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于暮沉……是特别的存在。
暮沉对谁都冷淡,包括她,唯独除了江以宁!
连她放
凤素依就想不明白!
她想要当着暮沉的面,问清楚他,他到底怎么想的。
那个男人却一个机会都不给她!
凤素依站在那里,满身燃着怒火,越是想越是气。
暮南看得出,却懒得搭理她。
老板的烂桃花,关他什么事呢?
“那,凤大小姐,您自便,我继续去工作了。”
错开一步,侧着身贴着墙壁,准备越过凤素依,往里面走。
凤素依突然伸手,将暮南手上的袋子扯住,用力想要抢过来。
暮南一惊,拽紧了手提绳,咬牙克制住挥拳的欲望。
“凤大小姐!请你自重!”
这个女人怕是疯了吧!
竟然明目张胆,直接下手抢东西?
凤素依不仅不听,还加大了力度,用力拉扯。
纸袋不堪负重,瞬间从绳口位置撕裂开来,绳子攒在暮南手里,袋子到了凤素依的怀里。
不给暮南过来抢的机会,她立即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领开领口,塞进衣服里,一手按在胸口前,
暮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还能有这种操作?
他这是要抢回来,
还是不抢?
“不是……凤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有毛病吗?
凤素依抿着唇,退了一步。
“你去告诉暮沉,如果他想要把东西拿回去,就亲自来凤家找我!”
说完,按着胸口的东西,直接转身往外走。
暮南:“……”这女人怕真有毛病。
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暮南立即招来两个暮家的女佣赶过去堵住她,让女佣过去拿她塞胸口里的东西给拿回来。
凤素依不躲不闪,眸子锐利扫过那两个女佣。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敢碰我?”
两个女佣面面相觑,一时间还真的被吓唬住,不敢上前。
暮南真是被这闹剧整哭笑不得。
“不是,凤大小姐,你这是抢劫,犯法的,知道吗?上千万的东西,不需要三爷去找你要,我报个警,你不仅要还回来,还要坐牢。”
凤素依嗤笑一声,“你有种就报。”
别说不会有人相信凤家大小姐抢东西。
单凭暮凤两家这世交关系,暮南就绝对没有胆子把事情闹到警察局去!
暮南:“……”艹!还无赖上了!
哪里来的神经病!
靠靠靠!
暮南冲着两个女佣嚷道:“你们赶紧过去把东西抢回来,有事三爷会担着!”
这边话
音刚落,那边趁着两人没有设防,凤素依突然狠狠一撞,挤开两人跑了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前院,凤素依带过来的保镖就在那里候着。
有了保镖,凤素依也不跑了,指着后面追过来的两个女佣,给保镖下命令:
“去给那两个女人,每人两巴掌!什么身份也敢跟我抢!”
两个女佣一惊,当即停下脚步。
但保镖已经接受了命令,径直朝女佣走过去,扬起手掌就要打。
暮南闪身上前,挡在女佣面前,冷眼看着凤素依。
“凤大小姐,请你适可而止!这里是暮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凤素依尖声叫道:“给我打!”
保镖没有犹豫,提拳朝暮南的脸挥过去。
“艹!”
暮南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抬腿横扫,回击过去。
一分钟后,他拍了拍手,朝地上两个保镖冷哼了一声。
“南先生,凤大小姐已经走了。”
两个缩在旁边发抖的女佣,颤着声音提醒他。
暮南抬头一看,果然就见刚才停着的车子,已不见踪影。
风中凌乱了片刻,他无语地挤出一个问题:
“……那女人的脑子被门夹了吧?”
一个千金大小姐能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不是,今天事儿怎么那么多
?
暮南用力扒拉了下头发,认命地去想办法解决问题。
……
周三,早上。
走出明家别墅,就看见来接她的车,如常地停在平时的位置上。
江以宁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笑着和里面的人打招呼。
“早安,暮——暮哥哥?你回来了?”
暮沉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嗯。”
听着暮沉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声线,江以宁莫名觉得有点冷。
她犹豫着要不要上车。
暮北压低声音催促了声,“江小姐?”
求求你,小祖宗,赶紧上车吧。
别闹了啊!
江以宁抿了抿唇瓣,上了车。
两人坐在后座,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关上车门,暮沉便靠在椅上,合上眼睛假寝。
江以宁转头看了过去。
男人的侧颜很好看,眉目俊朗,鼻梁高挺,下颌线条英挺漂亮。
晨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团生人勿近的冷漠气质。
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压迫力。
十之八.九是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为什么要甩她脸色?
又不是她惹他生气的!
江以宁微微撅了撅嘴,有些不高兴。
然而,她很快就注意到他眼底下泛
着浅浅的青色,在冷白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唔……因为缺觉,所以心情不好?
算了,这么忙,还抽时间过来接她上下学,她就不计较了。
江以宁这么想着,轻轻吸了口气,也靠在椅背上,转头望向窗外。
前面的暮北感受到车内气氛的压抑,极有眼色地保持沉默。
车厢内愈发地安静。
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后退的景色,江以宁微微蹙眉,心里的别扭感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自认识以来,暮沉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漠。
从上车到现在,也只跟她“嗯”了一声,就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江以宁心里叹了口气。
她竟然没办法适应这种状态。
人果然是一种很容易就被惯出脾气的生物。
想打破这个局面,问问他是不是太忙累着了,或者……为什么生气。
可是,一直闭着眼睛,她怎么开口说话啊?
这分明就是拒绝沟通呀!
半小时后,车子在惯常的位置停下。
“三爷,江小姐,到了。”
话音一落,江以宁就伸手去推车门。
然而,下一秒,她的另一只手突然被扣住,整个人被拉了回去。
视线晃动了两下,后脑勺撞进男人的怀里,便对上暮沉那双眨着寒意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