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走出四五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高大男人。
为首的保安正拿着对讲机说话,看见在电梯门口拿着手机的女人,便说道:
“我们看到她了,现在进行制服。”
他一边说,一边举手打了手势,他身边的人便立即冲出去,一右一左扣押住女人的手臂。
手机“啪”地掉到了地上。
女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慢半拍才尖叫一声,挣扎着叫嚷: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非礼啊!打人啊!江氏是黑心医院——”
为首的保安弯腰将女人的手机捡起来。
没理会她的叫嚷,径直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个透明的塑料袋,将手机装了进去。
“从员工专用通道带下去,警察十分钟后到,有什么就跟警察说吧,告什么随你,不过劝你一句,最好实话实说,我们医院所有角落都有监控。”
听到警察两个字,女人脸色猛地变了变,叫嚷声像被人堵住了一般,静了一瞬。
感觉到自己要被架进电梯,她回过神,拼命挣扎。
听到他这话,心都凉了一半。
明明昨晚她妹妹去做检查回来,还说没有异样,说医生是个很好骗的小姑娘,说江氏没有怀疑她用了姐妹的身份证。
还
说她今天过来,只要往手术台躺一躺,很快就结束。
那个年纪得不像话的小医生一张口就猜到她有双胞胎姐妹……还是说,那小医生早就什么都知道查到了?
结果……钱没赚到多少,还要被捉进警察局。
慌乱让她主动坦白自己做了什么:
“别捉我,跟我没关系啊!是有人给了我和我妹妹两万块,让我替我妹妹上手术台,其他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几个保安面无表情将人架进电梯,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不耻。
就这还敢说没关系?
一个健康的人上了手术台,做了一台不属于她的手术,可以想象到,之后江氏的麻烦就开始了!
到时候,这个人不会嚷“跟我没有关系”。
她会说是江氏诊断失误,没病诊成有病,还拉她上手术台做手术。
这是重大医疗事故。
然后,她可以从中得到一大笔补偿。
而江氏则会受到一连串相关部门的审查、整顿等等一系列的麻烦。
这些都还是其次。
建立名声,不容易,江氏花了几十年,才积累到今天这样的名声。
要毁掉,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只需要来两次这种暗算,什么好名声都没了。
女人一
路喊冤,嚷得人心烦。
为首的保安翻了白眼。
“你跟我们嚷这个也没有用,我们也只是收工资工作,警也已经报了,警察也立案了,你自个跟警察嚷去。”
女人只得死了心,目光回到他手上用塑料袋装着的手机。
“那一天没判,我一天还是个自由人,你得把手机还给我!”
本以为要斗争一番,没想到对方还真把手机还给了她。
出了电梯,女人又提了要求。
“我想上个厕所。”
为首的保安冲她咧嘴笑。
“去警察局的厕所上吧,我们江氏的厕所供不起你。”
“槐花街的警察局离这儿,步行才十分钟,你憋得住。”
“走吧。”
女人愕然。
“你们怎么这样!还有没有人性!”
她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保安都哈哈笑了出来。
“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你觉得我们没人性就没人性呗,我们不需要畜生的认同。”
“可不!干着肮脏事儿,还希望别人对你有人性,也是个奇葩!”
“奇葩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女人听着嘲笑声,既觉得难堪,又觉得难受。
最后到了警察局才找到打电话的机会。
……
某高端会所
。
一个长相周正的男人挂了电话,回到会所的私人包厢,长长吐出一口气。
坐在长沙发上的年轻男人,闻声抬头。
“凤叔?”
凤立章满脸烦躁,一屁股坐进单人沙发里。
“那边回消息,计划失败了。”
年轻男人顿了顿。
“都怪我没有配合好,先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
凤立章摇头。
“我本来就是打算趁着混乱给他们安排一出医疗事故,好彻底把江氏踢出标局,没想到计划才开始,就被他们发现了。”
江氏,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谨慎。
西京郊的医院前期投资,他们已经扔进不少钱。
这个标,必须中。
不然,那些钱便全打了水漂。
凤立章压着心里的焦急,抬眸看向前面一派淡定的年轻男人。
“司徒,你研究新药方面,有没有什么新进展?之前,我听你说在接触江氏两个高级研究员?”
司徒新野耸了耸肩。
“凤叔叔,你也知道,江氏的待遇已经是行业的顶端,旁人很难撼动。”
凤立章当然知道,但……
他更怀疑司徒家到底有没有尽力。
“我们可以在江氏待遇的基础再添一点,先把人挖过来,等合同
到底,重新再拟便是。”
到时候降了待遇,这些人也不可能再回江氏。
他们没得选,就只能留下来。
司徒新野摇摇头。
“凤叔叔,就是这点也很难办到。”
“江氏把新药所有权分出一半,给研发团队,这一点,司徒氏做不到,不过,我已经在寻找能代替这份红利的东西。”
凤立章噎了一下。
别说司徒氏做不到,放眼整个华国,乃至整个世界,也找不到比江氏更大方的金主。
这也是江氏的高级研究员流失率近乎零的原因。
司徒新野话锋拉回到凤立章身上。
“凤叔叔,你那个计划失败,不会引到我们身上吧?”
这一点,凤立章倒是信心十足。
不过……
他道:“他们不会找到跟我们有联系的证据。”
双方对立早就成了定局。
就算找不到证据,但也会第一时间,将这个锅定在对手身上。
“司徒家最近也小心一些吧,江家的人虽然低调,但也说不准会报复过来……不吠的狗,咬人才是最痛的。”
看看他女儿的下场便知道。
江家什么都没沾上,凤素依却死了。
司徒新野笑了笑。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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