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看着小姑娘一脸懊恼的样子,噙着笑,一字一句道:
“宁宁不问,是什么人救我么?”
江以宁沉默了一下。
“愿意在危险的时候伸出援手救人,就一定是个好人。”
她也有私心。
希望帮到暮沉的人是她,更希望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那种性命攸关的时刻。
可是,事情过去好几年,那会儿她也不认识暮沉。
说太多就显得有些难看了。
纠结了两秒,她问:
“如果你要去送节礼年礼什么的,我和你一起去拜访?”
看着小姑娘脸上的小表情,分明带少许醋意。
太可爱。
暮沉没忍住低头吻了过去,含咬住她的唇,轻轻描绘。
江以宁下意识要推他,他却已经先松开。
随后,就听到他满含笑意的嗓音说道:
“那人没有留名字,大概……我站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我是她曾经救过的人。”
江以宁“哦”了一声,并不觉得奇怪。
医生一天要面对的病人很多,如果每一个都记住,那会很累。
男人低头埋在小姑娘的脖颈间,深吸口气。
也是他爱的人。
他和她之间缘起于救治,却不是喜欢她的原因。
小姑娘也不需要报恩。
……
温存
了会儿,话题再次回到数字玉石上。
之前她觉得玉石里藏着宝藏,而现在看来……十之八.九是和暮卓尔的失踪有关。
玉石密钥里面藏着的坐标,也许就是暮卓尔之前几年所在的地方。
不管是什么,那首先是暮沉父亲的遗物。
后天地下拍卖会将拍出玉石,必须拿回来。
用安全的办法。
不让暮沉一个人去冒险。
江以宁想了想,问:
“里斯·霍华德跟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根据暮西刚才言语间透露的信息,竞赛看似平静,实际上,危险从竞赛内部转移到了外部。
只不过各种“意外”都提前被处理好。
而这些意外,几乎全都跟抢石头的那个组织有关联。
会无聊对华国队出手的,除了里斯·霍华德,她也想不到别人了。
“sat。”
“嗯?”
“那个组织叫sat。”
“哦,我懂的,有很多案例都表明,坏人都喜欢给自己取个神圣高贵的名字。”
比如这个sat,杀人放火的人,称自己为圣徒。
“宁宁说得对。”
暮沉笑了声,轻抚怀里小姑娘的头发,赞同地点头。
“里斯·霍华德跟sat的关系,还在查,不过
,能让sat拿出‘石头’作诱饵,两者关系应该不浅。”
敢暴露这一层,就表明对方对目标志在必得。
他们的目标……
男人脸上笑意渐褪,变得阴沉。
“我也去,可以么?”
暮沉回过神,微微皱眉。
“不可以。”
拒绝得太快,声音不自觉地带了抹严厉和决绝。
女孩没有争辩,听似乖巧地“哦”了一声。
“没得商量,暮哥哥是这个意思?”
那双清艳干净的桃花眼微微抬起,就这么望着他。
然而,眸底闪着细碎光芒,却没有表现出来的样子,看上去的那般乖巧。
暮沉伸手扣住女孩的后脑勺,将她压进自己的胸膛。
“宁宁乖,好不好?”
江以宁没有挣扎,乖巧地趴靠在他身上。
她轻哼。
“暮哥哥当年那位救命恩人要是知道,你是个经常游走危险的人,他肯定会后悔当时救了你。”
小姑娘的声音闷闷地传出,却不难听出其中刻意的调侃。
暮沉身体微微一僵,抱着她的力道加重了些。
江以宁挣出手,去推他的肩膀。
“你闷着我了!”
暮沉稳住呼吸,半晌,才松了力道,让小姑娘从他怀里抬起头。
“宁宁……”
江
以宁挑眉笑了。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跟着弯起,勾出一抹动人的弧度。
像初春绽放的桃蕊,娇媚纯净,眼波流转间,划过狡黠的光芒。
又因为年纪小,反而显得俏皮可爱,招人心痒。
“暮哥哥,要跟我商量么?”
这是吃定他的意思。
可是……
除了被她吃定,他还能怎么样?
暮沉只守住最后的低线:
“可以和宁宁商量,但不可以让宁宁涉险。”
江以宁点头。
“我又不是暮哥哥,才不会傻傻往危险里跑。”
听着怀里小姑娘明晃晃嘲笑他傻,暮沉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自家的宝贝,只能宠着哄着。
“好,是哥哥笨,所以,宁宁想怎么做?”
江以宁看着他。
男人清隽的容颜上噙着将几分宠溺的笑,眸色极深。
顿了顿,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凑过去,脸颊贴着他,轻声道:
“哥哥可以利用我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暮沉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微怔之后,旋即皱紧了眉眼。
“不行。”
江以宁微微偏头。
“暮哥哥觉得现在的我,还能置身事外?”
之前,暮沉从不让她沾手玉石,是怕她卷入危险
和麻烦中。
现在很显然,危险和麻烦已经堵在她面前。
为了达到目的,sat甚至拿出石头作为诱饵。
既然如此,他们何不顺势看看,里斯·霍华德到底是什么人。
暮沉一时间无言以对。
江以宁诱哄他:
“让所有人都知道,为了你,我可以改变一切决定,好不好?”
这个诱惑实在巨大,他竟然心动了。
望着那双莹润的桃花眼,暮沉喉结滚了滚,没忍住,俯首吻了下去。
江以宁微微缩了下,随即做了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回应。
她仰头,动了动舌尖,试着回应他。
垂敛的凤眸愈发晦涩,吻不由自主地加了力道。
尤其怀里的小姑娘软软的,开始羞赧回应他。
她于他,就像一种戒不断的瘾,让他学恋,深陷。
吻得动情,到最后,两人都气息不隐,才慢慢放开。
江以宁紧紧抓着他的胸前的袍子,急促地换着气,双颊绯红。
或是缺氧,或是过于激烈,她的心跳得厉害,脑袋也变得麻麻林林,有些找不到北的混沌。
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真是折磨。”
江以宁听得莫名,水润的眸子上眺。
下一秒,大掌覆下来。
“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