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李建平不免有些惊讶,也有些感慨,“这么快啊?以前你只知道跟我们两个待在一起,身边也不见个姑娘,那时候一直以为你在等秦添呢。”
徐幸止有些无语。
就听李建平又说:“现在娶了年纪这么小一个老婆,也是便宜你了。”
在徐幸止面前,他只是朋友,从来都不会把官场上的那个架子摆出来。
说着,他还又看向余恩恩,问:“小恩恩,上次跟你说的,考虑得怎么样了?”
“上次?”
过去这么久,其实余恩恩也记不清他上次说过什么,当时知道要让徐眠安付出代价,其他都没怎么记在心上。
李建平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忘了,就又说:“说了认你做个干女儿啊?”
“额”
余恩恩瞥了徐幸止一眼,有些无奈道:“我们也没差几岁,算了吧。”
“年龄都不是问题,你好好考虑一下,就当是有个靠山。”
徐幸止动了动唇,还是没忍住,道:“行了行了,你上赶着占我们便宜来了,还不了解你?”
“哈哈哈哈——”李建平笑了两声,“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你跟着小恩恩叫我一声干爹,可不是要努努力!”
今天有徐幸止在,只是朋友相会,气氛要比上次轻松得多。
三人一起吃了个饭,李建平各种事情缠身,也就先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余恩恩好奇地问徐幸止,“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呀?年龄还差那么多呢。”
徐幸止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他短暂地思考了片刻,道:“他已经是他们家第三代了,只是起初要抬到这个位置的人不是他,是他一个堂哥,我们都已经斗成这样,何况他们,当时他也是一颗弃子,被抛弃到国外的。”
“然后他自己一路厮杀回来的?”余恩恩不由地问。
徐幸止嗯了声,“当初他一个人被抛弃,也算是孤立无援,我和秦添偶然之下帮过他,他比我们先回来,他回来的契机也是三个人一起出谋划策的,所以感情可能会相对的牢固一些。”
“好厉害啊!”
虽然徐幸止没有具体说当年用了什么计谋,没说他们当初遇到的困难,但肯定不容易,能坐到今天这么位置,更不容易。
余恩恩又问:“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听你提起过他呢?我们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你们还认识。”
徐幸止笑笑,“他走到今天不容易,要时时刻刻都防着被人背刺,若是我们私交过甚,指不定哪天就给人留下话柄,那之前他努力的一切都白费了。”
余恩恩不由得地想起了高松川。
当初,他就是因为贪婪,借着自己的权利,跟陶家私下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才会在关键的时候,让李建平拿到把柄,将他一举扳倒,给自己铲除了一个劲敌。
“哎,真难啊!”她有些感慨,“不管在哪个圈子,都是数不完的勾心斗角。”
官场是,商场是,连余恩恩在娱乐圈也是。
正是红灯,徐幸止笑着摸了下她的脑袋,道:“看开点就可以了,反正这些都跟你没关系,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
“嗯。”
余恩恩点头。
她倒是不难过,就是觉得有些累了。
余恩恩灭有再说话,靠着椅背小眯了会儿。
现如今余恩恩和徐幸止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余恩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跟江家人说一声比较好。
所以晚上的时候,就给江允修打了个电话。
虽然他们是舍不得余恩恩嫁人的,可现在余恩恩一直待在徐家,跟嫁人也差不多。
可余恩恩主动告知他们结婚的事情,至少也是把他们当家人的。
江允修欢快地应下,就急急忙忙地跟所有人都通知下去。
距离他们两个的婚期还早,余恩恩也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就先回公司去了。
这段时间徐攸仪同样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徐幸止本来是想让她继续管着,给自己空出来点时间,可以随时去余恩恩的剧组探班。
可是没想到徐攸仪主动找上他了。
将所有还没有完成的工作,全部都要跟他交接。
“剩下的你来弄。”
徐幸止犹豫了下,“你干得好好的”
“是你歇得好好的。”徐攸仪冷哼道:“让你休息了大半年了,就算是哪吒的身体,也该好得差不多了。”
徐幸止盯着那厚厚一沓文件,没有说话。
就听徐攸仪又支支吾吾地说:“我还去国外看着那边的生意。”
肯定又是为了那个男人。
徐幸止不由得皱了皱眉,“还没毕业?当初说得好听,等毕业以后就到国内跟你一起生活,到现在了,连学校都出不来,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还有半年呢,你着什么急。”徐攸仪弱弱地替布里恩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专业有多难毕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天才。”
“那谁也没有笨成他那个样子。”
徐幸止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若是他明年还不毕业呢?后年继续延毕呢?你一直等下去?等几年。”
“哎呦!好了好了!”徐攸仪有点不耐烦,“你别啰嗦那么多,我心里有分寸的,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后天就走。”
“你”
“哥,亲哥哥!”徐攸仪急忙把他的话打断,“你不可能看着你亲妹妹断送了自己的幸福,就这样说定了,你最好了,再见再见!”
说着,她也不给徐幸止反驳的机会,立马讨好地笑着从办公室溜出去。
徐幸止盯着眼前的还没有完成的工作,徐幸止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不过,他和余恩恩平时也还能见到面,而布里恩和徐攸仪这俩苦命鸳鸯,从上次他们住院的时候见过,这中间隔了几个月,他不方便过来,徐攸仪又被这些工作缠得死死的,也过不去,两人应该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徐幸止也就不再为难她,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