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阳率先将车开进了赵婶家的小区里,车子直接停在了他们的楼栋下。
“力阳开了一路车,上楼休息会儿,一会儿我让你哥把孩子们都接过来,我做饭给你们吃。”赵婶打开车门,并没有急着下去。
“婷婷她才刚出院,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等婷婷修养好了,咱们两家再好好聚聚。”陈力阳道。
赵婶见状没再强留:“好,婷婷的事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夫妻俩,要不是你我和你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力阳连忙摆手:“嫂子,你怎么还这么见外,之前你不是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吗?现在倒是客气上了。”
“唉,嫂子不说了,你快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说完她这才下了楼。
“叔,再见!”刘婷婷和刘子恒朝陈力阳挥了挥手。
陈力阳打开车窗,也笑着挥了挥手:“再见,外头热你们快上楼吧!”
但几人还是目送他的车离开后,这才进了电梯间。
“子恒,扶着你姐点。”他们去的时候,没带过多少东西,可回来的时候却大包小包的,赵婶和刘普平的手都提了不少东西。
听到老妈的吩咐,刘子恒一把将他姐的手架在自已的肩膀上:“姐,你靠着我点。”
“不错长大了,知道心疼姐了。”刘婷婷毕竟做了两次手术,虽然能下地行走,但走路还是比较吃力,当即就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子恒身上。
他们刚走到门口,还没打开房门,就听到了球球的激动的叫声。
这近半个月的时间,是周心如请的钟点工给球球喂食洗澡搞卫生,所以家里才会在他们离开这么长时间后还一尘不染。
房门一打开,球球就发出来哽咽声,接着激动地在四人面前转圈圈。
他们到家没多久,陈力阳也回到了家里。
现在是下午四点,心如还没下班,孩子们自已在家里写作业。
听到车喇叭声,他们想起爸爸说今天会回来,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一个个走到车窗,掏出脑袋看着院子,就看到陈力阳从车上下来,正往客厅走去。
“爸爸,你回来了。”小北的声音最大,夹杂着兴奋。
陈力阳仰起头就看到五个脑袋从不同的窗口探了出来,目光不由柔和了几分:“孩子们,爸爸回来了!”
客厅里,孩子们看着有十来天没见的爸爸,都涌了过去。
让陈力阳没想到,最先抱住自已的会是老三,直接给他来了一个熊抱:“爸,你怎么才回来?”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委屈。
这有点不太符合老三傲娇地性格,陈力阳察觉不对劲,他轻轻地将老三从自已身上推开,眼神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爸爸不在受委屈了?”
老三瞥了一眼老二,随即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不好惹二哥生气了,二哥才打我的。”
一旁的老二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并未将老三的话放在心上,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似有杀气,好像在说敢造我的谣你死定了。
周城西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二哥的杀气,他立马吓得宛如惊弓之鸟,躲在了陈力阳的身后:“爸救我,二哥肯定生我气了,我不是故意告状的,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已的情绪,对不起。”
和老三相处的这一年时间里,还是陈力阳第一次见他怕成这样,下意识地将他护在了身后,柔声安慰着他:“别怕,爸爸在呢,二哥不会生你的气的。”
说完,他又看向了老二,询问发生了什么。
以他对老二的了解,这孩子性格好,脾气好从来没见他发过火,打弟弟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可话又说回来,兄弟之间哪有不打架的,真要气急了动手,也很正常,所以他需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定夺谁对谁错。
不等周城南解释,小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爸爸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二哥写的作文被三哥不小心撕了,二哥这才气地踹了他一脚,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
听完小北的话,陈力阳转身看着老三问:“你真的是不小心才将二哥的作文给撕了?”
周城西丝毫不心虚地点了点头:“真的是不小心,爸,你不信我吗?”说到这,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嘴巴一瘪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声来。
原本还持怀疑的陈力阳变得慌张起来,他急忙安抚着:“小西别哭,爸相信你,可不管这事是不是你故意的,二哥辛苦写的作文确实被你给毁掉了,你应该向他道歉,你有没有向他道歉?”
“我道歉了,可二哥不信他还踹我。”周城西的声音怏怏的。
一旁的周城南忍不住笑了:“你撕毁我一篇作文,我姑且还会信你不是故意的,可我写的五篇作文,都被你给撕了,难道五次都不是有意的?
爸,这事搁你身上,你信吗?”
被突然问到的陈力阳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刚想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