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人影缓慢的从窗户处往上滑,付久久刚好转头和他四目相对。
“什么诡东西,”付久久盯着看了会儿,只见他的双眼毫无焦距,仿佛只是纯粹地被吸引过来。
“太平间的尸体跑出来了,”只是在看到他头发上的冰霜时,付久久低低说了一句。
“啊?”丁丽眼里多了几分好奇。
徐淼直接拨打了电话:“您好我们的办公室外面好像有一个奇怪的人。”
接收到那边会有人来处理的消息时,徐淼才挂了电话。
丁丽有些疑惑:“这个他们会管吗?”
“看样子应该是太平间里的尸体,但现在又没有到巡查的时间,再说了,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随后来了几个身穿黑色保安服的人,直接把窗户外面的东西带走。
留下了其中一个敲门:“在吗?刚刚是你们打的电话吗?”
“是,”付久久回了一句。
门口又传来声音:“能请你们开一下门吗?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屋内。”
李莽麻溜的收起小太阳,丁丽走过去拉开门,保安冲着他们点了点头:“幸好你们禀报的及时,有人想要偷尸体。”
这个解释怎么说呢?刚刚那个样子,倒有点像尸体自己跑了,不过嘛看保安紧张的样子,估计也是怕他们值夜班的害怕。
“原来如此,没事,没事,我们了解了,”几个人也打着哈哈。
保安松了口气:“我需要登记一下,那个你们方便吗?”
“方便,方便,请问需要怎么做?”丁丽开口说。
“没事,我看一下你们的工作证就好。”
检查完工作证,保安又叮嘱了一句:“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像今天一样及时通报,嗯,你们也知道的,这个变态也是很多的,有时候太平间的尸体也会经常丢,所以我们格外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保安大哥放心,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及时通知的。”
“你们值夜班,如果有时候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的话,也可能是太疲累产生的幻觉,那个走廊处拐角有咖啡,你们可以适当的喝一点。”
“好,我们知道了,谢谢。”把人送走,丁丽松了口气。
“拐角处,走廊拐角处有咖啡吗?”徐淼的注意力却在这句话上。
方斐斐沉默了一会开口:“走廊拐角处曾经是设立了一处咖啡的,专门供给给夜班工作人员。”
徐淼会意,拍了拍秀秀,秀秀终于等到徐淼同意她出去探查的事,立马开开心心的飞了出去。
很快,方斐斐他们就出去巡查,同时秀秀也飞了回来:“淼淼,那里是有一个咖啡机,但是已经坏掉了,而且看样子是已经荒废了很久。”
“我怎么有一种保安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有些不对劲啊?”突然直接,丁丽开口打破了安静。
“什么意思啊?”于绰有些好奇。
“不然为什么一开始并没有人提醒我们咖啡机的事情?但现在这个保安却突然提醒了。”
“啊啊啊啊”猜测被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李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房间:“太平间的尸体,太平间的尸体都不见了。”
“什么?”这下轮到他们几个惊讶了。
方斐斐面色难看的跟在后面回来,徐淼注意到她的胳膊上有一个青紫色的手印。
“你们有没有打电话通知保安部?”她开口问。
方斐斐点头:“通知了太平间的尸体全部消失。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乐少奇颤颤巍巍的进来,最后进来的王奇和王斯把门关上,几个人蹲在屋里,一时间有些弄不懂现在的情况。
“规则里有没有尸体全空的情况?好像没有。”李莽絮絮叨叨。
【请每隔两个小时五人一队巡查太平间,如果发现位置有空,请立即联系夜间主任处理。】
“只有一个规则二,是联系夜间主任的,”徐淼说着看了眼方斐斐:“你联系了保安部,有没有联系夜间主任?”
“联系了,”方斐斐点头。
很快,付久久开口:“来人了,来的还挺多。”
“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去了太平间,为首的那个夜间主任是我们第二次联系的那个有工作牌的那位。”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方斐斐眼睛跳了一下。
“李苪,你到底是谁?”于绰猛然把目光移向李苪。
“我……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小姑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眼底还带着几分茫然。
“第一次的夜间主任是你联系的,而我们第二次联系的夜间主任有工作牌,按理来说你在第一次的时候已经触犯了规则,但你并没有任何事情,”徐淼开口说了一句。
“这只是你们的猜测啊,我没事不就证明我并没有触犯规则吗?”李苪整个人显得慌乱又无辜。
“你是不是忘了规则有专门的提醒,如果没有工作牌是没有办法进入太平间的,不管是夜间主任,还是每次办事的保安,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工作牌。”
徐淼的话,让李苪脸上的神色开始渐渐消失,她低下头:“不能因为我是新玩家就都怀疑我吧。”
“规则8请记住,佩戴工作证出入太平间,如果你的工作证丢失,也就意味着你即将永久留在太平间和他们作伴,”徐淼说完,看向李苪:“那么可以告诉我那个没有工作牌的夜间主任是怎么进入太平间的呢?”
李苪嗬嗬的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那你们猜,这段时间你们又触犯了多少规则?”
她抬起头表情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李莽一群人齐刷刷看向徐淼,那眼神很明显,好小子,你竟然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
“没有下半部分的规则,我倒要看看你们后续怎么摸索出,”李苪笑的恶意而又嘲讽。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丁丽怼了回去。
“有志者事竟成,该有的东西我们自然会找到,”徐淼摊摊手。
“规则有时候也是会变化的,”李苪慢吞吞的说完。
徐淼打断了她的话:“朋友,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所谓的变化,那就不是规则了,规则之所以叫规则,那是在他制定之下有一套完整的运行法,那才是规则,规则是一种限制。”
李苪有些索然无味:“你们这群人又怎么懂我们的挣扎呢。”
“那很抱歉了,身在其位才能知其伤,我们是我们你是你,就如你没有本事去报复罪魁祸首,却把所有的恶意放在我们身上是一样的道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