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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娘听信了瞎子大仙的话。
若是把坛子请回去。
这可是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了。
葛大娘大出血花了不少钱,把坛子请了回来。
日日夜夜放在儿媳妇床下,就等着抱孙子。
也有了后来的惨剧。
“那坛子呢?”
葛大娘眼睛落在棺材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破裂的棺材板架在长板凳上。
板凳
上面隐隐萦绕着淡淡鬼气。
这鬼气不同怨气。
有点像…
我瞳孔猛然收缩。
一个极速后退,堪堪避开从坛子里面突然喷出来的大股鬼气。
但葛大娘就没那么好运了。
因为想孙子,离的棺材并不远。
直接被鬼气穿透了身体。
几个围在葛家门口看热闹的村民,被吓得惊叫一声。
撒腿就跑。
墙头上的村民直接跟下饺子似的掉了下去。
一路大呼小叫地跑了。
鬼气穿透葛大娘身体。
径直扑向我。
我一个轻身跃起。
屈指结印,洒下天罗地网阵一把将鬼气笼罩其中。
随着我收网。
瞬间将那股鬼气打出了原型。
鬼修!
黑色斗篷,绿油油的双眼,不见面容。
我迅速收紧捆住鬼修的天罗地网,将鬼修拖拽到我身前。
随手化出一把长剑,架上他脖颈。
“那鬼胎是你做的?”
“桀桀”他阴恻恻地笑起来,“你不都看到了,鬼婴大补。”
“该死”
好好的胎儿被他养成鬼婴,试图吃掉鬼婴增长修为。
简直就是魔鬼。
我一下子收紧天罗地网阵。
扑通!
鬼修重重跪倒在我脚下。
这时。
葛大娘儿子猛地一下子扑过来,
直接撞掉了我手里长剑。
抱着我的腿,大喊“大师,大师,我娘不行了,我求你你快救救我娘。”
“她送不了”
我一脚踢开他。
不料。
他又扑了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腿,“先救我娘,她真的快不行了,大师我求你了,我媳妇儿已经没了,我娘不能有事啊!”
我被葛大娘儿子纠缠住了。
就是趁这个机会,鬼修扬起一片黑雾,挣脱了天罗地网阵,消失在我眼前。
我拧眉。
再次踢开男人去追鬼修。
这男人又抓住了我裤腿。
我眼睁睁看着鬼修逃了个没影。
我深感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声音冷漠到骨子里,“他已经逃了,你可以松手了”
这次男人松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身上散发的冷气,吓到了。
呐呐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不知道会、会这样,大师饶命啊!”
我绷着脸扫了眼葛大娘。
冷声道:“她死不了,你可以安心了。”
就是会终身瘫痪,毕竟鬼气入体。
肯定会对身体有损伤。
或许这就是她的报应。
一心想要孙子,最后请了鬼回来,也算死在了她自己手里。
“大师,那、那东西会不会…回来报复我家”
“不知道”
我扔下一句,转身准备走。
但我转念一想,又退了回来。
一本正经道:“这鬼修心辛苦用怨气养大的鬼婴,还没有享用,就被你家毁了,你说他会不会回来报复你。”
葛大娘儿子一听这话。
惊了,“不、不,大师,那是你、你毁的,鬼、鬼婴啊!”
为什么要报复他啊!
我负手而立,挑眉道:“但是我厉害啊!他不敢找我麻烦。”
所以,他敢找他麻烦。
葛大娘儿子欲哭无泪。
我转身离开了葛家。
离开前告诉他,“若那鬼修来了,可以来找我。”
我住在市郊区,吉祥街街头。
回到我那不遮风挡雪的破房子里。
刚坐下,准备看看红包有多少钱。
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哐!
一辆豪车疾驰过来,撞飞了我家门口的垃圾桶。
“臭死了,这是人住的地方?”
一个女人,身穿高定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隔着车窗看了眼。
满脸的嫌恶,捏着鼻子翻白眼。
后面车门打开,扔下来个男人。
衣不蔽体,蜷缩着身子不停咳嗽着。
“去,把人送进去。”
送人进来?
我听到这句话,起身走出来。
“呦!还真是够丑的,病秧子配丑八怪,也是绝了,赶紧给她送进去。”
女人发话不屑地扫我一眼。
满脸嫌恶。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男人。
拎起地上咳嗽的男人就进了我家。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动作,没说话也没阻止他们。
女人高高在上地对我开口,“我哥见你可怜,赏你个男人,好好享用吧!”
“靠破坏别人婚姻,试图爬床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男人,就该配最下作最丑的女人,哈哈哈!”
豪车开走了。
我屈指弹了道灵气过去。
灵气化成冰锥刺穿了对方车胎,车子失控进了前面正在维修的下水道里。
我冷冷勾唇一笑。
转身回了我的小破屋。
而被扔进我家的男人披着我的唯一的被子,站在门口,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没赶他走,也没问他是什么人。
回屋继续数我的钱。
“咳咳咳沈柚一”
嗯?
我抬眸。
他扬唇轻笑,那眯起的眸子细长如线,不显瞳仁,眼角内勾上扬。
睁眼时,神光逼人。
垂眸间又风情万种。
走起路来,病恹恹的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那看似柔软的腰肢,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
又娇又弱的病美人。
我好像猜到他是什么人了。
在我们那边叫小倌。
“咳咳”
美人清脆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炙热的视线。
他羞涩垂眸。
缓缓在我身侧坐下。
我这人对美色没什么抵挡力,不然也不会在选道侣时,选了玄天宗内长相最为出众的大师兄。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与他正式结为道侣,就来了这地方。
所以,我对眼前的美人没有赶他离开。
“你认识我”
“咳咳…”他眸色微转,迟疑了片刻方才摇头说:“不识得,听她们说过”
咳咳!
“谁?”
“咳咳,那些送我来的人。”
我淡淡“哦”了声,便没有再问下去。
我这么出名吗?
那些“贵”人都知道我的大名了。
“凤归尘,我的名字咳咳”
“哦”我又淡淡应了声。
忽然又道:“她们已经走了,你若能自己走,可以离开了。”
看他美色就是我现在养不起的人。
“我不能走。”他有些急迫,冰凉的手搭上我手臂。
“咳咳咳我得罪了君大小姐,既然她把我送给了你,若我离开,她还会把我送给别人咳咳”
我瞥了他一眼。
不为所动,“你的命运捏在她手里?”
不会反抗吗?
“咳咳你有所不知,我欠她钱咳咳咳”
我:…
好吧!当我没说。
“我这病花了好多钱,一直都是她帮我垫付,咳咳咳但两个月前,君大小姐结婚了。
她老公就断了我的医药费,为了羞辱我,君大小姐的老公让人查,谁是H市最丑最窝囊的女人,把我送给她。”
咳咳咳
美人身世悲惨。
很难不让我动恻隐之心。
只是,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就是那个最丑最窝囊的女人?”
很好。
这个君家还有他家的女婿,我记住了。
他们最好别落我手里。
“你自便吧!我不会养你的。”
说完,我也不管他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我先去医院看望了疯女人。
给她交了些住院费用。
顺便给丑大叔包了个红包,告诉他,下次再有这样的活,记得喊上我。
再让我赚一笔快钱。
只是我没想到赚钱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刚给丑大叔说完话。
葛大娘的儿子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