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唯有努力完成任务,走好当下的路。
“不论是规则,还是我们的工作范围,围绕的都是太平间,也就是说,任务的苗头肯定也是和太平间有关系。”
“尸体为什么不火化,”于绰皱起眉头。
“看出来,李宗泽也不知道,”李莽沉声开口,否则不会信了李青山的忽悠。
“王平安,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真不知道,方斐斐不可能故意接近他。”
“你在那个地方,有没有发现关于医院的人?”徐淼看向付久久。
付久久摇了摇头:“并没有任何有关于医护人员的诡怪,工作证上基本都是保安,夜间主任之类的,倒是有一个保安室队长。”
“这两次没有见过这个队长,估计后期会回来,”于绰说着,突然看向付久久:“你到底是谁?能进那个里面……”
付久久神秘一笑:“等你进入高级列车,自然就明白了。”
又是高级列车,徐淼想起青山病院那几个人。
又听付久久继续开口:“不过,高级列车也有不同,有的就是普通的高级玩家,有的,那就神秘得多了。”
徐淼又想起温雅,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还有简单,他们可比青山病院那三个厉害多了。
“高级列车,从来没听过啊,”于绰眯起眼睛,颇有些好奇。
“你们当然不知道了,”她笑了笑,毕竟底层的列车玩家,基本都是炮灰一样的存在,想到这里她眸色暗了几分。
于绰了然:“那你,怎么来我们这里了?”
付久久摊手,非常无辜的开口:“列车分配副本都是随机的,这谁也料不到啊。”
“也是,”于绰点了点头。
方斐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王平安,他是王院长的侄子。”
“嗯?”几个人视线看向她。
方斐斐眸色深沉了起来:“王院长,也就是那个幕后的人,是他不让太平间的尸体火化,后来,这里出事了,也就断联了,我们其实丢失了一段记忆,所以我迫切的想要接近王平安。”
王奇连连点头:“是的,我们没有坏心思,只想讨个公道。”
诡话能信?那必然是不可能,话留三分,对方斐斐那群人他们可是防备至极呢。
虽然也不喜欢本来的玩家,可再怎么说,同为人类,多少是有点胆寒,不是同情,而是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李莽擦掉脸色的妆容,拿着一个工作证默默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于绰见状想了想:“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这样耗费精力,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行,”李莽抽回思绪,两方人分开。
付久久打了个哈欠,冲着徐淼挥了挥手,爬上去睡觉。
徐淼一躺下,就觉得浑身疲惫:“辛苦你了秀秀。”
秀秀翻身,窝在她的怀里:“能陪着你,秀秀只有开心。”
“李叔,你去哪了,”王平安看着驼背的男人,笑的腼腆至极。
“平安啊,我去汇报一些事了,”他背着手进来:“窗户装好了?”
“是啊,这太平间不安全,我也怕那几个年轻人不干了,”王平安挠了挠头。
李叔坐在凳子上,看着新的桌子突然开口:“走廊右拐那里的咖啡机坏了,明儿我联系他们修修。”
“也好,李叔还是这么为别人着想。”王平安夸了一句。
李宗泽眼神暗淡:“我啊,还不是为了……哎,我如今守在这里,心里也舒服些。”
王平安挠了挠头,一副小年轻不知事的样子:“我叔叔也说,让我先来这里练练胆,才能上手去医院。”
“家里人,肯定都为你想,”李叔拍了拍他的后背。
“是啊,叔叔一向疼我。”
李宗泽眼底闪了闪:“这群尸体,一天在这里,就得从早到晚的守着。”
王平安闻言笑了下:“叔叔也没说干嘛,可能是那些家属不愿意吧。”
“总有些家属舍不得,”李宗泽笑的格外的老实。
日头偏西,李宗泽哼着歌离开,看背影十分的愉悦。
王平安对他这个样子有些疑惑,只是没琢磨透他的想法。
想起自家叔叔说的话,他搓了一下手指,这里的尸体至关重要,关乎叔叔说的新人类,他从被派来这里,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接近李宗泽。
确保他并没有怀疑,这才放下心,不过,想起叔叔说,原先的李青山其实更合适守东西,可惜李宗泽嫉妒心重,把人害死了,也就此被叔叔捏住了把柄,这才让他安安心心的守在这里。
他一毕业,就被派往了这里,自然也知道叔叔他们做的,都是最伟大的发明,如今他会等着叔叔把自己接回去,到时候他们王家,一定会重回权利顶峰。
他信心满满,却从来没有想过,从一开始,他就是弃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在了这里,沦为了副本中一个毫不起眼的诡怪。
徐淼这一觉睡醒,神清气爽,整个人的疲惫一扫而空,她抱着秀秀起身,看着怀里还迷蒙的小娃娃:“你再睡会儿。”
诡怪,其实不需要睡眠,但是秀秀跟徐淼待的久了,也就习惯了睡觉休息,天长日久下来,越发像人类了。
付久久探头出来:“你醒了?”
徐淼点头:“什么时候了。”
“天有点擦黑,估计五点左右,”付久久从上铺下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李苪看看屋里一群大佬,只觉得自己能活着真不容易啊。
她默默跟着一群人出去,那边李莽正和于绰说话,看到徐淼几人就迎了过来。
“那个王平安,刚刚我看到他偷偷接近太平间,”于绰小声开口。
“他工作人员,想去光明正大去就是,偷偷摸摸的,为了什么?”丁丽狐疑。
秀秀此时已经清醒了,活力满满的爬到了徐淼肩膀上,肉乎乎的小腿一晃一晃的,显然心情非常好。
徐淼靠在墙上,动作轻柔的替她整理着小裙子。
付久久懒懒散散的,闻言开口:“还能干嘛,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