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家老祖陨落的那一刻。
位于域外的一处小世界之中,一尊看不清面容,散发着浩瀚神力,宛如太阳的恐怖存在倏然神躯一颤,只觉得一股临近神境的血脉力量快速消散,猛的睁开了双眸。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本皇的血脉后裔!
轰隆!
恐怖的神力伴随着怒意爆发,化为了无数雷霆火焰瞬间覆盖整个小世界,连同着整个世界所有的陆地,以及诞生的种族,直接毁灭....
顷刻间,一个孕育着无数生灵的小世界直接被浩瀚的神力吞噬,在域外化为了彻头彻底的灰烬。
从始至终,这个小世界的生灵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死居然仅仅只是因为他人愤怒之下的产物。
而类似于这种事情,在域外却是习以为常...
在没有神级势力,甚至于更高的圣级势力的庇护下。
大多数的生灵几乎都是那些强者的玩物和虐杀的对象。
高高在上的神境强者一个不经意间的怒火都能够将它们从域外抹去,丝毫不留。
唰!
那尊轻易毁灭了一个小世界的恐怖神灵顺着血脉陨落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被漆黑迷雾笼罩的黑暗...
在黑暗之中,唯一一道耀眼绚烂的光芒正在闪耀着,仿佛就像是一个孕育着无数生灵的世界...
而在看向这被无尽黑暗笼罩的耀眼绚烂世界的时候,它的目光愤怒中却是夹杂着一丝贪婪,以及恐惧...
他那看似浩瀚的恐怖神力在靠近那漆黑迷雾笼罩的黑暗的时候,瞬间被吞噬,连渣都不留...
这种情况下,贸然靠近必然是必死无疑,会被黑暗笼罩吞噬...
一股冰冷刺骨,夹杂着毫不掩饰寒意的声音陡然在整个域外响彻:
“杀害本皇血脉,害得本皇损失一尊神境血食的畜生,本皇已经记住你的气息了,待万年大劫到来,本皇必然要将你的灵魂拉入“无间炼狱”折磨千年...”
.....
皇宫,武极道。
就在域外那尊恐怖神灵发出愤怒诅咒的时候。
正带着人前往武极殿的陈北渊陡然眼神泛起一丝神秘的银色光芒。
天机道法这个特性天赋正在发出一丝既微弱又恐怖的预警征兆。
很显然,他被某位不知名的恐怖存在盯上了。
对方显然有着能够威胁到他生命的能力。
“此界之中,能够威胁到我生命的,已接近没有,那便是域外了。”
“我前脚杀了姜家老祖,后脚就感到了生命威胁,如此说来,对方应该就是那位一手建立了东华帝国的姜家先祖姜道皇了。”
“这个老怪物当年不仅没死,居然还能够通过某种手段跑到域外去了,没有此方世界万年大劫的束缚,现如今怕是早就成神了。”
“一位沉浸多年的神境强者,倒是勉强能够让我感到生命威胁。”
陈北渊神色平静,对于自己被一位神境强者盯上倒是没有太大的影响。
早在之前杀了血魔,掠夺了血魔的记忆碎片之后,他便知晓了姜家那位先祖还未曾陨落的消息...
这家伙当年就是背叛人族,给域外势力做带路党的,事后得到了不少好处,甚至于包括离开此界的方法,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种方法必然是可出不可进,不然的话,此方世界早就乱套了...
唯有等万年大劫降临,对方才能够再次进来跟他算账...
可问题是,到时候陈北渊必然也成神了...
届时,究竟是谁给谁算账?!
今天晚上,姜家,他吃定了。
谁来都没有用,我说的。
....
嘭!
“天下焉有三十年的太子乎,父皇您老了,也该退位了。”
太子姜云凡看着眼前那扇通往武极殿的宫门被重重的打开,前方的通道瞬间映入眼帘。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登基成帝,执掌整个东华帝国的一幕。
此刻,已经被权利和欲望蒙蔽了眼睛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看向他的异样。
更没有察觉到安碧玉身后那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人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
....
青丘狐族。
一道身着青衫,妩媚娇艳,面容绝世,身后长着八根慵懒摇晃的高挑倩影正一脸疑惑呆萌的抬头看向天穹...
“奇了怪了,难道是我算错了,不应该啊,虚空神殿不应该是在这段时间重新降临,开启泽主的选拔啊,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
“神殿仅剩的神力应该不够了,凰妃姐姐难道还不着急吗?!”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头顶那虚幻的九尾小天狐也是用后脚挠了挠脑袋,打了个哈欠,而后疑惑的看着天穹。
咋回事,难不成那老色胚又冲昏过去了...
....
虚空神殿。
凰妃正抱着一个等身的阿渊抱枕呼呼大睡,不时还将抱枕往怀里塞,嘴角还留着口水,就像是做着某个美梦一样。
正常情况下,按照剧情的进度,她应该是会再次显化虚空神殿进行泽主仪式。
可自从上次,陈北渊给她整来了一只虚空巨兽,弥补了一波虚空能量和北渊能量后,凰妃在吃饱喝足后,可谓是开始放飞自我,开始摆烂了...
主人不急,她急什么...
至于说前任主人临死之前的嘱托啥的,这货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自古一代新人换旧人...
旧人哪有新人好...
“一个主人...两个主人...一个没卵用...一个有大用...凰妃要...大用的...”
....
嘭!
武极殿的宫门被重重的推开,皎洁的月光从外面照映进来,将黑暗驱散些许。
当陈北渊一些人大步迈进这座帝国权力中枢之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空荡荡的大殿,以及那道坐在高阶龙椅上,穿着一身五爪龙袍的“孤家寡人”。
陈北渊颔首,目光炯炯的看着那道落寞的孤家寡人身影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陛下何故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