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禹仍旧保持着质疑,桃花眼眯成了一条揣究的小缝儿,“我还以为你会跟其他师兄弟在一起呢。”
然后给男主下绊子。
嘶——,
这话说的萧玉书倒吸一口牙疼的凉气,心道这老家伙怎么个情况?
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吗?
和煦道:“六师弟,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言语这般......萧师侄为人如何,你我都是知晓清楚的。”
就是,
萧玉书心底暗戳戳道。
桑禹都麻了,心道你知道个啥啊。
时望轩心里冷笑嘲讽之际,他‘好心’道:“秘境地势千变万化,又旷达无边,师兄应当定是寻过,只不过苦寻无果罢了。”
要不是萧玉书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事,他都要被时望轩这样帮自己说话的行为给成功感动到。
要不是这本书都是桑禹自己写的,他都快要被眼前这场师兄弟和睦的一面给触动到了。
要不是魍魉都快被时望轩识海中的杀意给冻成冰溜子,他也就信了。
萧玉书+桑禹+魍魉=时望轩这小子真能装!
“咳咳,六师弟,你不会是还记着之前萧师侄把你伤到的那茬子破事吧?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的还这么小心眼?”柳如兰清了清嗓,轻声道。
这话一出,
桑禹心道坏了,
这次众人视线的聚焦点又成他了。
面对挽酝阴晴不定的眼神,哪怕是桑禹知晓对方肯定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但看见他抿唇不言时的模样还是有些胆颤。
妈的都怪138这傻逼系统!
拎错人也就算了,
还他妈的不管售后,
叫桑禹早些年一会儿穿回去一会儿穿过来的没个定数,
最后害的他不知不觉间得罪了挽酝和萧玉书。
“哎嘿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一下萧师侄,他一个人,肯定吃了不少苦。”桑禹哈哈一笑道。
萧玉书不动声色的白了这个字里行间对自己透着浓浓针对之意的老东西一眼,然后淡淡道:“谢六师叔关照。”
真是谢死你了!
他说话间,还恭敬的抱拳朝桑禹行了个礼。
只不过可能由于萧玉书跟桑禹的私人恩怨,他这礼行的非常不标准,甚至还有根手指半握不闭的立着。
饶是这样,挽酝只当萧玉书是对桑禹心中存怨所致,也没说什么,只在自己徒弟身上轻轻拍了拍,道:“你六师叔如今心性大改,断不会再做什么出格之事。”
这也算是挽酝对桑禹现在的改观印象,
因此他破天荒的没有冷讽人的话引得其他长老诧异非常。
桑禹也很震惊,
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但不是因为挽酝的话,而是萧玉书那个行礼的手势。
意义重大!
桑禹一下子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也正好,
他也没有扯这些事的闲工夫了。
“少主,是少主,少主出来了!”玄天宗之外,眼瞅着其他宗门的弟子一个个都从秘境中走了出来,虽然身上大大小小的多少都带着些鼻青脸肿的伤势,但好歹人是活着出来了。
连萧玉书都出来了,可令狐家的小少主还迟迟没有出现,这可给燕无归和令狐倩等一众令狐家的长辈给急得不行。
就连令狐寻也悬起了心,担心自己的小侄子有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就在令狐倩急的跺脚时,期待已久的令狐权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权儿!权儿你出......你这是怎么了!”令狐倩的眼神从一开始视线触及道令狐权的身影时那亮起的光一下子转变成了惊愕。
“你的脸怎么了?你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没等令狐权走过来,令狐倩便带着身后一帮人着急忙慌的围了上去。
在看清令狐权刻意遮挡下仍旧没有遮挡住的青淤未消的脸,还有身上衣服大大小小的、像是被人刀剑所破的衣服,令狐倩惊得嗓子眼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谁打你了!”她这一嗓子,吼得周边人纷纷转过了头。
“哟,”柳如兰一看便忍不住轻笑了下,“这被打得可真够惨的。”
那可不,
我临走时抡的,
萧玉书心中偷笑。
令狐权原本张扬鲜亮的红袍此刻破破烂烂的,沾着血污尘土,头发也披散着,俊俏的脸上遍布淤青,明摆着就是被人打了。
面对这么多人的视线打量,令狐权硬是那袖子挡着脸,好似不想叫人看见似的,那模样恨不得把脸埋到地里去,他咬唇低声道:“姑姑,别说了!”
令狐倩哪里会听他这话,尖声道:“谁打了你,快说!我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令狐权本就觉得自己当众被看见这般丑态失了颜面,现在被令狐倩这样一大声嚷嚷,基本上所有人就算没看见也知道堂堂令狐少主在秘境被人打了一顿。
“少主,你的门牙呢!”
还被打得很惨。
燕无归看见令狐权说话都漏风的嘴,吓得一张脸唰白,他大惊失色道:“谁把你的牙打掉了!!!”
耳边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已然练成了一片,层出不穷的传入令狐权的耳中,气的他整张脸充血瞬间红透:“你闭嘴!谁敢打我?我没事,自己摔得,都闭嘴!赶紧回去!”
令狐寻将令狐权整个人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虽然经脉丹田并无大碍,但身体上......
好像被人连捶带踹的拿棍子抡了好几遍似的,
仿佛受了什么虐待。
既然令狐寻看的出来,令狐家其他长辈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