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叫专门前来找事的钱和心觉不悦。
萧玉书要是不被自己激怒,就不会打架违纪,不违纪就不能逼得薛臻白出面偏袒,府主不偏袒,姑姑哪儿来的机会动摇薛臻白的府主之位。
“喂,萧玉书,”于是钱和又开始了他的作死业务,只见他手在下巴上摸了摸,好似在思考什么,道:“你也不是冰灵根啊,那个什么玄天宗的三长老为什么宁愿要你也不要令狐权呢?在令狐家,水灵根好像都是侍卫旁支什么的吧?”
果然是原书后边剧情的炮灰,
作死的程度真不是一般的牛。
钱和几句话说下来,不但拉低了萧玉书,还得罪了令狐权,拉的一手好仇恨。
要不是萧玉书现在是被讽刺的那个,他都想学习一下这位小蚂蚱的气人话术。
“喂,钱和,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周叶拽了半天仍然没拽住陈雪这位姑奶奶,只见一片寂寥之中,陈雪站起来指责道:“水灵根又如何?你不还是个普通的土灵根,谁也别说谁,没什么了不起的。”
钱和一听,当即嗤鼻道:“那又如何?我可没见过那个土灵根成天在别人家里当下人的。”
“那不巧了,”沈修竹温煦笑道,“我天阙门两个看门的伙计就是土灵根。”
胡先也“嗯”了一声,道:“学府街西的那个卖馒头的大哥也是土灵根,馒头做的又大又圆。”
寒允卿附和道:“还香呢。”
“呵。”萧玉书恰到好处的在这儿发出一声轻笑,将几人对钱和的嘲讽直接拉满。
钱和激怒别人不成反被别人激怒,一气之下他伸脚就要踹萧玉书的桌子。
可萧玉书能让钱和踹到?
他当即腿一伸,将自己的桌子巧妙一拉,让钱和蓄力一脚直接踹空,接着自己因为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艹!娘的......”钱和吃了个亏,当即张嘴要骂,结果还没起来就迎面吃了令狐权忍无可忍的一拳......
“小肆,你说实话,刚才班里谁打架了?”
一刻钟后,闻吵赶来的班主任岑黎站在讲台上,对站在门口的薛肆问道。
其实谁打的架,光看脸就能看出来。
班里其他弟子的衣衫都是整整齐齐的,只有令狐权跟钱和两人鼻青脸肿衣冠不整,根本就不用问。
但岑黎还是有点头疼,因为令狐权跟钱和两人这是第二次违纪,颇有点完全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放肆。
“小肆,你把你刚才看见的跟我说一下就行。”摸了下刚才因为沉迷写同人小话本子而泛涩的眼睛,岑黎道。
而薛肆瞥了眼满脸青紫的钱和,脑中灵光一闪,然后老实道:“没看见什么,我一进来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注:九品芝麻官里,来福是条看门狗,在此代指钱和。)
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可萧玉书跟岑黎一下就懂了。
萧玉书憋了又憋,才把突然暴起的笑意咽了下去,而岑黎当即就笑出了声,指着薛肆道:“你小子......”
同时,岑黎也猜到了应该又是钱和姑姑搞得小动作,笑完便正色道:“既然违纪,那便按照校规处罚,你们两个打架的,令狐权上外边罚站,钱和,”她说着,美眸划过一道冷光,“你跟我走,我得找你们班主任好好聊聊去。”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沈绾竹撇嘴道,“我回来的时候都打完了,什么热闹都没凑上。”
沈修竹扶额道:“你幸好没凑这个热闹。”
“哼,这人比令狐权还傻逼呢。”寒允卿双手不服气的叠在一起,然后对时望轩道:“那玩意儿刚才还提到你来着,只不过你没在。”
哎对啊!
时望轩没在,
而且他跟丹姝的感情好像还没怎么发展,那过段时间钱和这个小蚂蚱怎么领盒饭?
在此刻,萧玉书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时望轩跟丹姝的感情戏必须得提上日程,
他得想个办法再以黑面的身份跑时望轩面前助个攻去。
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有些困难,
但谁能难得住萧玉书?
在短短几天火药味十足的上学日子中,萧玉书总算摸索出了点时望轩的生活规律。
这货午休的时候不回宿舍,而是走老长时间跑学府藏书阁里去,一泡就是半天,泡到下午上课前为止。
多亏时望轩的好学上进,不然萧玉书还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藏书阁的规矩他是知道的,
虽然无人看守,但没有老师或者府主同意没法进去。
但萧玉书最后还是进去了,
以一种离奇荒唐但又莫名合理的方式。
藏书阁本来坐落的地方就很偏僻,远离繁华的街道,因此萧玉书甚至路刚走了一半身边的人就没了影子。
避开旁人后,萧玉书戴上了他标志性的小面具。
其实他不确定藏书阁除了时望轩外还有没有别人,但自己穿着校服呢,即便是蒙住脸又能如何,学校里像他遮住容貌不以真容示人的弟子还有很多呢,丹姝就是个极其明显的例子。
只要萧玉书含糊过去,没人会怀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