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是没有,你有就行。”
时多乐气得想笑。
“真是疯了!江以宁,你到底有多讨厌我?才会这样不择手段想要赶我走?我承认,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无意中捡到一份宣传单,没有问是谁,就拿去扔了,出入宿舍时碰了你的琴,我不是看没有坏,就没有说嘛!正常人的做法而已!这些我都可以道歉!因为是我做得不够好!
可这不是你咄咄逼人,随意欺凌我的理由!我也不是包子,谁都能捏一下的!我更不想和你一个宿舍!但我现在走,就等于承认你扣在我头的罪名!”
知道江以宁没有直接证据后,时多乐安心了,脸上的血色渐渐回流,底气也回来了。
看她盛势凌人的样子,结果……嗤!虚张声势!
笑死人了!
还说她有证据,简直没脑子!
时多乐心里有些懊悔。
刚才就该坚定一些,跟她死磕到底才对!
说不定还能营造出“江以宁利用身份霸凌同学”的场面。
到时候,陆谨还会想要她这种学生?暮学长还会想要她这种女朋友?
江以宁没有理她,而是转向谢贝贝。
“贝贝,你还记得之
前在论坛造谣的那些人,有什么下场么?”
谢贝贝闻言,先是愣了一下。
脑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转得这么快!
江以宁突然问论坛造谣,当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啊!
现在正跟时多乐这只毒妇对峙呢!
必然就跟时多乐有关!
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句“好家伙”脱口而出。
没想到,连论坛造谣都和时多乐有关!按照眼下这个情况来猜,那个造谣帖十之八.九是时多乐发的!
这毒妇真的是不遗余力,用生命来黑以宁啊!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谢贝贝也不耽误,立即把她之前八卦回来的信息从脑子里挖出来。
“我记得的!有近百人造谣情节轻微,受到不记名口头警告,有二十二个人情况较重,记大过,还有六个人情况严重,留校察查!哦对了!那六个人的留校察查看期还没过呢!”
女生们不明白为什么江以宁和谢贝贝突然说起论坛造谣帖子的事,但……
时多乐闻言,心脏蓦然一紧,还带着泪的眸子浮上一层警惕。
不可能的。
学校至今都查不出来,发帖人是谁。
而且,这件事那么早就发生了。
那时候,她和江以
宁也还没有撕破脸,甚至,根本不太熟。
她怎么可能知道发帖子是谁?
可是,江以宁突然提起,时多乐多少有些慌乱起来!
“你干嘛扯到不相干的地方去!?”
然而,江以宁还是没有理她,继续和谢贝贝“聊天”。
“你说的这些受处分的人,都只是跟帖子造谣吧?”
谢贝贝已经紧紧捉住了江以宁的思路,乐得和她唱双簧。
“对啊!如果是发帖人,就是主谋,肯定不止留校察看这么简单了,必须直接开除!哼,罚轻了,那些记过和留校察查看的人都得上诉呢!”
她一点都不怀疑,发帖人一旦被查出,绝对会被那些人先胖揍一顿!
毕竟,他们是受了发帖人的引导,才在帖子
结果呢?
帖子的内容全是看图说话,引导别人脑补出一堆有的没的,本来还不服的人,现在不得不低头了。
帖子里的几个男性,学生会长,根本没影的子的事情。
烧包超跑富二代的真实身份,是陆谨团队的领队,按辈分来算,还低着江以宁一辈!
暮学长,两人直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于其他还没曝光的男性身份,
如无意外全是造谣!
从高考里拼尽全力才得以脱颖而出,进入全国最高学府之一的京大,有着大好的前途,却因为被人误导,成了学生档案里一笔抹不去黑历史。
怎么能不生气?
这两个贱人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在暗示恐吓她!
说不慌,那是骗人的。
那个帖子虽然不是她亲手发布出去,但帐号却是她的,也是她给别人使用。
要是东窗事发,谁会管帐号后面有没有其他人在操作?
一律按到她头上来就对了。
江以宁这个女人……绝对没有证据证明!
最多,只是凭借这几件事推测到她身上罢了!
时乐多稳住自己的情绪,尽量敛起慌乱,对江以宁怒吼。
“江以宁!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了把我赶出宿舍,不惜往我身上扣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你怎么这么恶毒!”
顿了顿,她转向门口的女生们,声音高昂而尖锐。
“你们看到了吧!江以宁是怎么欺负我的!”
女生们面面相觑,均没敢出声说话。
刚才江以宁是用事实堵住了时多乐的嘴。
虽然被时多乐微妙地圆了过去吧,但,放在江以宁的角度来看,又确有其事。
她们可以当和事佬,可以和稀泥,却不能随便站队。
站队,就等于支持某一方。
站对了还好,要是站错了……
就如江以宁一开始说的,没有把握看清整件事的全貌前,就千万不要随便站队,那是要负责任的。
时多乐气得要死,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她仗着自己是陆谨的学生,高人一等,为所欲为,随意欺凌同学!今天她往我头上扣罪名,赶我出京大,明天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你们!”
有女生神色纠结地小声开口。
“江、江同学,这……这……得要有证据吧?”
时多乐眼皮不能自控地狠抽了几下,恨不得这人没有开过口!
江以宁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我没有证据。”
时多乐气得想笑。
“你没有证据,就想扣我屎盆子!江以宁,你这是承认自己到底有多恶毒了吗!好啊!我很期待明天所有人都知道陆谨的学生,是怎么在校内霸凌同学,迫害同学的!”
江以宁淡定依旧。
“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想赶你走了,我欢迎你随时反击,再说,你没有做过,屎盆子扣不到你头上,这里是京大,不是我家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