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怀念了当年在西北修地球的日子,老乡们的日子有所好转,但是好的还不够,所以,江华承包这些荒山,就是为了给乡亲们做一个表率,让他们知道植树造林是可以造福大众的,毕竟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嘛。
江华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的西北,那几个投资公司的人还得留在原地苦逼的处理一切事物。
先得招人,反正老板给的预算充足,扯开旗子先招两百个,把老板的荒山围起来,留个大门,挂上牌子,就算是正式营业了。
两百个农民,每天扛着锤子到处打桩,围铁丝网,工作之余最大的乐趣就是就谝闲传。
“你们说这老板为什么圈大块山梁,他到底想干啥?”
“没准人家准备扯开旗子,替天行道了。”
“尽瞎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有人敢上梁山不成。”
“那这么多荒山野岭圈起来,有什么用处?”
“那谁知道,人家是老板,有的是钱,有钱人想干什么不可以。”
“我听人说了,那几个招人的都不是老板,是老板的手下。”
“事吗,人家那个派头,咱们县城最大的老板也没有那么洋气。”
这边围着荒山,那边开始联系苗圃,还有鸡苗基地,大把大把的钱流水似的往外,三秦大地都知道米油有个老板在把钱往水里扔。
前前后后忙活了三个月,这个林场才算是走上正轨,三百多个人负责植树造林,还有十来个人抓们负责养鸡养羊。
林场机械化运作,虽然没有那些太先进的机械化,至少拖拉机很多,出来进去都有面包车,工资高伙食也好,在整个米油都是待遇最好的单位,多少人拍大腿后悔,当初招人的时候没有积极报名。
三个月后,这几个人带着林场负责人飞往京城给江华汇报工作,可把林场负责人给激动坏了,他一辈子都没去过长安,这下子一杆子给支到京城去了,牛大发了。
江华回到京城之后,就投入到研究所的工作中去了,研究所新年新气象,千头万绪的工作,必须在新年伊始理清楚。
今年是关键的一年,国家会把一部分没有什么竞争力的企业推向民营市场,有眼里的人会抓住机会的。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有眼光的有钱人都在准备着产业升级,再从事低端制造业,这市场会越来越饱和,钱越来越难挣。
这对于江华的研究所来说是一个机会,鸡毛飞上天大家都知道,那里面有个公鸡卢,人家是真有本事,但是有本事的人,那也是真有脾气。
公鸡卢研发了新材料,陈江河和骆玉珠求而不得,为了能够帮丈夫得偿所愿,骆玉珠这个已经身居集团高位的人洗手做羹汤,亲自为公鸡卢炖鸡,结果那位老教授的态度恨的人牙痒痒。
那位老教授并不是个例,大部分学有所长、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会有一股书生意气,他们愿意为国为民而付出一切,更愿意粪土万户侯。
不能说人家不对,人家那一身傲骨轻王侯的态度还是值得赞扬的,他们只是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而已。
那江华的研究所那就不同了,只要不是机密,面向民用的技术明码标价,讲究的就是一个买卖舒心。
处理完工作以后,郑桐拿着报纸嘴里啧啧称奇:“国家开始退耕还林了,这是搞的哪一出?难道粮食不重要吗?”
“粮食重要,但是生态环境更重要。”江华叹口气说道:“咱们在黄土高坡也看见了,再不还林,水土流失会更加严重,粮食只是眼前的重中之重,生态环境是百年大计,孰轻孰重,难道你拿不准吗?”
“这我当然拿的准,哥们儿也是有觉悟的。”郑桐笑着说点点头,突然他愣住了:“江华,你是不是歪打正着啊?”
“什么歪打正着?哥们儿从来不做那没把握的事儿。”
“你在西北包了那么多荒山种植树造林,这不是歪打正着吗?哦,你有内部消息!”
“屁的内部消息。”江华对郑桐的说法嗤之以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哪来的内部消息?”
“不是内部消息,你干嘛要包那么多荒山植树造林呢?”
“这不是废话吗?看到黄土高原你不心疼啊?”江华反问道:“我是想给乡亲们找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这一回还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是歪打正着了。”
这个消息江华还真不知道,包括前世他也不知道,前世他只是个普通的社畜,而且九八年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哪有心思关心这些东西。
“就是不知道在黄土高原上植树,你能不能取得成功。”
江华斩钉截铁的说:“那必须成功啊,沙漠里面都能种树成功,更何况黄土高原。”
“沙漠里面也能种树?”郑桐疑惑的说:“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全是沙子,还缺少水资源,怎么种树啊?”
“这就是孤陋寡闻了,打听打听塞罕坝。”江华骄傲的说:“从五十年代开始,我国就开始治沙工程,到目前为止,已经四十几年,将近三代人的努力,毛乌素沙漠沙漠都开始还绿了。”
“你不会是瞎说的吧?还真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吗?”
江华笑着说:“你还不信,你等着。”
江华拿起电话给丁三石打了过去:“三石啊,国家正在退耕还林。我听说一个地方叫塞罕坝,就在承德地区,从五十年代就开始植树造林,你们不是在做门户网站吗?派两个最优秀的记者过去采访一下,做一篇锦绣文章,好好宣传宣传塞罕坝精神。”
丁三石自然愿意做这方面的宣传,因为这符合主旋律,忙不迭的拍了两个资深记者前往毛乌素沙漠进行采访。
半个月以后,136网站上头版头条刊登了一篇标题为塞罕坝精神能胜天的文章,记者绝对是个老笔杆子,写的都是字字珠玑、引人入胜,还充满了感情,把三代赛罕坝人的奋斗写的入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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