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其他人看向苏明阮,眼神各种怪异。
就连周诚都皱起眉头。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彩屏,但是她怀孕时他在身边,虽然说偶尔见一次,但是那大着的鼓起来的肚子,他是摸过的。
虽说当时生产时他没在她身边,但无论如何,孩子都不可能不是彩屏的。
怪不得人都说一孕傻三年。
骥北长得跟钟家人那么像,这年轻女同学的怀疑简直就离谱。
“阮阮,瞧你说的,骥北长得跟我家国强一模一样的,这生来就是钟家脸,你就算怀疑骥北不是周诚的,也不能怀疑骥北不是彩屏的。”
大伯母汪会新开口笑着说道。
钟曼晴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姑姑怀孕时可是回过京市,一家子人都见过,就你这脑子还在京大上学,该不会是拿了别人的通知书。冒名顶替的吧!”
苏明阮听着钟曼晴夹带私货的话,视线落在她身上。
“当亲生的,还怕鉴定吗?”她反问。
钟曼晴皱眉:“你就是搅家精没事找事,表哥跟大哥长相都已经说明了血缘关系,就你非得搞什么鉴定,你就是看不得骥北哥家庭和睦,要知道你没跟骥北哥认识的时候,他也不会这么忤逆姑姑!”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周骥北牵住苏明阮的手,冷冷看向钟曼晴。
往昔他没有那么忤逆,是因为没有活下去的温暖,浑浑噩噩罢了。
现在,他感受到什么叫温暖、什么叫家,自是要为了自己小家或者在意的人去挡风挡雨。
“表哥,你就偏向她!”钟曼晴急得跺脚。
周骥北皱眉:“不偏向她难不成偏向你。”
他说着扫了汪会新一眼:“曼晴不小了,趁着过年给她相看个人,这么关心别人婚内的事儿,想来是恨嫁了。”省得没事找事。
钟曼晴听见这话,捂着脸朝外跑了出去。
都是那乡巴佬,把表哥给迷惑了,不然表哥才不会说这么扎心的话。
汪会新起身阴沉沉瞪了一眼周诚:“你周家的家教就这样!”说完她跟着钟曼晴出去。
这会临近过年,外面可不稳当。
一个姑娘家跑出去可不安全。
苏明阮听见周骥北的话,发现他越来越毒舌了,以往他可不会这般说话。
钟彩萍盯着周骥北,眼里带着不敢置信,这小崽子当真为了个乡巴佬,连亲情都不顾了,会未婚姑娘说这话,真是……
“怎么跟你表妹说话的,在周家学的规矩呢,进狗肚子了。”一直闭口不言的周诚被汪会新瞪了一眼,忍不住皱眉看向周骥北,厉声呵斥。
周骥北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一直护着苏明阮,注意力全在身边人身上,他生怕有人突然跳出来伤害她,先前她差点被热水泼到还历历在目。
至于骂他,他没那么在意。
周诚被这么无视,气得哆嗦起来。
他在海市可没受过这委屈。
刚想教训周骥北。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钟二舅低头看着他:“家里难得热闹,小辈儿的事儿你就甭管这么多了,就跟以往一样,不管不顾就好,家教什么的也别在意,反正你也没教过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来喝点水。”
钟二舅拿着杯子放在周诚嘴边!
周诚不想喝水,刚张口,话还没说出来,被钟二舅拿着的杯子一歪,水顺进嘴里,他来不及吞咽,呛得直咳嗽。
钟二舅拉着周诚站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大冷天的可不能穿湿衣服,赶紧换一套。”
他说完看向佣人。
佣人带着周诚离开。
周诚脸黑成驴肝色。
钟二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笑来。
当着他的面,教训他最看重的后背,谁给的狗胆!
钟彩萍瞧见周诚被这么对待。
心里恨极了钟常安。盘算着赶紧把周子欣想要的事情办成。
然后想办法带着周诚离开这里,她看不得她的诚哥受委屈。
她吸了一口气,把举了好久的碗放在桌子上,看向苏明阮她说:“不就是亲子鉴定,做就是了,只是若是鉴定结果出来,你得劝着他一些,我怎么说也是他母亲。
亲生母亲怎么可能对他有坏心。
你也怀孕了,知道一个母亲的想法。
偶尔性子确实不好,但是谁又能保证自己情绪一直稳妥呢,让他以家庭为重,你也不想自己男人背负不孝顺的明天吧!”
她说完,不等苏明阮开口立马从脑袋上拔下来一根头发,递了过去!
苏明阮看了几眼头发,转而看向吴妈。
吴妈悟了,立马找出密封袋把头发装起来。
“我确实在不久以后会当一个母亲,但是我不会在冬日里让他浑身湿漉漉在外面跪着,也不会用针扎他,用烙铁烫她,更不会故意让他生病用来吊男人。
母慈子孝,母不慈,那孝不孝他自己做主
我为什么起怀疑,你说说你做的这些举动,哪个是亲妈干得出来的。”
苏明阮说完,扒了一根周骥北的头发。
交给二舅,让他安排人去检测。
至于先前从吴妈手里得到的样本,她交给了贾长冬。
她每次说亲子鉴定时,钟彩萍都会露出紧张心虚的表情,从这表现,她确定骥北身世有问题。
上次那鉴定结果,随着她怀孕月份增加,她越发怀疑是鉴定出问题了。
毕竟,医院这地方也不是没出过错误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