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年,长安城内蝗灾四起,就连内宫内都蝗虫泛滥,但因当时比较迷信,认为灭太多蝗虫,有违天地和气。而且那“蝗”与“皇”同音,那百姓也不敢杀太多。李世民暴跳如雷,将那蝗虫吞入腹中,打消了百姓和官员们的顾虑,那灭蝗活动在轰轰烈烈开展,但已造成了部分粮食绝收……
再说那青山县商会内,胡一天正与那躺在躺椅上的贾会长争夺那青山县商会会长之位。
胡一天看着躺在躺椅上的贾会长,竟有几分怜悯,“贾会长,你都躺着了,为何还要这虚名?”
贾会长怒目圆睁,这躺椅似乎已经不是那躺椅,而是他胯下的一匹战马,“胡老板,你就这么自信这次能够顺顺当当成为这青山商会会长?”
胡一天装逼地捋了一把头发,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那些掌柜,说道:“就凭这么多人支持我,还不够吗?”
贾会长阴险地笑道:“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闲话少说,直接开始投票吧!”
胡一天心里一惊,这贾会长莫不是又没憋什么好屁,是不是又要使阴招?胡一天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难道自己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投票很快便已完成,结果很简单,那贾会长自然只有两票,一票来自贾家商行,另外一票则是那朱记肉铺投的。
胡一天作为上位者,自然对那贾会长说道:“贾会长,看来你的如意算盘白打了,现在不还是我当上了这会长吗?您老好好退休吧,至于那贾家铺子我定会好好照顾,绝不会为难半分。”
这是胡一天抛出橄榄枝的时候,屋外传来噼里啪啦兵甲的声音,贾会长也像发癫了一样狂笑,“哈哈哈,胡一天,你还在做春秋大梦?你如今不仅连这青山商会会长都当不上,我还要让你家破人亡!”
胡一天暗呼一声不好,暗忖道:“莫不是这贾会长勾结了官家?不对,如果是官家,就凭他跟侯县令的关系,那一定会给他通风报信!”
就当那州兵(唐朝州郡所属军队,一般由州郡刺史统领)冲进来的时候,又有一道人影朝那后门溜去。
带着州兵破门而入的不是别人,而是那日与胡一天在回春迪吧斗曲的贾公子,“没想到你竟是这贾会长的儿子,古话真的没说错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贾公子不置可否,朝躺着的贾会长走了过去,他俯下身来,说道:“爹,我就跟你说我这钱没白花吧,那刺史的儿子可是我好兄弟!您就瞧好吧!”
贾公子得意扬扬地指了指胡一天,朝那州兵头领说道:“杨忠杨统领,就是这个人,结党营私,哄抬物价!”
胡一天嗤笑一声,坦然地说道:“结党我承认,可这营私怎么说?我本就是个商人而已,又怎么谈得上营私?”
那杨统领,朝前一个跨步,一鞭子抽在胡一天的身上,那胡一天反手一抓,瞪了他一眼。
杨统领怒喝一声,“好你个伶牙俐齿的贼人,你还敢还手?”话音刚落那十几名州兵便抽出亮晃晃的大刀,朝胡一天围了过去。
胡一天不卑不亢,环视一圈,将那鞭子扔了回去,说道:“你们这是要抓我?那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犯了什么事?”
杨统领捡起那鞭子,朝那长安方向拱了拱手,“圣上有令,如今大唐之内饿殍满地,卖儿卖女不计其数,而你这奸商却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就这一条,你该不该死?”
胡一天冷眼看了看那杨统领,指了指那贾会长父子,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他们俩跟你说的?”
杨统领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刺史大人自有评判,我只管拿人!”
胡一天看着那得意扬扬的贾家父子,自然知道这是他们诬告之词,于是也不争辩,老老实实地把手伸进过去,“唉,刚刚燃起来好好生活的希望,可咋这么快就要被浇灭?”
就在州兵押着胡一天出去的时候,竟与那侯县令迎头撞上,那侯县令拦住杨统领,“杨统领,咱们也是老熟人啦,你拿的这位是胡老板,也是我义女的男人,你看能否行个方便?”
杨统领看了看四周,把侯县令拉到一旁僻静之处,说道:“侯县令,你跟这人的关系我们早就知道,之所以没有提前知会你们就是怕惹这麻烦,本想偷偷拿他回去算了,唉,没办法这是路刺史的意思。”
侯县令还是不死心,又拉住转头就走的杨统领,问道:“那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杨统领朝堂屋看了看,虚指了那贾会长父子,悄声说道:“明面上是说你这女婿囤货居奇,哄抬物价……。”
侯县令急忙打断,说道:“不可能啊,这段时间闹蝗灾,他都是把粮食低价卖出去,基本都不赚钱,比那贾家铺子还便宜一成。”
杨统领恨铁不成钢的直跺脚,用大拇指跟食指搓了搓,“哎呀,我的侯县令,很明显是有人诬告嘛!至于是谁的话,一目了然。其实这事儿解决起来也比较简单,只要你让你女婿仗义疏财,那自然……趁着那些铺子家产还没有被查封,赶紧吧。”
侯县令既然已经知道是有人刻意栽赃,也就不与那杨统领再过多纠缠,他走到胡一天的身边拍了拍肩膀,“你安心的去苏州,不要硬扛,慕青和你爹娘那边我来照看,你不用担心,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就不会让他们有事。对了,刚刚探了一下口风,估计你那些家产是保不住了,如果你信我,我看情况再做决断!”
胡一天点了点头,苦笑一声:“如果能把我救出来当然是好,但慕青比我命还重要!”
“走吧,侯县令告辞!”,杨统领大步朝前走去。
侯县令这才想起来,连忙追了上去,在那杨统领手里塞了些银子,“多帮我照顾照顾,别让他吃太多苦,麻烦啦!”
杨统领将那银子揣入怀里,拱了拱手,“当然,听我一句劝,舍财不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