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过后,徐幸止此刻的情绪异常平静,只是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他抽回手臂,淡淡说了句,“我去车里,你早点休息。”
“不要……”
余恩恩一急,直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身,“你、你在车里休息不好,明天我们还要回去呢,我跟你保证,今天晚上绝对不闹你好不好?”
徐幸止没说话,但试图掰开她的手,于是她搂得更紧一点,“你要是回车上睡,那我也去,去车上的话,我就、我就……我、我坐你腿上,钻你怀里,让你抱着我睡!”
她死皮赖脸的功夫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她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徐幸止动作停滞了一瞬,随即,他开口,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余恩恩,放手。”
“我不要……”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
他的背宽厚,小时候跟着徐幸止去爬山,每次都是走到一半,她走不动了,就让徐幸止把她背到山顶。
没想到背着背着,她就长大了。
可徐幸止却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什么也不忌讳地对她好了。
他说,余恩恩长大了,他们就该保持距离。
可余恩恩不想跟他保持距离,就想一辈子都跟他纠缠在一起。
但徐幸止从来都不给她这个机会。
虽然不情愿,但是徐幸止现在还在气头上,她不敢真的忤逆他。
她把脑袋靠在徐幸止的后背上,低声呢喃道:“徐幸止,你都好久没有背过我了。”
她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徐幸止后背僵硬了一瞬。
但下一秒,余恩恩的手就放开了。
“……”
周遭静谧的就只能听见风声,偶尔会夹杂着后门大狼狗的吠叫。
见徐幸止没动,余恩恩张张嘴,想要催促他赶紧休息,可没想到,徐幸止居然抬脚往福利院走去。
她愣神了好半晌,才连忙跟上去。
薛姨准备的房间不大,比不得徐幸止卧室的三分之一,就连那张床都是几张小床拼凑成的,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有几个小朋友要挤在一起睡。
余恩恩道:“薛姨他们这里条件不太好,你凑合睡一下噢!”
徐幸止没搭理她,只脱了西装外套,随后直接和衣在床上躺下。
余恩恩也连忙甩掉鞋子,准备上床,却被徐幸止隔着被子踹下去,他目光冷冷淡淡的,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打地铺。”
“啊?”
她顿时苦着一张脸,“小叔叔,现在都这么晚了,不要再麻烦薛姨了吧?”
徐幸止闭上眼睛,根本不搭理她,更是不管她的死活。
可每次余恩恩想要上床,都会被他踹下去。
余恩恩气恼,她抱着自己的枕头,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她对徐幸止说:“你不让我上床,我就坐椅子上睡了哦?”
她想要用这招威胁徐幸止地,但是他根本不接招。
余恩恩就又说:“现在天这么冷,半夜我可是会被冻死的哦,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吗?”
“……”
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余恩恩气得啪的一声把灯关掉,“冷死我算了,到时候成了冻死鬼,天天爬你被窝里。”
“……”
余恩恩以为徐幸止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今天晚上像是铁了心的要惩罚她,居然真的不让余恩恩上床。
她都打了几次盹儿,都没听到徐幸止叫她。
余恩恩冷的搓搓手臂,小声叫他,“徐幸止——”
“徐幸止,你睡了吗?”
“徐幸止~”
“小叔叔?”
“……”
接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他的回应,甚至连动静都没了。
也许是真的睡着了。
于是余恩恩大着胆子上前,她趴在床边,透过窗边的月色偷偷打量徐幸止,此时看不真切,但是仅仅一个模糊的轮廓,都精美绝伦,她的眼光真是不错。
余恩恩又在心里感慨。
盯着他瞧了许久,现在他好像真的睡着了,双眸紧闭,呼吸匀称,余恩恩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了下他的睫毛。
随即连忙把手抽回去,生怕被徐幸止发现。
可稍稍等了片刻,他仍旧没动静,余恩恩就又给自己壮了胆,她慢慢地绕到床的另一侧,那边还剩一大半空的位置,她小心地爬上床,掀开被子的一角。
每做一个动作,她都要看徐幸止有没有醒来的迹象,看他仍旧不动,余恩恩的胆子才越来越大。
从一开始扯一个被子角,到慢慢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直到她慢慢地钻进徐幸止的怀里。
余恩恩本来也是前天晚上一宿没睡,今天又忙忙碌碌一整天,可现在她窝在徐幸止的怀里,没有丝毫的睡意。
除了上次给徐幸止下药,余恩恩都已经忘了上次睡在徐幸止怀里是几岁的时候了,那时候她应该还在整晚做噩梦,只有醒来看到徐幸止,她才会安心。
她抬手,轻轻摸了下徐幸止的唇瓣,笑着低声说:“徐幸止,你还是关心我的吧?”
“臭男人,嘴那么硬,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说着,她又微微叹了口气,“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呢?我也会努力成为很好很好的人,也会像明绥那样,给你很多帮助和助力,好不好?”
自然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余恩恩凑过去,飞速地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就立马垂下脑袋,整个人都缩在了他怀里,也许是害怕被发现,也许是自己的诡计达成,她现在心脏砰砰乱跳,久久难安。
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余恩恩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腰,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所以她根本就没留意到,搂着她的手臂,力度慢慢收紧了一些。
次日余恩恩率先醒来,她没想到徐幸止居然还睡着。
她不由得感叹,“你这是多久没睡觉啊,怎么嗜睡成这样。”
余恩恩偷偷爬上床,本应该趁徐幸止没醒的时候,就赶紧滚下去的。
可是她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这个机会。
反正天亮了,也不怕他再把自己踹下床,手上就开始不老实,摸摸他的眉骨,捏捏他的鼻子,再戳戳他的喉结。
这大冷天的,这个死闷骚还是只穿了西装,脱下外套,里面就剩下一件夹克和衬衫
她指尖从衬衫纽扣的缝隙钻进去,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挠骚着他的胸膛,看着徐幸止微微蹙眉,余恩恩心里大爽。
于是,她开始变本加厉。
手指一点点往下滑,经过他的腹肌时,又把手探进衬衫里。
平时都没这个好机会的,就连上次给徐幸止下药,那一整晚他都只拉着余恩恩狠做,凶猛又强势,那时的余恩恩被做得手软脚软,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福利。
徐幸止除了特别忙的时候,也几乎都有健身的,所以那些微微硬挺的腹肌都是实打实的。
她甚至都忘了此刻是趁徐幸止睡着,偷偷占便宜的,余恩恩的手直接在徐幸止的腹肌上摩挲起来。
直到她一下没控制住力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一只手顿时将她的手握住,阻止了她所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