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文玉?公子如玉!这个名字很好,我很喜欢。”男人浅浅一笑,气质越发温润淡雅了,只是他现在的容貌却妖异中带着魅惑,两种却又不冲突,很神奇的融合在一起。
杜诗音笑了下:“只是个称呼,等你恢复记忆了,自然能恢复自己本来的名字。”
“不,从今天开始,我就叫文玉。以后我也叫文玉!便是将来我恢复了记忆,我也是文玉。”文玉注视着杜诗音,眸子很是执着。
杜诗音莫名觉得,对方这个眼神有点熟悉,很像是李睿另一个很偏执的人的性子。
“文公子,你今天可还头疼了?用过饭菜了吗?可有什么不喜欢的?若是觉得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说,我叫人另外给你准备。”
文玉:“叫我文玉就好,文公子太生疏了。”
杜诗音:“额,文玉。”
听到女子对自己的称呼,文玉浅浅一笑,脸颊上甚至还有梨涡。
杜诗音心底忽然跳出一个念头,易容术还能易融出梨涡吗?
“今天感觉还好,不过若是起身太快的话,还是会觉得头晕。记忆也是一点都没有恢复了,对了,我写了两幅字,你要不要看一看?”
杜诗音眸子微微一亮:“好。”
文玉当即起身,可大概是站起来的有点着急了,他整个人又忍不住晃了晃,不过不等杜诗音抬手扶住他,他已经自己扶住了桌子了。
杜诗音礼貌关心说:“文公子,你身体还没好,只要和我说一下那副字在何处,我自己可以过去看。”
文玉有点委屈:“文玉。”
杜诗音心说,这人还真是固执啊。
“文玉。”
看到杜诗音改变称呼,文玉神色这才再次回复笑意:“我想带你过去看。”
杜诗音:“罢了,随你,不过若是真的很不舒服,你一定要说出来。”
“好。”文玉温柔注视着身旁的女子,似乎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杜诗音垂了下眼帘,跟着走到了旁边的书桌前,也看到了文玉写的那副字了。
“我是胡乱写的。”文玉低声说,因为离得近,他开口说话的热气都吹了过来。
杜诗音眉心微微一簇,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一步。
“字写的不错。”杜诗音夸赞,和李睿的字一模一样,甚至连习惯都是一样的。
文玉直接说:“我也很震惊呢,拿到笔后,我就很自然的写出来了。看这字,我感觉我以前一定很注重练字。”
杜诗音眨了眨眼,别说,这一点又说中了。
李睿喜静,他每天都会花半个时辰的时间用来临摹书法大家的字,不过这么多年坚持下来,他自己的字也自成一家,潇洒中带着锐气。
文玉拿起笔后,又忍不住开始写了起来。
他写的法华经。
杜诗音眸光微微一动,在旁边研墨。
一个字一个字被文玉写了出来,所有的字都没问题。
可杜诗音心底却莫名有点不得劲了。
都失忆了,又怎么忽然有这个技能了呢?
杜诗音将这个疑惑压下去,并没有问出来,而是等对方写累了,让对方休息后才去找了大夫。
“失忆了,以往学习过的东西还能记得吗?”
老大夫摸着胡子,问:“贵人说的是什么能力?”
“写字。”杜诗音直接说。
“这……写字是一种常年累与的行动,如果每天都练字的话,手臂大概也会形成犹如本能一样的记忆,就像是吃饭睡觉这种。那位公子虽然失忆了,可饿了,他会吃饭,困了也会想睡觉。”
杜诗音:“您的意思是,失忆了,原本会写一手好书法,现在也能写?”
“凭着本能做的话,应该能。”
等老大夫离开后,白鹤看过来:“王妃,您怀疑那个人是假装王爷的?”
杜诗音眼底一片幽深:“那人可不是假装,他是失忆了,然后因为他的身形和习惯和王爷差不多,然后被你我认为对方是王爷。”
白鹤面上微微一变,神色也无比的凝重了起来。
“您怀疑,这人是早就模仿王爷的爱好和习惯,然后在王爷离开后,以这种方式替换王爷!而且,如今还是我们自己认定他。”
杜诗音嘴角的笑意透着凉意:“对啊,因为表现很多相似的爱好。我们也更加确定对方就是王爷。而且,他又失忆了,等以后或许会表现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就可以说,是失忆了,所以才改变了喜好。”
杜诗音:“你的人是否把遇到这人的附近找过了,有没有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白鹤:“已经搜罗了,不过却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杜诗音轻轻吐了口气:“越是如此,越是要寻找一下,还有这个温泉庄子。也好好查探一下。”
当时选定这个庄子的时候,是因为李睿忽然想要跑马。
可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会想要骑马的。
这里面肯定也有谁在诱导。
杜诗音也让人好好回想一下,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人故意设下了什么陷阱。
等白鹤离开后,杜诗音又围着那个院子转了一圈,来寻找星灿的爹。
而这一转悠,就让她发现,星灿的爹所在位置就在文玉所在的那个院子里。
更具体一点,就是文玉那个屋子。
杜诗音都惊住了。
“那人是你爹?”杜诗音在心底问,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据她所知,这个文玉可能是李睿。
“你确定?”杜诗音站在回廊下,身形微微颤抖。
星灿:“不确定,但血缘牵引确实是那个方向的。”
杜诗音:“那屋子除了文玉,就没有其他人了,不是他还有谁啊?”
杜诗音眉头紧锁:“这个人真的是李睿?”
“娘啊,你还怀疑他?”
杜诗音在心底恩了声:“虽然这人表现的都没问题,可我心底总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太巧合了。”
“可是这世界上又会有谁,会完全熟悉另外一个人的喜好呢?”
星灿的眨了下眼,试探的问:“娘,你说这个文玉,会不会是那人的某一个人格?”
杜诗音顿住了:“你是说?他又有了个新人格?还是个失忆的?”
这怎么听着那么像话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