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桑禹一个金丹长老,还是个长辈,但他真不是一般的娇弱,细胳膊细腿小细腰,被萧玉书这么一压在床上,完全是压制性的打击,除了叫苦求饶别的一点还手的能耐都没有。
真,
身娇体软易推倒。
桌上的小灰灰看见桑禹被萧玉书摁在床上欺负,急的嗷呜嗷呜直叫,从跟自己幼小体型差那么大的高桌子上蹦下来,还没站稳就嗷呜呜呜的往床边上跑。
可惜,
腿短上不去,只能在床腿来回焦急盘旋。
“哎呀哎呀哎呀,救命啊!救命......”桑禹还在哭笑不得的求饶。
萧玉书气的揪住他凌乱散开的衣领,狠狠道:“你还救命?咱都要没命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玄天宗上下除了主角的那几个后宫,最后死的一个比一个惨!”萧玉书咬牙痛批着桑禹,气道:“我他妈是最后死的最惨的那一个!
你个狗!你怎么跟狗一样!”
桑禹可害怕了,眼前人长得水灵灵矜贵贵的,却不想下手如此凶残,他被压在床上迫于对方淫威颤巍巍的双手环胸,活像个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一样:“我我我......你听我解释嘛......”
萧玉书为了揍人发泄方便,连外衣都随手扔在了地上,甚至还高高撸起了袖子。
他微笑着停下手,带着额角突起的青筋道:“你解释吧,我听着。”
“我......”桑禹哆哆嗦嗦的音刚要说出来,结果就听萧玉书突然道:“不行,改主意了,我还是先打你一顿吧。”
桑禹大惊:“你......哎呀妈呀!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强......”
“啪!”屋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踢开。
这个动静叫床上的两人保持着刚才打闹的姿势一齐转头朝门口看去。
然后空气瞬间安静,
胡先面无表情,但手里的桃酥被惊得掉在了地上。
这是何等卧槽的场面。
本来他想着去折云峰寻萧玉书没寻到,想必是在洞室修行,也就不便去打扰免得惹了对方不快。
教训完门下不安分的弟子后,胡先也觉得外面没什么意思,便败着兴致回到流光峰。
一开始,
胡先并不想理会桑禹这个行为古怪蠢得出奇的草包,但架不住经过时听见内殿传出的一声桑禹惊慌失措的大喊,出于人道主义,出于虚的风一吹就能吹散的那点子可怜师徒情,他还是回身过去瞅了一眼。
然后这一瞅,
瞅了个做梦都觉得荒唐的一幕出来。
眼前难以料想到的场面让胡先懵的不知道是该先关门还是该先看人。
以胡先的视角,
床上两人衣衫凌乱,被骑在身下的桑禹衣衫大敞,露出半截薄肌胸膛,白花花的,加上他花容失色誓死守卫贞洁的十字架手势,一副被霸王强上的黄花大闺女的可怜模样。
而‘霸王’萧玉书,月白外衣都扔到了地上,跨骑在桑禹身上,上下其手,在胡先推开门的那一霎,他一手还放在桑禹的腰带上。
另一手还摸着桑禹的胸膛,
这种场面,就算是个思想正常干净的人也会忍不住联想其他。
更别说来人是思想不干净的胡先了。
三人两目对四目,在几近凝固住的寂静气氛中。
萧玉书对上胡先难以言喻不可置信的视线,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崩了个稀碎。
桑禹好似也听见了,保持着摁了暂停一样的偏头动作,看向门口静立的胡先,低低的问了句:“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萧玉书神情带着视死如归的淡然,道:“没什么。”
我泼天的形象碎了一地而已。
胡先在几个深呼吸后,面色沉着冷静的反手关上了门。
这个简单动作叫熟悉胡先德行的萧玉书和桑禹各自心头一跳。
萧玉书缓缓收起了手,看着胡先的举动,他小声紧张道:“那个......这个胡先......”
桑禹默默拢紧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喉结上下动了动:“我知道,我都懂。”
不仅懂,
之前还他妈差点被他当随机的菊花罐头啃了。
然而胡先下一个动作,叫两人一齐往床里面缩了好大一步。
只见胡先手一抬,开始对门搞动作。
桑禹伸手指着胡先,如临大敌般惊悚道:“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干什么!”
萧玉书呼吸都在颤抖,自己外衣就在床下的地上,但就是不敢伸手去拿。
“三师兄,”胡先唇红齿白,笑的又好看又渗人。
他在整个寝殿设完封闭结界确保没有第四个人会进来打扰后,一步两步慢悠悠的朝两人靠近。
胡先每靠近一步,萧玉书和桑禹两人就不约而同的往床里面缩一步,可床再大也总归有个尽头,两人很快就缩到了床头,靠了床头柜。
“三师兄啊,我原以为你不染世俗,风花雪月这种事情绝不会与你扯上关系。”胡先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舌尖舔了舔牙尖,他捡起萧玉书打闹中扔在地上的外衣轻笑着仔细叠好,放在了凳子上。
本来就没关系,
这踏马是个玄妙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