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反身将孟椿扑到了床上,低头抵着孟椿的额头,两人靠的极近,他气的在孟椿耳边低声威胁:
“我不准,死了你也不能随便把我忘了嫁给别人,孟椿,你记好,我是你男人,这辈子都是。”
他想都不愿意想到那样的画面。
顾长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孟椿侧了侧脸,哼了声,“好男人都会说,我死后你也要好好过日子,再遇见对的就嫁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了?嗯?”顾长安霸道的扳过孟椿的脑袋,“别说那样的话气我,我受不了。”
顾长安想到孟椿刚才描述的画面,就忍不住低头,埋在她的脖颈上惩罚的咬了一口。
“嘶——”孟椿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狗啊你!”
顾长安埋在她脖颈上不动,低头舔舐着牙印,大言不惭的回道:“我是。”
孟椿:“……”
孟椿无奈的推了推顾长安,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任谁听见一个梦都会是顾长安这样的反应,她绝不能坐以待毙,要盯紧那个苏晓卉。
苏晓卉不是个好人!
另一边的孟国生家里。
商礼梅已经镇定下来了,她面上不显山不漏水的问道:“晓卉啊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听你说你那个养父是之前第三医院食堂的厨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苏晓卉坐在沙发的边角,“从小我爸孤身一人把我拉扯大,我身体一直不好花了不少钱又加上当时医院关闭重建,他没了工作也没钱,就带着我回了乡下,前段日子他生了重病,我们来医院看病。
他在医院病房看见您了,就去打听了一下,回来才告诉了我。
说虽然我亲生父母在保密单位还不能回来,但现在我亲生父母的家人从乡下回来了,我爸让我来认亲,说你们是我的爷爷奶奶。”
商礼梅猜想是她上回住院那次,叫人看见了,她眼睛闪了闪,“你养父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苏晓卉自然的回道:“我爸说我亲生父母给他说过你们的基本情况,我们虽然日子清贫但他给了我足够的父爱,他不是我亲爸却胜似亲爸,我根本没想过来认亲。
可是前几天我爸去世前,不放心的拉着我的手,再三交代让我一定要来,不然他死都闭不上眼。”
说了这么多,苏晓卉看出了他们不相信,有骨气的挺直瘦弱的腰板,“你们不想认我也没关系,我来这一趟也算是完成了我爸的心愿了。”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和那个紫菀花木雕吊坠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她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这些东西我还给你们,我的亲人只有把我养大的养父。”
她站起身,紧紧的咬着唇,眼眶又一次红了,明显是个口是心非的姑娘,心里还是渴望着亲情。
商礼梅看见照片瞬间脸色微变,苏晓卉手里的这张照片和她一直贴身放的照片是一样的,都是在病房拍的三个人的全家福。
商礼梅似乎有些触动,苏晓卉见此咬了咬牙,转身决绝的要往外走。
“等等——”
一直默不作声但压迫感极强的孟成山突然出声了,接过了商礼梅手里的照片看了眼,“我们没有不认你的意思。”
说着他看了眼商礼梅。
两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了,商礼梅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商礼梅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拦着人,眼眶微微泛着泪。
“孩子,刚才是我太高兴了,没缓过来。
家里怎么可能不认你?我们一直在找你,这些年你受苦了,你养父去世,现在你孤身一人,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才是你的亲人,你哪都不要去,以后就住下来。
王妈,现在就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苏晓卉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气,懂事的摇了摇头,“我听我爸说了,你们之前在乡下过的很不容易,其实我心里不怪你们的。”
“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
商礼梅拉着苏晓卉的手,不停的说道。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正准备去收拾屋子的王妈转身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久未露面的陆华清。
商礼梅看了一眼,知道国生和华清还有事要聊,拉着苏晓卉转头上了楼,“好孩子,走跟奶奶上楼,你自己去挑一间朝向好的房间。”
陆华清捕捉到‘奶奶’两个字,视线转向那个年轻瘦弱的姑娘,听见商礼梅自称奶奶,他有些迷惑。
“回来了,来书房。”
孟国生拍了拍陆华清的肩膀,转身走在前面。
陆华清跟在后面关上了书房门,知道孟国生想问什么,一进来他就直接说道:“孟叔,这次去大西北没打听到他们的消息。”
他们当然是说孟国生的儿子商平洲和儿媳林秋谙,陆华清才二十六岁,叫孟叔叫习惯了,但算下来可是差着辈的,他也不好称呼商平洲。
孟国生微微点了点头,不管心里怎么样,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失望,但是陆华清知道这次专门派他去大西北出差。
工作是其一,主要是希望他打听到失联的儿媳儿媳的消息。
陆华清清了清嗓子,隐晦的说道:“不过我托人打听到有个重要的项目已经快要接近了尾声,到时候或许有他们的消息。”
孟国生听见这句话,顿了下,紧绷着的脸缓和了不少,他站起身拿出了棋盘,摆在窗前的小几上,冲陆华清招手,“不说工作的事情了,华清,过来下盘棋。”
陆华清应下来,坐了过去。
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个年轻的女同志,他落下棋子,看了眼盯着棋局琢磨的孟国生,揣摩着问道:“孟叔,刚才客厅那位女同志是孟叔您的孙女?”
他之前猜测应该是孟椿才对,不过是离开京市了一段时间,怎么会又突然冒出来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啪——”
孟国生落下棋子,脸上淡淡的,眼里尽是让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测,他摩挲着棋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道:“我才回来半年,已经有人坐不住了要露头了。”