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的态度,让姚琳愈发地羞愧。
“刚才……对不起。”
因为江亦煌很少跟朋友以外的亲近,更别说是女人了。
这突然冒出一个长得那么漂亮,又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她一时急得失了理智。
不仅敌视人家,还是做了那么丢人的事儿。
还好平时,大家打闹惯了,而她也总是借机靠近江亦煌,才没让他发现什么。
庆幸之余,心底还是失落的。
江以宁笑了笑,回道:“没事儿。”
她看得出来,这群人跟江亦煌关系很好。
虽然姚琳对她表现出敌意,不过,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个……”姚琳咬了咬唇,犹豫片刻,“以宁,你能不能,不要跟你哥说?”
江以宁一顿,随即点了点头。
“我不会说的。”
姚琳知道她误会了,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的事是我不对,不管什么后果,都该我自己受着,我是说,你不要跟他说,我喜欢他。”
江以宁微微愣住,倒是对眼前这个喜欢自己哥哥的女人,有了些新的认识。
她重新说了一遍:“好,我不会说的。”
“谢谢。”姚琳暗暗叹了口气,没忍住低喃了句,
“如果你哥的情商有你这么高就好。”
江以宁:“……”
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话才好。
她哥的情商可高了,不过,不是对自己,是对别人而已。
看看他当初防贼一样防暮沉,和刚才怎么在背后说暮爷爷就知道了。
不过,有些话不能说,她不能揭自家哥哥的黑料。
这个角落还在打.打闹闹的时候,其他过来参加寿宴的人,也都从邵家人那边里打听到,被邵老院士亲自领进来,又被暮老爷子友好对待人祖孙三人的身份。
江家人。
低调又神秘,极少出席这样场合的江家。
小半年前就有消息传出,温圣手定下继承人。
此后,就没有过多关于继承人的消息,不少人动了心思,猜想定下继承人只是一个对外的说法,也许温圣手还有其他的安排也说不定。
其原因,不需要深想也能知道。
现在带出来公开露面,几乎把那些歪心思都抹掉。
一来有为继承人拉拢人脉,为未来铺路的意思,二来,自然是带着宣示的意味。
最初不少人都在苦恼,该怎么认识这位神秘的继承人。
如今却公开出现。
没想到会这么意外的情况下见着了。
只是,今
天是邵家的喜事,知礼数的人都知道适可而止,打听到想知道的,便稳稳揣在心里,并没有往温知晴面前冲。
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开席前,不少跟长辈一起过来的小辈,都收到一个差不多命令。
和江以宁打好关系。
乍然一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他们的反应是茫然。
江以宁,谁啊?
根本就没有人认识。
间或有人觉得有些耳熟,怎么也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嗤!”
一个打扮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聊江以宁,忍无可忍地冷嗤一声。
她身边的人听到了,好奇地凑过去问道:“唐璎,你认识江以宁?”
唐璎闻言,又是一声冷笑,嘲弄道:
“我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哪能认识高高在上的江家小姐啊?”
旁边的人听了不由地面面相觑。
这话,分明就是认识嘛?
“别卖关子嘛?跟我们说说看啊?”
唐璎耸了耸肩,“我哪知道那么多?人家都成了江家的小姐,我可不敢乱说话。”
成了江家的小姐……这话,听着那意思,合着那位温圣手的继承人以前不是江家的小姐了?
众人被好奇心勾得抓心抓肺地痒。
可
是,长辈都下了命令,要他们跟这位小姐打好关系,这种时候打听别人的黑料,似乎不太合适。
万一听了黑料,再也无法直视她怎么办?
唐璎冷笑,“你们还是别问了,这位新上任的江家小姐可厉害着呢!少说少错,省得不知道怎么死!”
众人见她说得夸张,却又得不到答案,对江以宁的好奇心更上了一层楼。
几个和唐璎平时走得近的女人,只是犹豫了下,就上前缠着她,央求她把八卦说出来。
“唐璎,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嘛!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
“对啊对啊!我爸刚才还叮嘱我去跟那个女的打好关系,我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怎么打关系啊?”
“那个女人好像很大来头似的,唐璎你给我们说一些,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嘛!”
“我妈也逼我!我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唐璎故意一声不吭地坐在原位,等周围的人磨得差不多,才姗姗开口: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众人立即回道:“没事没事!你就说你知道的!”
唐璎笑了笑,毫不客气地加油加醋,将她知道的,江以宁的“光辉事迹”给人科谱了一遍。
……
晚上七点
半,寿宴开席。
邵家的宾客纷纷朝安排的位置走过去。
主桌上,邵老院士坐在主位上,左手边坐着一个温知晴。
其他人全都是邵老院士相熟相知的老朋友,其中有不少也是温知晴年轻时的旧交。
江亦煌带江以宁坐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刚才一起聊天的年轻人也凑到一块,大家刚才就聊得起劲儿,这会儿正好凑到一块正好可以继续。
一席十来个人,除了他们那一群人,也还坐了几个不太熟的人。
刚坐下,这几个人还时不时往江以宁身上瞄过去,不过,年轻人熟络得很快,没一会儿,气氛比起刚才还要热络些。
桌子还有一个空位,暮老爷子本想厚着脸皮挤进去,坐到江以宁身边。
不过,邵老院长没纵容他。
寿星公不作美,他有些可惜地叹了口,随即,改变策略,跟着邵老院士去了主桌,和未来亲家多维系感情。
就在快要开席的时候,有一个亮丽年轻的身影走近,在空着的位置上落了座。
大家自然而然地朝那人看了一眼,待看清来人,又不约而同地愣了下。
安常清冲那人“哟”了一声。
“凤大小姐怎么愿意纡尊降贵,坐到我们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