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贺白了小弟一眼:
“你他妈就不能教孩子好的!”
梁子贺穿上衣服,拍拍孩子说着:
“好好学习哈,长大读书出息了,多挣钱给你孝敬你爸妈,别跟叔学!”
梁子贺说完起身,路过前面忙活的烧烤夫妻笑着打招呼:
“走了啊!串这次有点咸!”
老板呵呵一笑:
“你总在我家吃,稍微不对味,你一吃就吃出来了!没事常来哈!”
次日上午,庞家镇。
小饼和季老大忙活了几天,总算把新砖厂的办公室收拾了出来。
小饼自己捏着自己的肩膀说着:
“可算是整完了,这个地方也真够偏的,往后两公里就是农村。”
季老大笑了笑:
“偏不偏无所谓,咱们又不是干零售,下午给砖厂的工头打电话,让他带工人,收拾行李设备,搬过来吧,争取明后天咱们这新厂子就开工。”
小饼晃了晃胳膊挑眉一笑:
“哎,季老大?你说咱们换了新厂,也算是乔迁了,是不是应该整个开业酒啊?”
季老大思索一番,坏笑着:
“我觉得可行,搂点礼钱。”
“行,待会我给天哥打个电话说一声。”
小饼说完,季老大问道:
“看你最近心情不错,走出来了?”
小饼摇头叹气:
“还没,我有时候做梦,也总梦到她。想起来,心里就难受。”
季老大认真劝着:
“你还年轻,想开点,人生不该浪费在这些事上。”
“你看我,媳妇孩子都死了,我不也这么过来了。”
“人那,别困在怀念中,向前看,顾着点活人,你这点岁数,认识新的女孩,也没啥!”
小饼微微点头,但是没接话。
天合公司。
姜然正闲着没事的,计算着天合几个业务上个月的利润,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姜然抬头一看:“哎,飞哥,你咋来了呢?”
李一飞笑着:
“过来谈点事。”
李一飞笑着:
“挺忙啊?”
姜然一笑:
“不忙,我应该是天合最闲的了!”
“飞哥,你找我干啥啊?”
姜然说完就拉着李一飞坐在沙发,随后拿起一个苹果,削着果皮。
李一飞叹口气:
“飞哥这有个事跟你商量。”
“我不是接手帝豪了吗,但是酒水那边不送,得自己想招送!”
“我找过夏老板,想着跟你们合作,但是夏老板说你们送货送不过来。”
“我现在有些囊中羞涩,想着来找你商量商量,你看能不能帮我说一句,从货站挤出来一台空车,帮飞哥拉拉酒水,等月底我一起给你结账!”
“就一个月,等这个月收益上来,下个月就立马结账。”
“这”
姜然为难的说着:
“飞哥,这事我做不了主啊,拉货的事我也不管,这事你得找志远和天哥!”
李一飞眉头一皱:
“你看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志远我也找过了,他死脑筋,非要我一次一结账!”
“说句心里话,我本来打算自己租车找人拉货来着。”
“但是呢,租车成本高,而且钱给少了,人家也不干。”
“我是实在没招了,买了帝豪我已经没啥流动资金了,还得进货,你就帮帮飞哥呗?”
“你跟他们开口肯定好使。”
“我指定不能亏待你你。”
姜然表情复杂的说着:
“飞哥,我真不行。”
“我们兄弟,各自负责一摊,各自的事都不掺和过问,志远都让你一次一结账,我要是开口,
李一飞着急道:
“姜然,我这单你跟志远说就别报进公账呗,到时候结账的钱,你就跟志远还有卡车司机三七分,别让别人知道就行了。”
“而且我这酒水,三五天进一次,也不耽误你们。”
“飞哥,真不行!”
姜然的拒绝,让连续在天合吃瘪的三次的李一飞,终于压不住脾气,但是他不敢跟我和志远发作,就冲着看着好说话的姜然来了。
李一飞一拍桌子:
“姜然,我发现你们天合的人个个他妈的这么轴呢!”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变通?”
“而且咱们都是熟人,我还能不给你们钱咋的?”
姜然尴尬笑着:
“飞哥,你这哪的话,多心了!”
“多心个屁!我看你们天合压根就没看得起我,这要是阿豪找你们拉货,你们都得屁颠屁颠的!”李一飞骂着。
李一飞的胡搅蛮缠,让姜然也来了脾气:
“飞哥,你别拿我撒法子,你要是好好待,我给你泡茶,你要是不能好好地,那我就送客了!”
“哼,你不就一个夏天的狗腿子,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
李一飞恼羞成怒的指着姜然:
“你就是个啥也不是的东西,人家张志远还管一个货站呢,你看你,除了在这公司待着,就没啥实权,说难听的,跟看家狗没啥区别!”
“你他妈的!”
姜然这次真发火了,主要是李一飞气头上说话也太损。
姜然拿起桌上厚厚的记账本,就砸在了李一飞的脸上。
“卧槽,你都敢打我了!”
李一飞也急眼了,起身跟姜然打在一起,上头的李一飞,从桌上胡乱的抓起那把水果刀,大力的捅进了姜然的肚子。
“卧槽!”
姜然抓着刀身咬牙骂了一句,而这时候的李一飞意识到自己过火了,惊慌的拔出水果刀,带出一串鲜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姜然捂着肚子,鲜血宛如开闸放水似的,不断往外冒。
姜然咬牙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找到志远的电话,就拨打了过去。
可此刻的志远,正在健身房,手机在更衣柜,姜然等了半天,都没接通。
姜然脸色苍白的挂断电话,又给我打,可刚按下拨号键,就撑不住,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