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见此立刻否认道:“沈兄何出此言?沈公子不凡的气度可是摆在那里,众人都看见并称赞了的,哪里来的轻视可说?”
和煦也在一旁搭腔道:“门主,我看你面色发红,兴许是火气太大,要不喝些茶缓一缓?”
“哼,用不着。”沈长空一挥袖,毫不客气道:“既然你们这么不看好我儿,不如就下个注,到时候谁输了,谁就拿出些好东西来。”
青云微笑道:“门主这是何必呢?本来就是小辈间的切磋过招,这么大动肝火做什么,若是门主想要我宗什么物件儿,你只管开口就行,只要要求不过分,以你我两宗的交情,我自然不会吝啬。”
哪知沈长空不依:“我差你这么点好东西了?就是要赌,赌个大的,等我儿赢了,让你们后悔去,看谁还敢轻看我儿。”
见沈长空如此坚持,青云也只好答应。
“那敢问门主想怎么赌?”
沈长空眼珠转了下,然后道:“你们每人赌一样自己身上宝贝的好东西,作为萧小友的注。”
“什么?”柳如兰惊道,“门主怎可如此狮子大开口?”
和煦也劝道:“这会不会赌的太多了些……”
但沈长空却仰着下巴不屑道:“哼,这就怕了?莫不是你们也觉得萧小友比不过我儿,无妨,你们若真这么觉得,那我便不好强人所难了。”
“你……”柳如兰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儿圆,她怎么也没想到沈长空这个老东西居然如此奸诈,他这话无疑是把除了挽酝在外的所有长老都推上了前有狼后有虎的窘境中。
在前,要支持萧玉书就必须押出自己一件宝贝,万一输了那可就没了,事后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找挽酝要补偿。
在后,要是不支持萧玉书,现在是风平浪静,往后挽酝会不会借机报复就不一定了。
柳如兰至今还记得挽酝曾因为桑禹言语轻佻了萧玉书几句,就被挽酝薅着脖领子在演武场上暴打了一顿,这其中青云因为于心不忍替桑禹说了句好话。
就这一句好话,第二天静心峰峰顶就被冻了个严实。
足足三个月。
柳如兰本就是几道中最穷逼的剑修,没多少好东西,要真论宝贝什么的,她只有身上这把剑还有一条妖兽长鞭。
其他长老也是陷入了同等为难的境地。
而挽酝倒是毫不吝啬,不知是大方到了极点还是对萧玉书自信到了极点,他直接将自己的佩剑靖桦给甩到了桌上。
柳如兰惊了,其他长老也惊了。
沈长空眼睛差点没从自己眼眶子里瞪出来。
他震惊道:“三长老这……这是何意?”
随后就听挽酝风轻云淡道:“靖桦为注。”
言简意赅,险些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青云不可置信道:“挽酝,这可是你的佩剑。”
和煦也带着几分愁色劝阻道:“三师兄,纵然你对萧师侄再怎么信任,可也不能因为两个小辈间的小打小闹就将自己的名剑赌了出去,这……这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要知道,当年魔界来犯时,挽酝可就是单凭这一把剑,孤身一人击退了一众凶残魔修,保住了人间几座要城。
也正因如此,挽酝盛名清誉在外也颇的世人赞颂。
沈长空看见靖桦这把剑就这么被挽酝当做赌注丢了出来,顿时心上欢喜,生怕挽酝反悔似的,他连忙对青云几人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三长老能有此大度,想必宗主和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柳如兰的胸口重重起伏几下,然后给了和煦一个暗中摇头不赞同的眼神。
和煦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悄悄给青云传音道:掌门师兄,你不能由着三师兄这么胡来。
哪知青云面带微笑,背地给他传回了一句话:你三师兄何曾对我好颜相对过?我劝能有用?
和煦哑口无言。
就在家几个长老纠结犹豫之时,另一把佩剑又“咣当”一声,砸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