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就每天看看书，刷刷题，空闲时打打球，玩玩游戏，偶尔接几个单子，这个月就这么过去。
四月十日，联考前一天。
谭正回来了，依旧是趴在课桌上忘我地睡觉。
这种状态，像是古代在青楼里挥金如土醉生梦死放纵了半个月似的。
总之，不正常。
趁他睡着，楚卿看了看他的脸色。
没有出现皮肤浮肿，眼底乌青，面色发黄的现象。
嗯，应该不是去放纵了。
也说不准，可能人家现在年轻，经得起造呢。
谭正受不了被人一直盯着，睁眼就看见楚卿一会摇头一会摸下巴思索。
？
他脸上怎么了吗？
楚卿淡定收回目光，专心在手机里下围棋。
他的段位已经到达职业十级，目前正在跟一个高手过招，对方棋路他以前从没遇到过。
就像那人幻化出了分身，本体上是坦坦荡荡颇为正直没有心机的样子，但实际上总会把你引到陷阱旁，分身在暗中趁机将你推下去。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以一敌二，与两个人作战。
有点意思。
落下一子，对方几乎没有犹豫跟着落下，就像是蓄谋已久，就等着他在那里落子。
谭正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观赛，他懒洋洋的把下巴撑在手臂上，眼睛睁开一半，似乎随时都要睡过去。
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少年的衣袖，闻到一丝淡淡的茶木香。
这人喷香水了？
娘们唧唧的。
不过这香味比他闻过的香水都要好闻，给人一种淡雅的感觉，但是从少年的身上闻到，多了一些清冽。
有点，助眠……
正想着，脑袋宕机，下巴支撑不了失去意识的脑袋，朝楚卿的方向歪过去。
楚卿进行到关键一环，他设下的局将在此刻收网，然后手臂被重重一砸……
棋子落到另一个位置了。。
他深呼吸，稳住，稳住。
不过是他精心为对方打造了笼子，然后自己假装被人骗，实际上是他把别人骗进去，最后关门的时候，哦豁，门坏了而已。
不气不气，不过是一场国际高手之间的对决罢了。
所幸他下棋永远都会给自己留后路，只要对方没察觉出来，他还有赢的机会。
最终，因为谭正，他换了一种方法赢，并且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刻钟。
放下手机，转了转有些僵硬手腕，毫不犹豫把靠在自己手臂上的脑袋狠狠一推，再抓住他的衣领把人按在墙上。
谭正被晃醒了，发现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被弄在墙上，不过这次温柔了亿点点。
有进步，没上脚。
“怎么？”
又疯了？
“下次睡觉，死远点。”楚卿咬牙切齿，他最烦集中注意力的时候被打扰。
第一次这家伙睡觉脚不老实，这次脑袋不老实。
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要来有什么用。
他现在有点肯定这家伙是去放纵了。
若是放在以前的世界，他干脆让他脑袋和身体分家算了。
谭正被松开，睡得好好的差点又挨揍，他也很烦的好吗？
还有，他今天睡得挺乖的呀，没乱动，好不容易能睡着，中道崩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