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轩三人似乎真的是来玩的。
倒完时差,第二天就兴冲冲往外跑,出门前还不忘记问一下江以宁要不要一起去。
她拒绝,三人也不勉强,自个勾肩搭背地走了。
玩到夜深,回来还给她带了些小玩意儿作为礼物。
每天来去匆匆,除了打招呼,几乎连话都说不上。
不亦乐乎地玩了两天,终于第三天中午,才在酒店餐厅遇上三人坐在那里吃饭。
江以宁到的时候,他们正和竞赛队的人聊得正欢。
话题中心,是双方都熟悉的,她和暮沉。
看见她过来,一群人热情地挥起手。
“小师妹,这边!”
“妹!快来!这里的东西真好吃!”
“当然好吃啊!暮老大找来的华国厨子,给我们开小灶,除了这里,整个AGA都找不到这个味!”
“沉哥那个老闷骚!第一次谈恋爱就这么会!”
“这是不是所谓的爹系男友?”
“可不!沉哥恨不得把我妹当女儿来养了——”
原本因为江以宁到来而热闹的餐厅,就在江以宁身后的男人出现在众人视野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俊美的男女,一前一后地走近,最终在刚才最起哄的餐桌旁站定。
暮沉居高临下地睨视
用餐的人。
“怎么不继续说,嗯?”
向以轩回神,笑嘻嘻地挪了挪位置,招呼二人坐下。
“沉哥,老西不是说你有个国际视频会议要连转轴到下午嘛?怎么有空过来吃饭?我刚还打算给你送饭呢!”
仿佛刚才调侃小情侣的人里面,没有他。
向以轩向来面皮厚,只要他死不承认,闲话就不是他说的。
暮沉收回视线,懒得跟他计较,护着自家小姑娘落座、点餐。
竞赛队的人不知道,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最了解暮沉的为人。
看了那么多次,这画面依然震撼。
不过,江以宁值得这份例外。
竞赛队的人吃过饭后,打算往医院去一趟,明天赛事重启,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人一下子走了大半,餐厅安静不少。
向以轩撩起眼皮,瞅着小情侣。
“有个坏消息,凤大小姐来了AGA,还跟不少见光死的人走得很近,妹,你要小心些,不必要的地方,暂时别去。”
江以宁叉子一顿,缓缓点了点头。
“嗯。”
祁情吊儿郎当地轻哼。
“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尽在把握中的自信和傲慢。
丝毫不把凤素依的
举动放在眼里。
“就很烦呗。”苏瑞曦吐槽,“以前没注意都不知道,这凤大小姐像块狗皮药膏似的,难搞又恶心。”
一次次作大死,连华国都回不去了,还想蹦达。
都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说她死心眼才好。
暮沉由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希望,不管有没有江以宁,结局既定,谁都想不明白,她的喜欢是由什么支撑起来。
正常人都不会这样作贱自己。
祁情冷漠地点评:
“管她呢,反正她活不久,没有那个能耐,敢把脚伸进去,那些人是不会让她拔出来的,死是早晚的事。”
当然,如果有人把她拉出来就另说。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这个人。
连凤家都已经做好随时抛弃她的准备,积极寻找和培养新的继承人。
凤素依已是弃子。
四九城内,稍微消息灵通的家族,都知道这个消息。
虽然从小就认识她,但咎由自取的作死,他们没有义务帮她。
江以宁一边吃着午餐,一边沉默地听着,心里波澜不惊。
对她来说,凤素依其实跟陌生人没多大区别。
不过……
这几个嘴说要看烟花的人,分明就是过来帮忙的。
苏瑞曦想到什么,随口问道
:
“哦对了,司徒新野那家伙也在AGA,我查了一下,不是为了凤大小姐,和司徒家有合作的私人医院出了买凶杀人的丑闻,妹妹应该也知道这事,就是对你家的医疗团队出手那次……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这事,江以宁不仅知道,还亲自参与了。
她好奇:
“要做什么?”
苏瑞曦猥琐地嘿嘿笑了声。
“西京郊开发地的三甲医院,下周就会出招标结果,司徒新野火急火燎过来处理这事,多半是担心会影响结果……嗯,我们在背后推动一下,再帮他找点事做做,把人困在AGA几天嘿嘿……”
司徒家的合作对象对江氏出手,是不争的事实。
江氏虽然发了声明,但大家还不知道跟司徒家有关系呢!
在这个骨节眼闹出这事儿,他们不利白不利用,让司徒家早几天出局。
暮沉神色如常。
“不用。”
听到他这个答案,苏瑞曦并不意外,就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商场如战场,他喜欢不讲武德!
“哎,沉哥啊,你以前明明是个狠角——”
色字未出口,就受到暮沉甩过来的眼刀子,苏瑞曦连忙摆手。
“我说我是狠角色,还不行吗!”
暮
沉收回视线。
“江氏不需要这些手段也会赢下招标。”
苏瑞曦闻言,扭头冲江以宁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
“你暮哥哥清高,说的对!”
江以宁:“……”这话好别扭。
祁情慢吞吞地插了句:
“你跟他讲公平竞争,他也未必愿意跟你公平,咱不动手也得盯紧他。”
向以轩赞同。
“那小子和凤大小姐还有婚约,是该盯紧他。”
虽说是名存实亡的婚约,但凤素依连那些光不得光的人都去招惹,可见心里已经急疯。
她会不会找上司徒新野,而司徒新野会不会出手,都说不准。
盯紧些没有坏处。
聊了会儿,中途苏瑞曦起身接了个电话,回来嘿嘿直笑。
他晃着手机,道:
“我们还真什么都不用做,凤素依会帮司徒家那小子找事情干。”
向以轩挑眉。
“她又干什么了?说来大家乐一乐?”
苏瑞曦摊开手,做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还没干,三儿那边来消息,就说她忽然疯了似的想找司徒新野,我就让三儿帮她一把,把位置漏给她听。”
说完,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真薄情,连住哪里也不见未婚妻说一声,这是不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