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把眼睛往王元宝那边瞟,可一看到王元宝笑里藏刀的眼神立马怂了。
“圣上,我不敢说。”
李世民鼻子都气歪了,老子可是当今圣上,让你说,你还不敢?难道老子的咖位不够?
“让你说就说,否则满门抄斩!”
崔三吓一哆嗦。
本打算坑一把胡一天,然后美滋滋的报了仇,大快人心,可没想到落到这个下场。
而且那幕后黑手还在那看戏,丝毫没有出来说句话的打算。
崔三又瞟了一眼王元宝,他还是无动于衷。
“圣上,都是王元宝指使我。他让我用假酒,把五十坛子状元红,兑成了一百坛。然后还说他会安排胡人去喝,闹事!”
本来是一件小事,把崔三给下大狱就完了。
可现在又牵扯出来了胡人,而且还内外勾结,让胡人踩着大唐的脸,还扇一巴掌。
群臣之中的议论声不断放大,吵的跟菜市场一样。
李世民皱着眉看着闹腾腾的长安酒楼,心里烦得很。
这王元宝本来算是李世民的心腹,但是自从胡一天屡建奇功后,便逐渐取代了他的地位。
但是,再怎么说王元宝也算是跟李世民亲近过。
胡一天看出李世民的急迫,当即一脚踢在崔三的嘴上,那花白的大牙和鲜红的血水溅的到处都是。
“一派胡言!圣上,微臣提议把这三人押入长安县大牢,慢慢审问。”
李世民本来还想着怎么下台,这不是妥了吗?
“好好好,胡一天,朕命你全力侦破此案,对于犯案的人,绝不姑息!”
胡一天叩首,群臣跟着叩,这一场风风火火的“政治教育课”才算是结束。
李世民临走之时,路过早已没有笑容的王元宝身边,叹了一口气。
“王元宝,你还是太聪明了!”
一个时辰以后,胡一天坐在长安县公堂之上,那娘炮的长安县令卢修远则把凳子搬到胡一天的身边,紧紧贴着。
“胡大人,听了你今天在长安酒楼的表演,可真是精彩。你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卢修远边说,边往胡一天身上贴,一只手还准备往他衣服里塞。
胡一天赶忙躲开,清了清嗓子。
“卢县令,公堂之上,切莫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卢修远不管不顾,还是自顾自往上扑。
胡一天急的没办法,就指了指靠着墙的武不凡。
“卢县令,你看那个用枪的男子,英雄气概十足,颇有几分英武。不如,你去试试?”
胡一天狡诈一笑。
卢修远看着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胡一天,又看了看武不凡,索性直接贴到武不凡那边去了。
只见武不凡一脸懵逼,然后被卢修远追着逃到后院。
胡一天也趁机将惊堂木一敲,“带人犯!”
王元宝、崔三、高球、钱掌柜洗漱到场。
除了王元宝,其他三人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元宝倒是孤傲的站着,背负双手。
胡一天看着处心积虑坑害自己的王元宝,心里满是不爽,都落在自己的手上了,还这么拽?
“王元宝,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哼,要杀要剐随便,跪什么跪!”
“你有种,那就都认了?”
王元宝自然知道圣上的态度决定一切,负隅顽抗已经没有意义。
“认,为什么不认?”
胡一天看着拎得清的王元宝,也有几分佩服,这样一来,胡一天就没有动大刑的借口。
“行,那你都认了,其余几人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主要案犯都认了,其他三人自然没有意见,唯唯诺诺,跪地求饶。
胡一天让长安县衙的师爷将案卷整理妥当,让他们一一画押,便准备拿去给李世民汇报。
“王元宝,看起来你有点不服啊?”
“哼,成王败寇而已,纵然不服,还有什么办法?”
“那你说说,你凭什么不服?”
“给我搬把椅子。”
胡一天心想这王元宝还挺嚣张,马上都成为阶下囚了,还要装一把。
“行吧行吧,来人,给他拿把椅子。”
王元宝往凳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
“胡一天,我总感觉你这个人不对劲,你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新奇的想法,但是你看起来也是普普通通。”
胡一天内心极度不爽,不是因为王元宝对他能力的质疑,而是这句“看起来普普通通”。
胡一天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普普通通?
王元宝换了个姿势,接着说道。
“我派人调查过你,看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助你,可还是一无所获。”
胡一天心虚起来,确实他这些想法都是他人之功。
“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就算是有其他人来帮助你,那也是你的本事。我服,但是我想跟你说一句,今天圣上可以抛弃我,他日也可以抛弃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胡一天带着卷宗,脚步漂浮的走到宫廷之内。
“圣上,案情已经查明,就是王元宝一手策划。”
李世民的眼底浮现了一丝阴狠之色,目光如炬的盯着胡一天。
“胡一天,你怎么看?”
胡一天原本是想杀鸡儆猴,扫清障碍,现在倒是有一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微臣不敢暗自揣测,还请圣上定夺。”
李世民也没理会胡一天,直接拍了板,“那就全部罚没所有家产,流放三千里。”
“圣上,这……。”
李世民眉头一紧,“嗯”了一声?
“胡一天,你有什么想说的?”
胡一天赶忙跪下,“微臣不敢。”
李世民也有些不悦,把袖子一彿,“去吧。”
兔死狐悲。
胡一天领命而去,一路上想了很多。
这入长安以来,虽然有些小波折,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颇为顺利。
财富是越来越多,官位越来越高,一时间忘乎所以,有些翘尾巴了。
如今王元宝的下场给他上了一课,无论坐拥多少财富、有多大的官位,圣上让你死,你就得死。
在圣上的眼里,他们这些人,不过都是棋子而已。
胡一天心思不定,把圣上的旨意传达到长安县衙后,便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一天,你怎么了?”
苏慕青看着胡一天魂不守舍,焦急的问了起来。
“没事,慕青,我有一个想法,我们不如离开长安,去西域或是去其他地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