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萧玉书的玉简还在小锦囊里躺尸,寒允卿他们自然联络不上。
哈,令狐权,
你小子的心思落空了吧。
可没想到萧玉书刚松下一口气,身前的衣领就又被令狐权猛地拎起来,对上面前人戾气十足的眼神,萧玉书愣神间便听到令狐权沉声道:“你说你之前见过萧玉书,在哪儿?”
此话一出,
其他人的头齐齐抬起一脸诧异的转向萧玉书,偏头的动作堪称神同步。
萧玉书被身侧聚焦的目光盯出了一种发麻的焦灼感,浑身不得劲,他语气不自然道:“是啊,怎、怎么了?”
话音刚落,萧玉书就被令狐权突然的力道给拎得更高了些,离令狐权的脸更近了些,正因如此对方眼底的狠意也叫他一览无余。
“但、但是那是几天前,没准人早就走了......”萧玉书借口道。
令狐权眼中闪过精明光亮,他道:“不,你方才说过,你弟弟是被萧玉书推下去,才掉进了阴山墓地中不见了踪影。”
萧玉书一听,牙帮子顿时一紧,心道你他妈的怎么记性眼儿这么好?
我自己胡扯的瞎话我自己都没记住。
沈修竹在心中短暂震惊后,细细思量了下令狐权的话,之后他不可置信的开口道:“黑面兄,你说的弟弟不会是......”
“时望轩?”寒允卿同样疑惑不解,“他是你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知道?
萧玉书千言万语在心中,面上只能干巴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接着寒允卿又问道:“萧玉书把时望轩推下去了?你看见了?怎么可能?”
一个接着一个的旷世难题问的萧玉书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心思搭理。
然后下一秒他就听令狐权道:“听他们的意思,仿佛你那个弟弟和萧玉书之间有些关系。”
那可不,
堪称宿敌的关系。
“我倒是好奇,什么关系能让萧玉书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你们。”令狐权忽然道。
哎呀,
这,
两者相较取轻,
萧玉书现在很愿意回答一下方才寒允卿那三个蹩脚的问题。
一个萧玉书就够让令狐权抓心挠肺的记恨这么多年,不知道再多一个时望轩会把这活祖宗给气成什么样。
潜意识告诉萧玉书,关于时望轩是挽酝二弟子的身份在这种不太好的境地下还是不要说出口为好。
于是萧玉书道:“因为我们之前嘲笑他各自矮,所以他记恨我们。”
令柔:“......”
黄莺:“......”
沈修竹:“......”
沈绾竹:“呵......”
寒允卿:“哈哈哈,真的假的?”
废话,当然是假的,明明你最矮。
自损这招虽然损,但好在有效,反正令狐权在萧玉书自己营造出来的心胸狭隘的滤镜下,轻而易举就信了萧玉书的这个说辞。
故此,令狐权不再多余废话对萧玉书命令道:“同我去阴山墓地,给我把萧玉书找出来。”
萧玉书笃定道:“没用的,你肯定找不到他。”
他这样笃定叫众人心中生惑,令狐权眯起眼睛道:“为什么?”
萧玉书就算脑筋拐了一百八十一个弯儿,在令狐权几乎穿透人心的目光紧盯下,他也只能随口敷衍道:“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人肯定早走了。”
他说着,被困在身后的双手还扭了扭,吊儿郎当的样子叫令狐权蹙了蹙眉。
“找,就算是找一天一夜也要找。”
令狐权咬字很重,一字一顿,言语间竟是阴冷之意,冷的萧玉书被迫站起来跟他走的时候腿还软了一下,扑到了沈修竹身上。
倒霉的沈公子被萧玉书压倒了之后挣扎了很久才在寒允卿的低笑声中慢慢坐起来,然后这位倒霉老兄似乎被寒允卿的笑声给打击到,直到萧玉书被令狐权拽上了剑离去,他都在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介于上次被萧玉书戏耍过的教训,令狐权此行还叫上了令狐问这个挨巴掌专业户。
“少主,属下觉得单属下一人恐怕......”
令狐问十分谨慎,但奈何令狐权也是十分的不耐烦。
对于他的话,令狐权只道:“怎么?你觉得自己能耐不够?”
这句话在两人间好似有什么萧玉书不知道的特殊含义似的,反正他亲眼见证人高马大的令狐问在听到令狐权说完这句话后,头低的更低了,也不敢再吱声。
御剑上空环视中,萧玉书也是空慌多作无聊用,活动着自己被捆了好久有些酸痛的手臂,闲道:“少主,你就这么把我松开是不是不太好,万一......”
“你若是再敢耍什么花样,不用我动手,他会亲自弄死你。”令狐权没心思跟他贫嘴,一句话便将萧玉书怼的死死的。
一路相对安静后,三人来到了萧玉书口中所谓的、最后一次见到‘萧玉书’的地方。
阴山墓地,
只不过经历被人打劫一样的烧杀抢掠后,盆地凹口处,棺材碎片随处可见,尸体血肉也到处都是。
有之前萧玉书所见到的活尸的,也有新鲜的、其他宗门弟子还留存余温的尸体。
横尸遍野,血迹遍布,揪心至极。
萧玉书在令狐权身后,看着眼下的惨景,心中一沉,眼中的轻松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