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隽凑过来讨好的意味明显,姜晚婉点头:“可以,拿去看吧。”
怕姜隽不努力学,容易放弃,姜晚婉放下手札:“你现在学完全来得及,知道你姐夫以前都不会说汉语吗?”
姜隽到内蒙时,沈行疆都是排长了,他的事情只有传奇,身边也没有人去打趣他以前的事。
姜隽自然没听过:“啥?我姐夫不会说汉语,那他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十几岁,还是几岁?
姜晚婉胳膊杵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以为他是个哑巴。”
姜隽:“!”
所以说……
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
姜晚婉:“结婚的时候说汉话还不太标准,我问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他也不说,还是奶奶告诉我,他怕自己说话难听,我嫌弃他。”
姜隽还没有领悟到姜晚婉的意思,以为是个故事:“姐夫对你情深义重,你放心,我以后也会努力找个对我这么好的姑娘。”
姜晚婉想抽他。
“听我继续说……我想说的是,你姐夫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学会汉语,现在也学会了初中以上的知识,就是这两年开始学的,他基础大不如你都能准备参加之后的高考,你还读过书,打过地基,你姐夫都能学成现在这样,你还觉得难?”
“知不知道什么叫有志者事竟成。”
姜隽连连点头:“知道了姐,我现在就去学,姐夫都能做到,我肯定也可以。”
姜晚婉挥了挥手:“赶紧去吧。”
吃完早饭,姜晚婉要去履行和许明明的承诺了。
能帮这个忙的目前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程含章,她拉着沈行疆出门,走路去程含章那。
有程文远授意,程家看门的门卫放他们进去,还帮忙找来了程含章。
程含章平时头发都不乱的,难得看他头发乱糟糟的样子:“来了。”
坐下后他活动了下筋骨,肩膀发出骨骼的响动声。
姜晚婉把许明明的事儿和他说了:“大哥,你能不能帮忙找关系给许明明开张证明?”
程含章端起水杯灌下去:“小事一桩。”
他立马打电话叫人去开介绍信,等介绍信的功夫里,程含章揉着太阳穴和沈行疆说:“我说老二。”
沈行疆对这个排名并不是很感情兴趣:“叫我老四。”
老二听着怪怪的。
程含章:“行疆,年前可以把秦伯棠的事儿落实下。”
姜晚婉一直好奇他们怎么没劝说秦伯棠帮忙治病,看来是早有成算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程含章笑着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呦,还挺神秘。
姜晚婉都有些拭目以待了。
程含章喝了口茶,叫人上了点牛舌饼还有豌豆黄:“晚婉小时候就爱吃这个,你们尝尝。”
姜晚婉拿起一个牛舌饼,另只手接在
说起这个程含章揉太阳穴的动作更快:“昨个儿孩子感冒了,闹了一晚上,我基本没怎么睡,孩子早上刚睡下,她在补觉。”
姜晚婉抱歉道:“我打扰了。”
“打扰什么,你俩帮我们带了这么久孩子,要说也是我们打扰你们。”程含章每次带小糯糯带到崩溃,都会对眼前的小两口生出感激之情。
说了会儿话,介绍信开出来了。
姜晚婉不想打扰他,带着介绍信和沈行疆打道回府。
路边,姜晚婉嘴馋又喝了碗豆汁,顺便欣赏了一下沈行疆浓眉紧锁的痛苦表情。
喝完她调皮地拉住沈行疆的手,到家门口看胡同没什么人,她笑眯眯地踮起脚尖往他身边凑:“我们要不要亲亲一下?”
沈行疆伸手按着她的脑门把她按下去,动作像按出冒头的地鼠一样。
“不要。”
那个东西的味道,他不想尝第二次。
看着男人毫不留情迈着大长腿离开,姜晚婉在后面捧腹大笑。
“哈哈哈……沈行疆你要不要这么搞笑,尝尝怎么了嘛。”
沈行疆听到她的笑容,加快脚步开门进屋。
姜晚婉追上来,笑得停不下来。
她跑进院子,抬眸和站在屋檐下打量她的女人对视上,她收起笑容。
沈行疆也驻足脚步,看着女人。
比起上次见到的祝菩然,她今天没那么精致,光鲜亮丽,脸上带着伤,嘴角青紫,她觉得脸上的伤是耻辱,在发现他们看自己时,伸手捂住脸:“你们回来了。”
沈行疆皱眉:“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对陌生人都比现在温柔。
祝菩然眼神黯淡,事情发生后,董家对她已经大不如从前,还把她赶出去,叫她搬到招待所住,程渡被高淑兰看管起来,她暂时联系不上,身上的钱只够住一个月的,住完这个月,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走投无路,她想起当年生下的那个野种。
同程文远和宋蓉生下来的孽障真像,隐约还有点像她。
令人恶心的发现。
她不是个擅长掩藏自己的表情的人,沈行疆周身气压变低。
姜晚婉看出祝菩然的表情,心说,她不应在这,应该和假冒她娘的宋香雾去拜把子,俩人肯定有共同话题。
她跑到沈行疆面前,把他挡在身后。
小身板小小的一个,却努力的把沈行疆护得周全:“你来干什么?”
姜晚婉对她一点不客气。
祝菩然知道姜晚婉,是姜北望的女儿:“我来看看行疆,毕竟他是我儿子,这么多年没见,我很想他,你是晚婉吧,真是好孩子,没想到你们竟然能走到一块去。”
姜家的宅子还不小,姜北望做古玩的,肯定偷摸给姜晚婉留下了什么。
姜晚婉不想和她唠家常:“人你看到了,身为母亲,你想给他什么见面礼,现在可以给了。”
祝菩然:“?”
什么人啊,看不出来她现在很落魄吗,还管她要见面礼。
“不是,他挺大的人要什么见面礼,普通人家,像他已经成年的人,都可以尽孝了。”
弦外之音,她是来找沈行疆尽孝的。
姜晚婉觉得恶心:“你也说了,那是普通人家,最起码要母慈子才孝,你都没带过他,有什么资格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