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人,见冯少的爸爸来了,还对冯少动起了手,一个个就像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喊着:“冯叔叔
冯伯父。”
而冯生禾就像没听到一样,并没理会他们。
“爸,你打我?”冯绍杰难以置信得看着从小到大都没舍得动自已一根汗毛的父亲,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动手。
冯生禾阴沉着一张脸,随即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警员,那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气势立马就显现了出来。
“还不赶紧把手铐松开?”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在这安静地包厢里,格外有震慑力。
为首的警察立马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冯区长的话吗?”
三名警员如惊弓之鸟,刚准备给陈力阳三人解开手铐,冯绍杰愤怒地声音就响了起来:“谁敢解开,是不是不想混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个是冯区长,一个是冯区长的独子,得罪哪个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爸,你打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放了他们?这几人就应该抓起来狠狠教训一番,现在就把他们抓进去,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猖……”
“住嘴!”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另一边脸又被甩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到清晰的掌印。
这下冯绍杰彻底怀疑人生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接连打自已的人:“爸,你疯了,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我被人欺负人,你不给我出气也就罢了,反而对我动手,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若是平时他这么说,他爸肯定会语气松软,可现在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更加冷了。
眼看情况不对劲,三名警员立马给陈力阳他们松开了手铐,然后默默站在一旁有,以免殃及池鱼。
冯生禾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已的心情,这才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在外面惹事生非,迟早有一天老子会毁在你手里。”
“爸,他们不就是一群外来户,有什么可怕的,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冯绍杰第一次见他爸这么大动肝火,声音也不由小了些。
冯生禾狠狠瞪了他一眼:“废话少说,赶紧道歉。”
冯绍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他紧绷着一张脸:“我凭什么道歉,是他们闯进我的包厢,把我的人给打伤了,要道歉也是他们道歉。”
“我说道歉,你听不懂人话?”冯生禾眼睛一瞪,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
而冯绍杰从小就叛逆惯了,他冷哼一声:“让我道歉,这是不可能的事,爸你要是不把他们抓起来教训一顿,回去我就告诉妈你胳膊肘往外拐。”
“你……”冯生禾气的面红脖子粗,却又无可奈何,到底是他唯一的儿子,只能他自已舍下老脸去道歉了。
然而就在这时,其他几位公子哥的父亲也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他们先是恭敬地向冯禾生打了个招呼,得到不冷不热的回应了。
这才愤怒地看向了自家儿子,像是没看到他们身上的伤,二话不说就踹了过去,几人被打的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最后又被压着,现在了陈力阳和叶成面前,要求他们道歉。
都不是傻子,这事这么快就惊动了冯区长和他们各自的父亲,而且他们的出现还不是为了给自已出气。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三人来头不小,背后的靠山比冯区长还大,不然冯区长那么宠冯少,怎么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动手。
想到这里,几人也顾不得面子,对着陈力阳几人不停地道歉,请求原谅。
叶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得目瞪口呆:“力……力阳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和家里打电话呢,就是打电话来,他也不认为他爸能让首都的区长给他们道歉,难不成是那位宁军长?
陈力阳嘴上说不是很清楚,但他隐约也猜到了这是和宁军长脱不了干系。
见陈力阳和叶成都没有说话,便以为他们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
冯生禾主动上前,语气温和道:“想必你就是陈先生吧?你好我叫冯生禾,也是永定区的区长,今天这事都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别和犬子一般见识,你朋友的医药费和所有赔偿,我们会全权负责。”
能让永定区的区长,用这种态度和自已说话,陈力阳已经断定了这事就是宁军长在施压。
只是到底受伤的是叶成,他没有权利替叶成原谅,便看向了叶成说:“这是我朋友,如果我朋友不追究,那我也没什么话说。”
叶成立马道:“我是男人受点伤倒没什么,只是你们的儿子,仗着家世在外面欺负女大学生,人家干干净净的出来赚钱,却要被你们的孩子用钱羞辱,将人家的尊严踩在脚下,我觉得你们最需要道歉的是,那些曾被他们所欺负过的人。”
很快,之前差点被用强的女大学生,被酒吧的负责人领了进来。
两人还以为是来秋后算账的,吓得她们脸色都白了。
冯生禾态度祥和的让她们别紧张,说完顿时脸色一变:“都还杵着干什么,不赶紧滚过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