眼相看,今日在大殿上,安王还替夜轻雾说话!她到底哪里比得上我?”
夜轻语咬牙。
从前夏侯安的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可是今日夏侯安竟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都是因为那个夜轻雾!
“等着看吧,明天的围猎,我要让夜轻雾死无葬身之地!”
夜轻语的眼中划过一丝阴毒。
与此同时——
安王府的内院,夜轻雾戴着自制口罩,将小竹瓶里面的东西放了出来。
只见小竹瓶里面缓缓爬出来一只赤色的小蛇。
正巧进门的秋菊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啊!”
夜轻雾见状,立刻摘下了口罩,用手指吹了个哨声,那小蛇顿时又钻回了竹瓶里。
“王妃……这、这是什么?”
夜轻雾淡淡地回答:“赤金灵蛇。”
秋菊惊呼:“这蛇可是有毒的啊!”
“我知道它有毒,所以抓它。”
“可是王妃,赤金灵蛇难遇,你是怎么……”
“它的老祖宗是赤蛇,我今天不是刚杀过吗?”
秋菊突然想到了在大殿上那只庞大的赤蛇,感觉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夜轻雾摇晃着手里的小竹瓶,说道:“用赤蛇的血吸引这小东西,还是挺方便的。”
“王妃,你何时学会的驭兽?奴婢怎么不知道?”
“在我吹箫前一秒。”
“啊?”
驭兽这一招,还是在仙山的时候见容楚的那几个笨徒弟用过,她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没想到还真的有点效用。
仙门老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夜轻雾示意秋菊往边上躲一躲,随后她再次掀开了盖子,竹瓶里面的小蛇钻了出来,夜轻雾吹了吹口哨,那小蛇立刻飞快地钻出了房间。
“王妃,这是……”
秋菊疑惑。
好不容易抓到的灵蛇,王妃怎么说放就放?
夜轻雾放下了小竹瓶,说道:“有的人心术不正,我可得好好教她做人。”
深夜,皇宫内院。
南嫣公主回到房间后,略带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片刻后,皇宫内院传来了南嫣公主的惨叫:“啊——!”
一时间,皇宫内慌乱了起来。
众人赶到时,只看见南嫣公主倒在床上,脸色青紫。
侍女上前,将手指凑在了南嫣公主的鼻尖,顿时,她吓得摔倒在地:“公主!公主死了!”
天已经快大亮,夜轻雾困地睁不开眼,秋菊推门而进,慌乱地说:“王妃,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南嫣公主出事了?”夜轻雾不甚在意地起身,说:“她是发疯了还是发癫了?”
“她、她死了!”
闻言,夜轻雾的手一顿,她的眉头皱起:“你说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