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四合院那边就空了出来。”
孟椿也不想租出去,毕竟那也是他们的一个家。
顾长安:“空就空着,等儿子大点了再住过去,你也能有个私人空间。”
‘啪叽’
孟椿重重的亲了下顾长安的脸,“顾同志,最近你的表现我很满意,请再接再厉。”
顾长安胸腔震动,声音带着笑意,“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
翌日顾长安离开之前抱着陶陶掂了掂,像是要把他现在的重量记在心里。
陶陶这小家伙昨天也是累着了,半夜喝了夜奶睡到了早上九点,现在精神头不错,趴在顾长安的肩头张嘴就要啃他的肩章。
孟椿眼疾手快的抬起小家伙肉肉的胖下巴,“怎么什么都啃啊,这是爸爸的肩章不是吃的,小笨蛋。”
“啊啊…”
陶陶张着嘴好脾气的笑笑,一张嘴口水流了一下巴。
“谁跟你笑呢,爸爸要走了,就这么开心?”孟椿将陶陶接了过来,对着顾长安幸灾乐祸道:“看你儿子,一点都没舍不得你。”
顾长安拿起手帕将陶陶的口水擦了擦,“只要他妈妈舍不得我就够了。”
孟椿嗔了他一眼,“行了,你赶紧走吧,再等会你儿子又得在你身上留哈喇子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顾长安不能再留了,脚却黏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捏了下孟椿的手心。
“真走了。”
“什么真走假走。”孟椿撇嘴,抱着陶陶将他送到了门外,“难道我不让你走,你还能留下来?”
那肯定是不能的,有纪律规矩管着。
顾长安失笑,“晚上等我电话,吃饭的时候多吃点,别为了身材不要健康。”
每回吃饭跟猫似的就吃一点,顾长安想说又怕被媳妇骂。
孟椿轻哼一声,念着他要走了也没反驳,不过也没答应,“难道手感不好?顾同志,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
顾长安想到了什么,耳根子莫名的红透了,对上儿子黑溜溜的眼睛,他轻咳一声,板起脸训斥:
“又胡说八道。”
孟椿想笑又忍住了,好整以暇的看了顾长安一眼,“行行行,我胡说八道。”
顾长安总觉得这一眼暗含威胁,他摸了下鼻子,明智的不多说了,上了车后开口道:“快进去吧,我看你进去再走,别让风吹到你了。”
孟椿点了点头,也怕陶陶被吹感冒了,小孩子生病最让人操心了,她抱着孩子进屋后,就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怀里的陶陶晃着脑袋冲着她咧嘴笑。
“小傻子,怎么这么爱笑啊。”孟椿亲昵的蹭了蹭儿子的鼻尖,“是不是在笑你爸爸就会装正经。”
被包裹的严实的陶陶不会说话,只会抿着小舌头乐,孟椿看的高兴,还没说话,突然头皮一麻。
“嘶……”
孟椿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缕头发被这小家伙紧紧的抓在手里,“红婶!”
正给陶陶温奶瓶的红婶,赶紧放在了桌子上,大步跑了出来,“哎呦喂这小祖宗,这是妈妈的头发,不能揪啊!”
小家伙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拽着还想往嘴里塞,红婶又怕伤着他,费了好大劲才将孟椿的头发解救了出来。
孟椿看着湿漉漉的那缕头发,轻拍了下陶陶的手,“妈妈这次真的生气了,不准什么都往嘴里填,再有下次罚你以后少喝半瓶奶。”
“噗噗…”
陶陶嘴角的哈喇子又流了出来,像是在抗议。
孟椿捏起旁边的手帕楷了下,“真是个调皮鬼。”
她将孩子交到了红婶手里,要准备明天去学校的东西,交代了几句就上楼了。
申请留学的考试在今年十二月份下旬,满打满算的也就一个月不到了,孟椿还真有些没信心,不过总归得试一试。
李老师整理的题她都看过,都是些基础题,她猜测最后看的还是面试。
她摁开了收音机的英文广播,又开始磨耳朵。
‘咚咚咚——’
“进。”
孟椿收起了书,以为是红婶抱着陶陶来了,没想到却是齐涟漪。
“妈,您下班了?”
齐涟漪之前请了假,虽说她在台里面德高望重,但一直请也惹人诟病,这不,今天就挥泪告别了小孙子去单位了。
“我听说你明天要回学校,那陶陶……”
孟椿笑道:“妈陶陶太小了就让他住这,放学了我就回来了,平时还得麻烦你们多照顾了。”
齐涟漪愣了下,还以为做完月子孟椿就要带着孙子回去了,没想到喜从天降,她立刻接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照顾我孙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吧,等明天让警卫员送你去学校。”
孟椿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问道:“妈,大姐确定调回来了吗?”
本来顾长琴说好了在满月宴之前调回来正好赶得上,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现在都开始交接工作了,我早说了不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她不听,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想开了。
不过去南市也有好处,这次重回报社还让她以后专门负责一个板块,以前长琴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离了婚了反倒越来越好了。”
孟椿附和的笑了笑,大姐这次终于决定回来工作,说不定家里又要有好事了,不过对着齐涟漪,她什么都没说。
“妈这就是个好兆头,大姐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这话齐涟漪爱听,拍了拍孟椿的手背,“我是没精力再管她的事了,她如今主意大了,我还算欣慰,总比以前没主见强。”
“行了不说了,我下楼去看看陶陶,你收拾收拾也下来吃饭。”
“好。”
孟椿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外面天都微黑了,坐了一天腰酸背痛的,她起身活动了活动才下楼,陪着家里人吃了饭。
第二天一早,孟椿走之前,特意去了隔壁房间,趴在婴儿床前面,看着呼呼大睡的儿子,小肚子一起一伏。
旁边的红婶压低声音,“半夜喂完奶,这小家伙就精神了,怎么哄都不睡,一放下就哭,早上四点才又睡。”
红婶也连连打着哈欠。
孟椿看了眼手表,才七点多,她将小被子又给陶陶盖了盖,出了房间才说道:“红婶你也辛苦了,趁着陶陶睡着,你也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