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你以为我会在乎?

“你找死!”

陈风目中寒芒闪烁,右手骤然用力。

罗铜感觉到喉咙都快要被捏爆,无法呼吸,死亡气息笼罩之下他并未感到恐惧,反而愈发兴奋。

“小子,有种你就杀了老子,杀了老子,你全家也要跟着陪葬,很划算!”

“你以为我不敢?”

陈风目中杀意升腾。

“陈先生!”

然而,就在他准备捏死这只叫嚣的蝼蚁时,一旁的岳珊珊却突然开口,陈风微微侧头冷眼扫向对方,“岳小姐,你想多管闲事?”

岳珊珊神色一变,连忙摇头解释,“陈先生,此人毕竟是罗家高层,你若杀了他,罗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罗家还有两位宗师…”

她没有再说下去,哪怕不用说,她相信陈风也能明白她话中意思。

一句话,罗家不好惹!

杀了罗铜,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正如对方所说,不仅会遭到罗家报复,而且会牵连到家人。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在乎?”

陈风冷笑,“岳小姐,别忘了,他们罗家可是密谋害你爷爷,还想图谋你岳家乃至你,如今你却替仇人求情,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岳珊珊神色一怔,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虽憎恨罗铜和罗家,但她岳家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罗家抗衡,她无法像陈风一样,不顾身后家族安危。

“不过你说的也对,这种蝼蚁杀了也没用。”

陈风没有在意岳珊珊神情变化,冷冷的盯着被他掐住脖子的罗铜,“不知道你们罗家会不会在意你的狗命。”

说罢,陈风大手抓住罗铜的肩骨,骤然用力。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罗铜口中发出。

只见陈风扔死狗一样将罗铜扔在地上,随后冷眼扫向对方两个下属,“回去告诉你们家主,想要罗铜的命,就拿龙魂草来交换,过时不候。”

“滚!”

两个下属吓得面色惨白,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离开。

“小子,你敢废我右臂,我要把你抽皮扒筋,剁碎了喂狗!”缓过劲来的罗铜,瞪着陈风,怒吼叫嚣着。

“是吗?不过你以为你还有那个机会吗?”

陈风走上前,一脚跺在罗铜的小腹。

噗!

罗铜口喷鲜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哆嗦着嘴唇满脸愤怒和不甘,“你…你竟敢废我丹田…”

没了丹田,他苦修多年瞬间化作泡影,从此沦为废人一个。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

罗铜咆哮怒吼。

砰!

陈风在对方脑袋上补了一脚,见对方晕死过去,这才面无表情的回到沙发上坐下,继续喝起了茶。

对他来说,反正都招惹了罗家,后果无论轻重对罗家来说都一样。

他不在乎罗家会不会报复,他只在乎龙魂草。

一旁的岳珊珊看着陈风,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狂人,狂到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或者说,他有恃无恐!

“此人到底什么来头,连罗家都不放在眼里…”

“姐,爷爷醒了!”

就在这时,一道兴奋的叫喊声从楼梯口传来,只见岳玲满脸惊喜兴奋的跑下来,可下一瞬她就看到满地的鲜血以及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罗铜,顿时花容失色。

“姐,这…这不是罗家罗铜吗?”

岳珊珊点了点头,并未解释而是急切问道,“爷爷情况怎么样了?”

“爷爷说体内毒素已经祛除大半,好多了,爷爷还说他之所以中毒是因为罗家干的……”

说这话的时候,岳玲忍不住瞄了一眼坐在那喝茶的陈风。

她不是白痴,从姐姐岳珊珊的表情里就能猜测出罗铜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是陈风动的手,至于姐姐为何没有阻拦,她并未想太多。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岳珊珊点了点头,“你先上去照顾爷爷吧。”

“哦,好。”

岳玲点头答应,转身前又看了一眼陈风。

“陈先生,您还是快点离开东陵市吧,至于龙魂草,我答应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您弄到手。”

看着悠闲喝茶的陈风,岳珊珊咬了咬红唇,思索片刻沉声说道。

“岳小姐,你是怕因我牵连你岳家还是真的担心我?”

陈风抬头看了一眼岳珊珊,不等对方开口继续道,“你放心好了,我陈风一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你岳家。”

“陈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岳珊珊想要解释,却是看到陈风起身走向罗铜,大手抓住罗铜衣领,如同拎着一只死狗一样,向外走去。

“陈风,他叫陈风吗……”

看着陈风离去的身影,岳珊珊神色极为复杂。

一方面,对方救了她爷爷,保全了她岳家,一方面对方出手教训罗铜,也算是替她岳家出了一口恶气。

可她心中却没有半点高兴,有的则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大小姐,此人太过狂妄,如今他废了罗铜,罗家势必会找他寻仇,我们该怎么办?”管家弓着腰,小声询问。

老爷子中毒,已经将岳家和罗家的矛盾推到了顶点,除非岳家隐忍低头,或许罗家不会迁怒岳家。

可心中一口憋着一口恶气,岳家上上下下怕是没人能忍。

“如今岳家和罗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也是时候做个选择了。”

岳珊珊看着陈风身影消失的方向,美眸闪过一抹决断。

“去,联系姬家,不,我亲自去!”

……

另一边,陈风拎着死狗一样的罗铜来到茶馆二楼,一路上引起不小的轰动,毕竟正常人谁会拎着一具‘尸体’到处晃悠。

茶馆老板更是吓得不轻,他隐约记得这个年轻人。

貌似这两天上午都来这里喝茶来着。

整个酒馆二楼只有陈风一人坐在那喝茶,脚下旁边是浑身是血如死狗一样的罗铜,数丈远外则是老板候在一旁。

安静。

安静的只有陈风喝茶的声音。

直到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

“陈先生,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