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愣了一下,回想起昨天晚上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幕,是柏特兰西将枪口对准他的样子。
但是……
他明确听到对方开枪了。
柯南垂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已经干涸的液体。
这些虽然很像血液,但似乎是拍戏用的人造血液,而且他身上并没有枪伤之类的伤口。
那昨晚的枪声是……?
他回头一看,顿时就看到了疑似擦着他脑袋,呈现一个三角形镶嵌在柜壁里的三颗子弹,心有余悸的感觉顿时升起。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趁机杀了他呢?
将三颗子弹拿出来放进口袋里,柯南钻出柜子离开了地下室。
灰原哀微垂着头,眼神凝重的看着陷入沉思的柯南。
不管怎么说,看到刚才那副场景她多多少少都猜测到了一点。
组织的成员是不会放过出现在他们交易地点里的所有人的,除了……他。
走在路上,灰原哀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猛地回头却并没有发现。
她呼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状态的柯南。
……
距离柯南冒险接近黑暗组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天。
因代替工藤优作回来解决一件案子的工藤有希子收到了唐田的邀请,于是带着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出发前往东都现象所观看假面剑客的第一次试看带。
既然是少年侦探团这个团体,那么川圣真知这个小粉毛自然也在路上的车里啦。
不过因为座位的问题,他直接和柯南挤在电脑副驾驶的座位上。
不过大概是因为晚上没睡好,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昏昏欲睡的。
他扒拉着车窗,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车后面几乎一直在跟着他们的黑色车子,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虽然说这次他们是特意来看试看带的,但是实际上却发生了在米花市中喜闻乐见的命案,因此这个试看带他们并没有看成。
案子解决后,柯南他们待在阿笠博士的车里,坐在前面的柯南正在给灰原哀解释今天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子。
同时,正在路上行驶的一辆雪佛兰车内,戴着针织帽的男性收起电话,目光落在了旁边座位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人像正是少年侦探团的六个孩子。
当然,也因为这次赤井秀一派人追踪他们的事情,让灰原哀心惊胆战到成功感冒发烧了。
……虽然不排除是因为被贝赫芬格传染?
戴着口罩地贝赫芬格打了个喷嚏,目光歉意的看向灰原哀,“抱歉,小哀,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灰原哀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感冒的。”
柯南端来一盆干净的水,半月眼瞧着连为什么生病这种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这两个家伙,“你们两个病患,还是乖乖躺下来休息吧,别争了。”
贝赫芬格眨了眨眼,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看向柯南,“不好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柯南打断了,“停,你快别说了,我们都听你说过好多遍了。”
贝赫芬格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直接陷进沙发里,扯了一下毛衣领,将半个脑袋都缩了进去。
柯南看着阿笠博士给灰原哀换了条毛巾。
“果然还是得带着小哀去一趟诊所才行,但是因为今天是星期日几乎所有诊所都没有开,这可怎么办呢?”阿笠博士对此很是苦恼,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联系一下新出医生好了!”
“我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但是并没有人接听。”
听着柯南和阿笠博士的话,贝赫芬格稍微探出了一下脑袋。
这时房间门又被人推开,于是他又把脑袋稍微缩了回去。
这次来的是千竹。
他看了看贝赫芬格,又看了看灰原哀,笑容之中含着些无奈,“小哀又生病了啊。”
柯南:“……”
千竹你这个‘又’字用得好不客气啊……
“好像有点严重,不去看看医生没问题吗?”千竹走到床边,看着连连咳嗽的灰原哀,眉眼间带上了几分担忧,“杯户镇的东都百货公司有家诊所,去那里看吧,我记得那里是星期四休诊的。”
“对啊,那就去那里吧。”阿笠博士醍醐灌顶般的以拳击掌。
“我们带着灰原去好了,能麻烦千竹留下来照顾一下贝赫芬格吗?”柯南仰头看向千竹。
闻言,贝赫芬格突然探出脑袋。
千竹回头看了他一眼,贝赫芬格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
“没问题,那你们路上小心。”
千竹陪着他们一起走出屋子,看着车子离开后这才转回屋里。
看着蹲坐在沙发上像只蓝色萨摩耶的贝赫芬格,千竹微微松了松肩,转身走向厨房,“我去给你榨一杯雪梨果汁,你乖乖待在那里休息。”
“好~”贝赫芬格往后一仰,软绵绵浑身没有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
仿佛是公共场所的阿笠宅里到处都是监听器,真是难得。
不过……满月篇好像快到了。
贝赫芬格眯起双眼思索了一下。
“给你。”
一杯鲜榨雪梨汁出现,贝赫芬格坐起来接过了杯子,“谢谢,千…千野。”
巴拉巴拉,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千酱,还好他维持住了他的人设。
喝了口梨汁,他那自从上次用简讯与川圣真琉交流之后,许久再没有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过贝赫芬格并没有拿出来查看。
他一口喝光梨汁后,起身去换了一套衣服。
“贝赫芬格?你这是要去哪里吗?”
千竹疑惑地望向已经换好衣服的贝赫芬格,带着点忧虑地出声,“你现在感冒还没完全好哦,还是待在屋里比较好,再着凉了就不好了。”
贝赫芬格扭捏一笑,一边披上他的斗篷,一边不好意思地回答:“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做,得离开了,阿笠博士他们回来之后就拜托你帮我转告一下了。”
他跑向门口,还不忘向千竹喊道:“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在千竹疑惑地目光中,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他站在客厅里等了几秒后,然后照常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